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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懷臉色不好看,不服氣道:「難道我們永平侯府還要看永安侯的臉色?」
「你閉嘴!」江信道:「別忘了,顧君若的父親是戶部左侍郎!」
糧草一事事關重大,雖然他不覺得顧侍郎是會為了兒女私仇枉顧國家利益的人,但對於抓住自己命脈的人,江信的做法一直是,能不得罪就不得罪。
他一個大將軍都這麼苟著,結果侄子在一邊死命得罪人?
又是想揍侄子的一天。
江懷不由的扭頭去看韓牧和顧君若。
倆人肩並肩站在一處,正與欽差和薛瑄言笑晏晏,看上去般配得很。
就是因此,江懷才心緒不定。
雖然已經過去半年,但只要想起來,江懷還是不服氣,他至今還是不能接受,顧君若選擇韓牧,而不是他。
韓牧看都不看他一眼,徑直走到姚航父子面前,拍了拍囚車後道:「下輩子好好做人,至於姚季白,本縣會代為關照的。」
再走到陳堅的囚車前,他冷笑道:「你下輩子還是別做人了,做牛做豬來向義縣的百姓贖罪吧。」
因瘟疫而死的統計數據已經出來,韓牧將那些人的死亡都算在了陳堅頭上。
陳堅沖他冷笑,「義縣和沔州的防務在我陳國眼中就如同自家堡壘一般,你們想換防,沒有個一年半載怕是不成吧?韓縣令,我等著義縣成為我陳國邊境時再見面。」
韓牧:「那你怕是見不到了,倒是大理寺速度慢一點,你或許能看到我周國大軍踏破陳國都城。」
放狠話嘛,打量誰不會說啊。
顧君若提醒他,「給他留一個面子吧,畢竟他在我大周潛伏十年,最好的年華都在我大周,此時十年算計功虧一簣,自然傷心。」
陳堅不想生氣,讓他們夫妻兩個得逞的,但聽到顧君若的話,還是忍不住心痛,喉嚨一甜,一口血差點吐出。
他硬是將血頂住,然後咽了回去,一雙眼睛血紅的盯著顧君若看。
顧君若沖他微微一笑,「陳先生放心,此去京城,你會見到很多熟人的。」
韓牧見陳堅被氣到,得意的揚起下巴,和顧君若肩並肩的擠在一起。
江懷終於還是沒忍住,丟下他二叔就走過來,似笑非笑道:「韓縣令,此一別怕是難有再見的機會,我想和顧夫人單獨說幾句話,不知可否?」
韓牧眉頭緊皺,快速的看了一眼顧君若後道:「你問我?你要和我夫人說話,為何不直接問我夫人?」
「是啊,江公子為何不直接問我?」顧君若也問道:「難道是江公子眼裡看不到我,只看到了外子?」
江懷一怔,連忙道:「當然不是,只是你是他夫人,所以我想先徵得
韓縣令的同意……」
「江公子,我首先是我自己,然後才是韓縣令的夫人,你要與我說話,得先徵得我的同意,然後才去詢問外子才是。」顧君若:「不過江公子的人品學識擺在這兒,我原諒你的失禮之處。」
江懷臉色漲紅。
一旁的薛瑄和欽差都不由的扭頭看過來。
許淼不知何時擠到了賀子幽身旁,一雙眼睛biubiu的閃,壓低聲音興奮的道:「沒想到啊,你平時吃這麼好?」
賀子幽也正緊緊地盯著,目不暇接,只壓低聲音斥道:「閉嘴!」
許淼難得不與他吵嘴,果然閉嘴。
江信恨鐵不成鋼,但看了一眼堅定的顧君若和俊朗的韓牧,他還是沒吭聲,算了,就讓這孩子遭受一下毒打吧。
現在被打擊,總比以後走高了再被打進坑底要好。
顧君若:「我答應你與我說話,單獨就不必了,我與你並沒有不可與外人道的話要說,所以請說吧。」
江懷心緒起伏,抿了抿嘴道:「顧姑娘一定要把話說得這麼絕對嗎?」
韓牧:「請叫她顧夫人,或者韓夫人。」
江懷看都不看韓牧一眼,也對他的聞而不聽,只盯著顧君若看,「我只有一個問題要問顧姑娘,顧姑娘只要認真回答了我,不論答案是否是我想聽的,從此以後我都會不再打擾。」
顧君若垂眸沉默了一下,而後抬頭道:「我知道江公子想問什麼,你想問,我為何選擇韓牧,而不選你?」
江懷臉色微變,見大家都盯著他看,一種羞恥感從腳底升起,他有些後悔上前來離間他們夫妻了,他沒想到顧君若這麼豁得出去。
顧君若有什麼豁不出去的,被拒婚的是他,又不是她,有問題的是他,也不是她。
江懷既然想以己身入局,讓他們夫妻互相猜忌,給世人製造話題,那她就把這層薄霧剝開,讓人大大方方的看,看最後被非議的人是誰?
「江公子才識的確可以,弱冠便考中進士,在大周,的確算得上人才,但我,幼承庭訓,從小與家祖讀書,自認學識不輸一般男子,因此我選夫婿,才學並不在第一,」顧君若一字一頓的道:「我尤重品行。」
江懷譏笑,因為顧君若的當眾難堪而面色薄紅,他有些激烈的指著韓牧道:「他?京城第一紈絝,你說他品行好?」
「韓牧品行好,他雖被稱為京城第一紈絝,但從不欺壓平民百姓,他只是學習差,愛逃課,愛和同階層的公子少年們打架,賽馬。」顧君若道:「他見到老師會行禮,被抓到逃課會羞愧,會乖乖受罰,從心底知道自己是錯的,先生教訓他是為他好,而你——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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