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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喘過氣來就掐著腰站在大堂前,對被抓出來的人哼哼道:「昨天晚上大牢失火,我就知道你們還會搞事情,果然今天就放火燒縣衙,以為燒了縣衙,陳堅他們的口供就沒了,細作案就完了?」
「想得美!」賀子幽叉著腰道:「你們也不看看我是誰,爺可是京城戲樓里的常客,這些小把戲,小爺我十歲上就看膩了,告訴你們吧,這屋裡的公文檔案我早叫人挪走了!」
韓牧走出人群,問道:「你挪哪兒了?」
賀子幽這才看到韓牧,瞪大眼,「韓牧,你回來了?怎麼沒人稟報?這衙門裡的人眼睛都瞎了?」
一旁的天壽,「少爺,我老早就想稟報了,只是您
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啊。」
一旁的衙役連連點頭,是啊,是啊,他們幾次想開口都插不進去話呀。
顧君若也拿了一張燒去一大半的紙上前來,遞給韓牧道:「是手抄的論語,不是公文。」
韓牧大鬆一口氣,上前握住賀子幽的手道:「好兄弟啊。縱火的人在哪裡?」
賀子幽指著眼前押著跪在地上的人。
他悄悄的把東西搬走,又把人派去大牢那邊,讓這裡顯得空虛,為的不就是把人引出來嗎?
自然要把人抓到,不然這兩把火豈不是白放了?
韓牧低頭看了一眼後道:「不認識,這誰啊?」
薛縣尉道:「這是新來的幫閒。」
幫閒就是衙役預備役,做得好了,將來縣衙需要增添衙役,就會被補充上來。
近來抗疫需要大量人手,之前的幫閒不夠用,薛縣尉就現招募了不少。
韓牧走上前去問,「誰指使你乾的?」
幫閒低下頭去躲開韓牧的視線,不吭聲。
韓牧就揮手道:「將人押下去審。」
薛縣尉應下,讓人把人拖了下去。
顧君若低聲叮囑道:「派人去找他的家人,看是否安好,若在,把人帶到縣衙來。」
薛縣尉眼中微閃,明白過來,這是怕有人用他的家人威脅他幹的。
薛縣尉應下,將人派出去。
韓牧走了一圈,發現損失還在可接受範圍內,心痛的鬆了一口氣。
他讓文書把參與救火的老百姓送走,衙門裡只剩下他們自己人以後他才問:「范司馬和趙主簿呢?」
賀子幽:「他們去碼頭接賑災物資去了,刺史府又給我們送了一批賑災用的藥材和糧食。」
顧君若問,「你把文檔公文都搬到哪裡去了?」
賀子幽指向後院,帶他們去看,「韓牧話說的不清不楚,你又不說把陳堅他們的口供藏在哪裡,我找不到,薛縣尉也找不到,就只能一口氣全搬了。」
他推開房門,看到裡面被丟得滿地都是的公文瞪大了眼睛,「我收得很好的,這是誰扔的?」
韓牧ap顧君若:……
很好,他想要引蛇出洞,卻沒想到自己身後還有隻黃雀。
賀子幽也想到了,急得團團轉,「怎麼辦,怎麼辦,口供被人取走了?你找找看還在不在。」
韓牧問:「陳堅他們死了?」
賀子幽看向薛縣尉,「薛縣尉說死了,但我總覺得我們不會那麼倒霉,不然你為什麼讓秦校尉帶這麼多的士兵留在縣城裡?」
薛縣尉這才道:「聽大人的吩咐,范司馬過了一遍堂後,下官就把他們送到了江將軍處,由江將軍看守,牢里是稻草填充的假人。」
「我們的人可有傷亡?」
薛縣尉:「傷了幾個,但都不嚴重,已經請大夫開了治燒傷的藥。」
韓牧這才放下心來。
第一百四十一章 京城來使
顧君若仔細了解了一下縣衙近日發生的事,看向賀子幽和韓牧的目光中忍不住帶上驚嘆和佩服。
這倆人不僅有幾分才智,運氣也是極好的。
和顧君若的好心情相反,范司馬已經處於暴躁的邊沿,趙主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悄悄看了范司馬一眼,對上他的目光,立即露出討好的笑容。
范司馬冷笑,「船呢?物資呢?不是說今天午時到嗎?我從午時等到未時,現在太陽都要下山了,船呢?」
趙主簿連忙道:「大人,這可不怪我們的,是刺史府那邊說午時到的……」
對上范司馬冷冷的目光,趙主簿聲音越來越小,咽下委屈後道歉,「是,都怪下官沒問清楚,讓大人白等了半日,要不,我們現在回去?」
范司馬冷哼一聲,甩袖就要走,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眺望的衙役突然大聲尖叫道:「主簿,船來了,船來了。」
趙主簿一聽,眼睛大亮,哈哈大笑道:「大人你聽,船來了,我就說嘛,刺史府也不能拿這等大事耍我們玩兒……」
看著范司馬的臉色,趙主簿的聲音再次越來越小。
奶奶的,這活明天說什麼他也不幹了,誰想做誰做吧,他不伺候這祖宗了。
做主簿也沒多少錢,尤其是義縣的主簿,到現在都還賒欠我俸祿呢。
錢少事多還要裝孫子。
趙主簿咬牙切齒,恨不得回去一口咬在薛縣尉脖子上。
船越來越近,趙主簿臉上擠出來的笑也慢慢回落,看著比預計龐大好多的官船,趙主簿有些不安。
就送那麼些藥材和糧食,需要那麼大的官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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