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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進門,賀子幽就和他勾肩搭背,「還生氣啊,彆氣了,我和韓牧還給你準備了禮物呢。」
許淼哼了一聲問:「什麼禮物?」
賀子幽小聲道:「一個秘密。」
許淼瞥了他一眼道:「有禮物就拿出來,還玩這麼多花樣,一會兒就送我了,我不就能知道了?還秘密。」
賀子幽一臉懵:「不是啊,我是說我們準備的禮物是一個秘密。」
他這麼一說,許淼立即精神起來,靠近他壓低聲音問:「什麼秘密?」
賀子幽:「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江懷腿斷了,卻能那麼快押運糧草出京嗎?」
許淼一臉無言的看他,幽幽的道:「大概是因為他那腿是你踹的,你腳軟,沒踹斷吧。」
賀子幽瞪圓了眼睛,「你怎麼知道?」
「我沒告訴你嗎?韓老二成婚那天,我也去了。」
「我知道你去了,但那天現場沒你……」
「哦,我在隔著一個院子的假山上,雖然聽不到你們吵啥,但能縱覽園子,正好看到你一腳把江懷給踹到花叢里,還騎上去把人揍了一頓。」許淼不屑的哼了一聲道:「也就江懷那等四肢不勤的,這才被你打倒,換另外一人,你走被人揍趴下了。」
賀子幽:「……你知道,為何不出來作證?」
許淼:「你要自己去流放?韓家不是托人向在場的人說情,把這事推韓牧頭上了嗎?」
也是因為這一點,許淼才佩服韓牧,佩服韓家,在他爹和皇帝告狀,又要走關係把韓牧打壓下去後他消極怠工,並勸服父親反向操作,幫韓牧走關係,或是升官調走,或是調回京城。
誰知韓牧和他爹有孽緣,兩邊都不成,他們應該還要共事好幾年。
許淼:「還有嗎,你們準備禮物能不能上點心?」
賀子幽:……
許淼看他的臉色便知道沒有了。
他哼了一聲,眼珠子一轉,壓低聲音道:「那我也送你們一個秘密吧?」
「什麼秘密?」
許淼:「像你們這樣的紈絝一定不知道吧,韓侯爺和韓世子當時為了保你們,韓世子可是把到手的御前侍衛長的職位讓給了江世子。」
賀子幽瞪大了眼睛,半晌後咬牙切齒道:「賤人,江懷果然是賤人!」
許淼就拍著他的肩膀道:「你們想報仇,那得儘快升官回京,不然,京城裡江懷和他兄長對付韓世子一個,嘖嘖嘖……」
賀子幽心急起來,不由的跑去找韓牧告狀。
韓牧是知道這件事的,他爹打他屁股時說了,目的是讓他學會謹言慎行,不要再在外面闖禍連累家裡。
但他沒告訴賀子幽。
因為他替罪的事,賀子幽一直心中有愧,再讓他知道,他大哥也因為這件事受罰,賀子幽一定會更難受的。
見賀子幽咬牙切齒,但沒多想,韓牧就拍著他的肩膀道:「怕什麼,不回京城也有不回京城的好,倒免得跟他們日日鬥雞眼似的。」
他大手一揮,一圈,道:「外頭的世界這麼廣闊,我們在外面也可以做出一番功績來,到時候風風光光的回去,不比在京城裡與他們陷入內鬥強?」
賀子幽:「我聽你的。」
一旁的許淼撇撇嘴,「要是沒有顧大才女,就你們兩個,在外面別說是做出一番功績了,怕是連活著都困難。」
韓牧扣留范司馬的事分明不合規矩,但顧君若偏偏就從律法上找到了依據,不僅有理有據的回駁了許刺史的問罪,還讓皇帝重新注意到了韓牧和義縣,這才有了重用韓牧,留在義縣牽制江將軍的事。
韓牧驕傲的咧開嘴笑,他回頭去找顧君若。
顧君若正好和小嬋將剩餘的菜端出來,笑道:「薛師兄也到了,快坐下用飯吧。」
許淼這才反應過來,薛瑄曾是顧相門生,跟著顧
相讀過一陣書,和顧君若師妹相稱的。
許淼看向韓牧的目光更嫉妒了。
薛瑄給韓牧、顧君若倒了一杯酒,舉杯笑道:「此一別,不知何時才能再見,當初你們成婚我不在京城,這一杯喜酒且補上,祝你們白頭偕老,相濡以沫,餘生不悔。」
餘生不悔四個字,就是對他們夫妻兩個最大的祝福了。
顧君若和韓牧對視一眼,連忙舉杯,「謝師兄。」
薛瑄微微一笑,將酒一飲而盡。
許淼覺得,江懷要是在此,一定又得瘋。
月朗星稀,姚季白也趁著沒人拿著一個包袱和一籃子菜去大牢里探望姚伯清。
大牢被燒過以後,犯人就清空了一大半。
倒是沒被燒死,不過是都被拉出去勞動了,自從他們去了軍營就沒再回來。
韓牧讓人去提了兩次,軍隊都不願意放人,這些犯人太好用了,又聽話,又賣力,一個人能抵兩個人用。
所以現在大牢里只有細作一案的案犯。
因為人少,地方寬敞,所以能夠一人一間大牢。
姚伯清就住在他爹旁邊,姚季白一來,姚航便也被驚動,從稻草上爬起來。
見姚季白只給姚伯清帶了吃的,他呼吸就開始急促起來,「逆子,你說,你是不是如陳堅說的那般,故意把東西交出去的?」
姚季白沒理他,將籃子裡的雞、紅燒肉和飯等都端出來後遞給姚伯清一雙筷子,「吃吧,明日就要上京城了,縣令恩典,容許我不隨人犯上京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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