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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牧早坐不住了,一聽立即起身,招呼小北和小嬋,「走走走,我們往後院看看。」
天下的縣衙布局都差不多,韓牧熟門熟路的摸到連通後院的小門那裡,見門上有把鎖,想著他們住進去後這鎖也要換掉,不然女眷住著不安全,於是伸手扯住鎖用力一扯就把鎖給扯開了。
正打算讓小北去尋鑰匙的顧君若:……
她默默地咽下到嘴邊的話,看著韓牧推開門,便跟在他身後一起進去。
第六章 主簿
天下的縣衙布局都差不多,自然,後院的布局也大差不差,一進門,韓牧就直奔主院,推開門進去看,沖小北一招手,「去把我們的行李取來。」
小北應了一聲,轉身就要去。
「等等,」顧君若立即叫住他,看向小嬋,「你去取我們的行李。」
她和韓牧道:「正房我住。」
韓牧瞪眼,「憑什麼?」
「後院是女子的主場,以後我要在此見各家夫人,你要她們看見我住偏房嗎?」
韓牧張了張嘴,半天憋出一句道:「那也不能看見我住偏房吧?」
這話一出,韓牧底氣壯了一點兒,抬高了下巴道:「我是縣令,我住偏房算怎麼回事?小北,去取我們的行李!」
小北高興的應了一聲「哎」,轉身就往外面跑。
「哎,你,」小嬋看了眼顧君若,拔腿也追上去。
顧君若目光和韓牧對上,電光火石間,她推開他就往裡去,率先坐在了床上,「別的我都可以暫且讓你,就是正房不行!」
「巧了,我也是!」韓牧也坐到了床上,大馬金刀的占了一大半的位置。
這可事關他的面子,他可不想在縣城裡被人指指點點。
倆人互不相讓,小北和小嬋仆隨主便,便一起把行李給搬到正房來。
顧君若試圖對他進行威逼利誘,「你還想不想管好縣城了?」
韓牧:「你少威脅人,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你怠工,那也是害自己。」
顧君若氣鼓鼓的看著他。
韓牧第一次見她如此情狀,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她鼓起來的臉頰。
顧君若一愣,氣便泄了。
韓牧觸及她的目光,倏忽收回手指,捏在了手心裡,那種柔軟回彈的感覺殘留在指尖,似乎跟著一起按進了心裡。
他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目光,「我們才到義縣,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,不管是你去住偏房,還是我去住都不好,傳出去,外人只當我們夫妻不和,或是你不受尊重,或是我夫綱不振。」
「不管是哪種
傳言,對我們都沒好處,所以……」他目光游移道:「咳咳,這床就讓給你吧,我睡榻上。」
顧君若稀奇的看他,「你怎麼突然這麼通情達理了?」
韓牧忽的起身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:「那你去睡榻上,我來睡床。」
顧君若就扭頭和小嬋道:「把我們的行李拿進來。」
小嬋高興的應了一聲是,抱著行李就上前。
韓牧在屋子裡轉了轉,便也指使小北把他的行李拿出來,倆人瞬間將一間房一分為二,涇渭分明的劃分好自己的區域。
顧君若推開窗,將垂下來的竹蓆卷上去,正好可以看到外面園子的景色。
韓牧優哉游哉的晃過來,探頭從她身後往窗外看,「這有什麼好看的?」
顧君若道:「這裡的景色和京城大不一樣。」
「是嗎?」韓牧對這個沒有太大的感覺,他左看看,右看看,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同,草和樹木不都是綠色的,花不都是五顏六色的嗎?
顧君若靠在窗邊看窗外的景色,「看得出來,上一任縣令夫人很用心的打理後院,種植的花草樹木皆是江陵一帶常見的,並不奢靡,卻很雅致。你知道你的上任是什麼樣的人嗎?」
韓牧:「老孫頭不是說了嗎,他是個好縣令,因為去搶修堤壩被水沖走了。」
顧君若道:「路縣令是元德三年的進士,義縣是他第二個任職的地方,第一個則是富庶的江陵,在任兩年後因為不敬上司,醉酒鬧事被貶到更加貧困的義縣。」
「今年是他在義縣的第四年,之前三年,除了第一年的考核是中等外,之後兩年他的吏部考核都是上等,也就是優,照此發展,他今年就算不升遷,也會被換到更富庶的縣去。」
顧君若道:「我想,他在縣衙和整個義縣裡應該是很受歡迎的,在這樣的情況下,你想要收服縣衙的人為己所用,只怕不容易。」
韓牧:「我們……為什麼要突然談起這個?」
顧君若抬了抬下巴,示意他看窗外,「因為我們等的人到了。」
韓牧的目光就從她的臉上移到遠處
,正好看見丁四領著一個人朝著這邊走來。
顧君若關上窗戶,「走吧,我們去迎一迎。」
韓牧嘟囔道:「我一個縣太爺還需要去迎人?」
話是這麼說,他還是跟上了顧君若,而且快走兩步,擠到了她前面走著。
顧君若覺得他很是幼稚,瞥了他一眼後加快腳步,和他同時到達門口,倆人同時抬腳跨出門檻。
顧君若得意的瞥了他一眼,趁著他愣神的功夫先他一步跨出門檻。
丁四正好領著人進院,來人一抬頭看到站在台階上的韓牧和顧君若,臉上凝重的表情立即收起,一臉和善的笑道:「這就是新縣令吧,下官義縣主簿趙源,實不知縣令今日到達,有失遠迎,下官之過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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