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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方一對上,都停頓了一下,不知何時到達的曾蕙娘著急的從馬車上下來。
曾時顫抖著手指向曾和軒,問道:「你剛才給岳家跪下了?」
曾和軒:「我不僅跪下了,還磕頭了。」
曾蕙娘著急的拉住父親的胳膊,沖曾和軒道:「大弟,你不要再氣父親了,快先離開。」
曾和軒動也不動,對暴怒的曾時道:「您要親眼見證嗎?」
話音才落,他轉身面對岳景和又跪下了。
岳景和越過曾和軒看向曾時,嘴角輕挑,此時不避不讓的站著。
人群震動,剛才就有人悄聲說曾公子沖岳公子跪下了,他們還不信呢,現在看竟是真的。
岳泰和管家衝出來時正好看見這一幕,岳泰眼睛都亮了,甩開管家攔住他的手就衝上去,一臉和藹的假意去扶曾和軒,「哎呀,世侄這是做什麼,作甚行此大禮,快快請起。」
岳景和看見他爹出現,眉頭一皺,也不想著氣曾時了,伸手去拽曾和軒,「你起來吧。」
岳泰也伸手去扶,卻是按住岳景和的手,警告的瞪了他一眼,反著往下壓了壓曾和軒。
好在曾和軒也沒想起來,對岳泰的虛情假意也不在意,抬頭就回答他的話,「岳伯父,小子是為當年與景和入京趕考的事致歉,當年景和吃了一碗湯……」
「逆子——」曾時暴怒,再顧不得什麼,脫下腳上僅剩下的一隻鞋子就衝上去,「不忠不孝的東西,我揍死你,讓你在外面胡言亂語——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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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一章 告到縣衙
天啊,曾老爺衣衫不整當街暴打愛子;
天啊,岳老爺為保護曾公子,當街暴打曾老爺,倆人臉都腫了。
四個人很快被人簇擁著送到縣衙,求韓牧做主,除了岳景和,曾老爺,岳老爺,曾和軒及一幹家丁都有點鼻青臉腫。
曾和軒就被他爹一鞋底拍在臉上,雖然只有一下,很快就被岳老爺名為拉架,實為毆打的拉開,但臉還是腫了。
韓牧已經把所有案卷移交,正等著送欽差等一干人等離開呢。
曾岳兩家突然打到縣衙里來,讓韓牧有點懵,「曾家和岳家不是一向愛面子嗎?怎麼會打到縣衙來?」
賀子幽和許淼看完熱鬧跑回來,告訴他,「曾老爺不想來的,但被岳家的家丁給圍住了愣是給抬了來。」
話音才落,一堆人簇擁著曾老爺和岳老爺他們進來了。
一進門岳老爺就沖韓牧哭喊,「大人,大人要替我們做主啊。」
岳老爺眼角青了一塊,正被岳景和扶著,最慘的是曾老爺,不僅兩隻眼睛是腫的,臉也青了好幾塊,也同樣被曾和軒扶著。
但曾老爺並不想來縣衙,他是被人一路半抬半扶著挾持到縣衙來的。
這讓他忍不住罵罵咧咧。
此時看到韓牧,他只覺得心中一涼,終於忍下辱罵,一臉傷心難過的看著曾和軒,「你告訴我為什麼,你這樣不孝,到底是為了什麼?」
曾和軒面無表情,目光幽深的看向大牢的方向,「姚季白的事讓兒子知道,不該讓別人的錯誤一直處罰自己,哪怕那人是自己的父親。」
曾老爺伸手捂住胸口,大受打擊,「你,你,逆子,你竟把我和那亂臣賊子姚航相提並論?」
曾和軒:「傷口已形成,往事不可逆,那就把化膿的傷口挑破,上藥,即便不能消除痕跡,至少可以癒合,不至於再擴大傷口。」
曾老爺嘴唇抖動,「你害我來癒合傷口?逆子,不孝的逆子,你這是要毀了曾家啊。」
曾和軒落淚道:「父親,曾家占據第一就這麼重要嗎?重過仁義禮智信?」
「閉嘴!」
「曾老爺,你叫誰閉嘴?」韓牧不高興的一拍驚堂木,道:「有事說事,本縣一會兒還有事要做呢。」
岳老爺一肚子的話要說,當即就要上前告狀,被岳景和拉住。
岳老爺不高興的回頭,岳景和沖他微微搖頭,出列道:「大人,曾岳兩家的恩怨,想要請求大人私下審結。」
岳老爺哼了一聲,雖然他很想此時把曾時的臉皮剝下來在地上踩兩腳,卻不能真的一點不顧兒子和……曾和軒。
畢竟,當年曾時幹的事,岳家是真的一點證據沒有,只能依靠曾和軒的供詞。
難得,這麼多年了,曾和軒願意出面說清當年的事,還給他兒子下跪……
就沖這一點,岳老爺勉為其難的給他一個面子。
韓牧想了想,揮手,擠在縣衙里的人立刻退到縣衙外面老遠,只能遠遠張望。
曾時臉色鐵青,目光看向薛縣尉和眾衙役。
韓牧留下薛縣尉,將其他衙役給遣下去,對還在盯著薛縣尉和賀子幽等人看的曾時不客氣的道:「曾老爺,這是公堂,可不要得寸進
尺。」
岳老爺也不再求情,這種事自然是需要人見證的,賀子幽和許淼都很合適。
哼,他要讓該知道的人都知道,曾時是個多人品惡劣之人。
大堂里沒幾個人了,韓牧這才一拍驚堂木道:「說吧,你們兩家因何互毆?」
岳泰立即辯解道:「大人,不是互毆,在下是為了阻止曾老爺毆打曾公子被曾老爺所傷,我這是見義勇為。」
韓牧:……
韓牧更驚奇了,見曾時雖然氣得臉都青了,卻難得的沒有出言否認,乾脆問曾和軒,「曾公子,你來詳述案由吧,你爹為何打你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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