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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進去後,韓牧還把人叫來教訓了一頓,「我叫你們開你們就開呀,知不知道這在軍中是要被治罪的?」
城門官和士兵:……
薛縣尉等人:……
「算了,念在你們是初犯,這次就不罰你們了,下次記住了,除了我之外,只有夫人可以叩開城門,別的什麼人,誰來都不開知道嗎?」
顧君若:……
城門官一臉懵的應下。
韓牧這才滿意。
顧君若無奈的道:「照著規矩來。」
韓牧補充道:「對,照著規矩來,除了我和夫人外。」
顧君若轉身就走,「快走吧。」
回到縣衙,韓牧讓人把陳士關到牢里,把屍體交給仵作,然後就甩著手回後院。
回到後院,他和賀子幽直接癱倒在椅子上,今天真是又累又餓啊,韓牧嘆出一口氣,揮了揮手道:「來人呀,快上飯菜,餓死爺了。」
倒是顧君若還端坐著,她垂著眼眸思考,片刻後抬眼,「明天我們把全縣的橋樑都看一遍吧。」
「還走啊?」韓牧癱在椅子上一動不動,「縣令就不能一直呆在縣衙里處理公務嗎?」
顧君若:「你能坐得住的話。」
韓牧還真坐不住,所以他不吭聲了。
韓牧他們是身體勞累,而在江陵的姚伯清卻是心累。
他今天傍晚才到的江陵,沒能等來問審,本想請丁縣令用個飯打探一下具體的情況,誰知道丁縣令竟然不見他,連他送進去的禮也給退出來了。
最後他花了不少錢才從一個衙役那裡打探到一些消息:「……一共死了十八個人,全是來刺殺韓縣令的,如此重案要案,你說丁縣令能不小心嗎?」
姚伯清沒想到這麼嚴重,連忙問道:「那怎麼懷疑上我家?我家和韓縣令無冤無仇……」
衙役就意味深長地道:「可韓縣令不是這麼說的,他可是說了,除了京城的永平侯府,那就只得罪過你們姚家,所以你看,我們大人也就只能找你來問問話了。」
姚伯清臉都青了。
第六十二章 妥協
姚伯清最後還是去了一趟刺史府,這才請到丁縣令賞臉吃了一頓飯。
因為有刺史府的人出面,丁縣令在用過飯後也不吝賜教,和姚伯清道:「姚公子,凡事都要適可而止,現今義縣正是受災時,有些事做得過了便扎眼。」
「這要是一般的縣令,或許是無能為力,但韓牧背景強大,他可是能直接上達天聽的,若真惹了陛下的眼,那可就不好了,」姚伯清意味深長地道:「那些刺客大多是自盡,這樣的死士,韓牧能不知道姚家要不出來嗎?」
「但他依舊點了姚家的名,」丁縣令點了點酒杯道:「他想要當好一個縣令,姚公子退一步就是,大家皆大歡喜嘛。」
姚伯清臉色陰沉了一瞬,然後就笑著點頭,執壺給他倒酒,問道:「販糧的事不知韓縣令從何處知道的?」
他還以為他人生地不熟,能悄悄給他一擊呢。
丁縣令道:「這世上的聰明人多著呢,有心者多打聽打聽就打聽出來了。」
並不肯告訴姚伯清韓牧他們是從本地幾家糧鋪里得的消息。
姚伯清笑著應下,給丁縣令敬了好幾杯酒,服侍他吃飽喝足後送走,臉上的笑一下就落了下來。
姚伯清想了想還是去了一趟刺史府。
姚季白說姚家的靠山是許刺史,他們家和許刺史家有錢並不是假的,他庶妹就嫁給了許刺史做妾。
借著庶妹的關係,姚伯清終於見到了許刺史。
許刺史比丁縣令還要直白,直接道:「不要和韓牧硬碰硬,要麼,你讓外地糧商進去,要麼,你們姚家自己販糧進去,不得罷市。」
許刺史早對姚家做的事有意見了,他警告道:「有些錢賺得,但有些錢卻是賺不得的,義縣的災荒如此嚴重,你們姚家要付一半的責任。」
他哼了一聲道:「義縣要是出事,你以為你們姚家能得好?就是我,也要擔一個賑災不力之責,所以義縣糧荒的事你適可而止。」
拿著他們姚家的孝敬時可不是這麼說的。
姚伯清一瞬間惱
恨不已,他壓下胸中的怒火,低頭應了下來。
等從刺史府出來,姚伯清的臉色一瞬間便陰沉了下來。
回到客棧,他一忍再忍,還是沒忍住抄起桌上的茶杯狠狠一擲,直接砸了一個粉碎。
「商,商,不過是因為我屬商,無權無勢,所以就任意踐踏,若我也是官,他們焉敢如此?」姚伯清咬牙切齒,眼睛通紅的道:「我倒要看看,到時候他們又是如何與我求饒的!」
姚伯清在屋裡獨自壓下怒火,再出現時,臉上依舊恢復了淡然,他冷靜的道:「通知江陵的糧鋪,多進一些糧食,分批送進義縣。」
「大公子,義縣的糧鋪要重新開張嗎?」
「既然買到了糧食,自然要開張,鄉親們還餓著肚子呢,我們姚家也就能在這事上盡綿薄之力了。」
要不是家丁們剛才聽到了杯盞被砸的聲音,還看到他從刺史府出來時的陰沉臉色,他們也要相信了。
不過他們依舊非常捧場的應了一聲「是」,然後就七嘴八舌的夸姚伯清是菩薩心腸,是這世上的大善人。
就在姚伯清退一步服軟時,義縣也有不少人搭乘官船出來買糧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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