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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牧見那麼多人都拉不開他,而姚伯清臉色開始泛青,氣得上前對準他的脖子就狠狠砍下一個手刀,對方眼睛一翻,撲騰倒地,手也慢慢軟了。
大家這才把人拉開。
姚伯清喘了幾口氣,喝了幾口水後就恢復了不少,他重新爬起來跪好,磕頭道:「我願意招供我知道的一切,只求大人放過姚季白,不要牽連他。」
頓了頓後他道:「我是姚家長子,我可以代表姚家驅逐姚季白,將他劃出族譜。」
麻木的姚季白撲騰一聲跪在地上,伏地痛哭,「大哥——」
姚伯清夜忍不住落淚,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道:「季白,大哥知道你這些年過得苦,大哥
對不起你,也對不起娘,你是我們家裡唯一清白的人,也是唯一可以活著的人。」
姚航不接受,「你瘋了,你瘋了嗎,你把所有人都招出來,你二弟怎麼辦?」
薛瑄立即就知道姚叔明多半在京城,且怕是投靠那個京官去了。
姚伯清搖頭道:「韓縣令能找出我們來,難道找不出二弟?只有真正無辜的人才有活下去的機會,爹,你何必再奪去三弟的生機?」
「你!」姚航臉色漲紅,又羞又怒,在薛瑄和韓牧等人的目光下說不出話來。
姚伯清擦乾眼淚,從頭說起,先是他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替他們傳遞信件,消息,察覺端倪之後開始被父親委以重任,倆人幫陳堅完成了許多計劃。
韓牧聽得怒火一陣一陣的,作為將帥之子,他最討厭的就是叛國賊了,「陳國能給你們什麼?值得你們這麼冒險?」
「陳堅答應了我們,一旦拿下大周,會封我父親為侯爺,讓姚家改換門庭。」姚伯清道:「韓大人是官宦子弟,當然不知道我們商人在外經商有多受委屈。」
「平時要對官員畢恭畢敬,官員們勾勾手,就得大筆大筆的奉上銀子,但在外面走貨時,也是一個不順心貨物就會被扣留。」
韓牧:「騙鬼呢,我也是官,怎麼不見你們畢恭畢敬?第一次見面,恨不得譁變殺了我。」
姚伯清苦笑道:「那是因為我們有了更高的靠山,要是沒有靠山,我們豈敢對縣令無禮?」
「所以你怪大周?」韓牧哼了一聲道:「你們要是都叫著艱難,那被你們害死的流民百姓算什麼?」
薛瑄拍了拍驚堂木,示意姚伯清繼續,「封侯拜相,改換門庭是釣住你們家,那其他官員呢?他們是怎麼被釣住的?」
姚伯清:「很簡單,我家是商,陳堅會先通過我家給那些官員送禮,搭上關係之後就開始拉著他們入伙,或是給他們家的人介紹些賺錢的生意。
那些生意里摻著往陳國走私的生意,一來二去就拿住了把柄,再在他不知不覺間得到些朝廷的信息傳出去,就坐實了他們通敵的事,也就不得不從了。」
薛瑄讓書記員詳細記下,回頭對於查找陳國細作有大幫助。
畢竟,陳堅只是一條線而已,誰知道陳國往大周埋了多少條線,而姚伯清未必能全知陳堅發展出來的線。
姚伯清的口供很散,因為他沒有特意的去記,但他記性還不錯,尤其乾的是掉腦袋的事,他記得更清楚了。
只是零散,需要藉助回憶故事才能把那些人找出來,畢竟有些沒有實據,只是他的猜測。
姚季白一直跪在地上聽著,目光又漸漸呆滯下來。
姚伯清眼角的餘光看見,輕輕嘆了一口氣。
第一百四十八章 有錢啦
姚伯清招供得很徹底,把每一個有嫌疑的人都給供了出來,包括姚航給姚家和姚叔明留的後路。
姚航幾次出口阻止都沒用,韓牧嫌棄他的說話聲,給長桂使了一個眼色。
長桂左右找了找,就從腰上扯出一塊布來,團吧團吧塞他嘴裡,徹底堵住了他一肚子的話。
姚伯清招得更順暢了,一旁的陳堅早已轉移目光,狠狠地盯著姚伯清。
「我沒想到,我十年的布局,竟是毀在兩小兒手中,早知如此,當年就該把你也殺了,永絕後患!」
陳堅哈哈大笑起來,瞪著努力掙扎,卻只能嗚嗚兩聲的姚航道:「看吧,當年讓你把這孩子處理掉,你非說他年紀小,不要緊,現在他咬死你了吧?」
姚伯清:「陳堅,害死我姚家的不是我三弟,而是你,要不是你,姚家會一直是義縣第一富商,是你殺了我母親,毀了姚家。」
陳堅哈哈大笑道:「你問問姚季白,在他心裡,殺母仇人到底是我,還是他的親生父親姚航!」
陳堅大叫道:「覆滅家族,陷親不義,姚季白,你不孝不悌!就算活著,你也會為世人不容,你會有報應的,會有報應的!」
薛瑄就要拍驚堂木,韓牧已經先他一步搶過來狠狠地一拍,指著他罵道:「咆哮公堂,給我拉下去打五大板!還世人不容,能有你惡毒,能有你為世人不容嗎?你傳播瘟疫,簡直是連畜生都不如,混帳東西,別以為你是陳國人就可以當畜生。」
薛瑄聞言咳嗽一聲,打斷他的話,揮手道:「將一眾人犯全都押下去。」
姚伯清還招供了不少養在義縣內的打手。
薛瑄看向韓牧,覺得他很閒,於是道:「韓縣令,麻煩你和薛縣尉兵分兩路,將姚家私養的人手全都帶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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