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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牧覺得自己真的是太聰明了,竟能夠舉一反三。
這店鋪就兩把刀,韓牧收了一把,小北衝上去收了一把,一腳踢了一個,瞬間下了兩個人,場上就只還站著四個人,衙役們再菜也能拿下他們。
店鋪里一陣噼里啪啦,不一會兒店裡的七個夥計就被捆成一團丟在了一旁。
不遠處往這邊張望的雜貨鋪夥計看得目瞪口呆,雖然鬥爭發生在店裡,但他還是看到了努力想往外
跑,然後被拽回去的夥計。
他打了一個寒顫,立即縮回店鋪,將門板快速的放下,把門一關,撒腿就往後院跑,從後門跑出去便往姚家去報信。
同在一條街上的曾家雜貨鋪里的夥計也看到了,他也嚇了一跳,同時也把鋪子關了,不過卻沒敢走,自然也沒回曾家報信,而是瑟瑟發抖的躲在鋪子裡,只希望官爺們只對糧食感興趣。
「大人,姚記雜貨鋪的夥計跑了,會不會去姚家報信了?」
韓牧:「報就報吧,哼,讓他來見爺,竟然說不在,既然如此,等他來見爺,爺也說不在。」
他揮手道:「趕緊的,找帳簿的找帳簿,把糧食都搬出來!」
「是!」
衙役們對搬糧食這項活動非常的有激情,韓牧一下令他們就往後院跑了,很快就找到庫房,發現上鎖,也不找鑰匙,直接找了斧頭將鎖給砍了進去。
裡面堆了四五十袋糧食,眾人眼睛都綠了,立即衝上前去搬動。
戶房的段記事還是對帳簿感興趣,專心的翻找起帳簿來。
已經有過一次經歷,加之這姚記糧鋪的布置都差不多,他很快找到放帳簿的地方,只是上了鎖,他一時沒打開。
韓牧四處晃蕩,看到,很直接的一腳踢去,直接把箱子給踢開了。
段記事:……
說真的,他在戶房多年,也經歷過三屆縣令,這一位是第四個,和以前的縣令們真的很不一樣啊。
韓牧見他發愣,以為他還不好拿,就貼心的拎起箱子,手一掰就把踢開的口子掰得更開了,然後就開始晃箱子,把裡面的帳簿往下搖。
帳簿噗噗往下落時,姚季白和管事終於帶著姚家的家丁趕到。
他一進門就正對著韓牧搖帳簿,管事大喝一聲,「你是何人,想幹什麼?」
韓牧抬起眼眸看過去,管事便被他看得一呆,但管事很快反應過來,只是聲音虛了許多,「你,你是何人?」
而姚季白早看呆了,一隻腳在門裡,一隻腳還在門外,好半晌他才看清韓牧身上的官袍,漲紅了臉問,「你,你是新任縣令?」
第二十四章 我傻嗎
姚季白自覺見多識廣,也算見過不少美人,但像韓牧這樣見之則如臨玉淵,森森如千丈松一般的美人卻沒見過。
他目光掃過,姚季白便有些心虛,下意識的繃緊了脊背。
韓牧將手中的箱子塞進段記事手裡,抬著下巴倨傲的看著他們,「本縣是義縣縣令,你們又是何人?」
姚管事緊盯著他手中的箱子和掉落在地上的帳簿,緊抿著嘴角道:「大人,不知我姚記糧鋪犯了何事,您可有搜查的公文?不然怎能隨意進我糧鋪……」
「你們姚記糧鋪哄抬物價,囤積居奇,」韓牧直接打斷他的話,「搜查的公文?有啊,一會兒給你看。」
怎麼可能一會兒?
管事張嘴就要現在看,韓牧已經揮手道:「你是管事,正好,我有許多的事不清楚,來人,將他帶回縣衙問話。」
管事:……
衙役們都去後院搬糧食了,這裡只有一個段記事和小北在。
段記事在帳簿和管事間猶豫了一下,最後還是決定盡力守住帳簿,因此沒動。
小北就自己擼了袖子上。
管事臉色大變,不由叫道:「大膽,你知道我是誰嗎?我……」
小北抬腳就將上前阻擋的夥計踢到一邊去,「你還能是誰?不和我一樣是下人嗎?論高貴,你還能比我高貴不成?」
小北擼了袖子一對多,將上來的夥計都打到一邊,也不知怎麼動作的,靈巧的轉到了管事身後,一腳踢在他的腿窩,然後扭住人的胳膊。
管事殺豬一般的叫起來,大聲求救,「三郎,三郎,快救我,快救我啊!」
姚季白則躲著小北走,悄咪咪地走到一邊後沖韓牧討好的笑了笑,「大人,我家在義縣很有權勢的,姚管事是我父親的心腹,您還是放了他吧,不然後面的事只怕難做。」
韓牧自己就是紈絝,還怕這個?
聞言冷哼一聲道:「有何難做的?本縣是縣令,義縣最大的官兒!」
姚季白:「……但您管理地方總是需要人的。」
他再次強調道:「我家在義縣很有權勢的。」
韓牧皺眉,「你家在縣衙里有人?」
姚季白含糊道:「總有幾個朋友的。」
韓牧就幽幽地問道:「不會是趙主簿和薛縣尉吧?」
姚季白沒說話。
韓牧就瞥了他一眼,道:「你可知,作為縣令,我是有任免主簿和縣尉之權的,他們不聽話,我大不了換個主簿和縣尉就是了。」
而且趙主簿和薛縣尉可不會站姚家那頭,至少現在是的。
姚季白問道:「那要是換的人也不聽話呢?」
韓牧冷笑:「難道你們姚家還能在義縣一手遮天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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