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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!救命!你放手!”掙不開,她尖聲想大叫時,卻被他整個人推倒在糙叢里翻身壓上,狠狠的賞了一個耳光——
“啪”一聲,椎心刺骨的刺疼火辣辣的從她的臉龐燃燒到耳際。
她被打得頭昏腦脹,眼冒金星,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“你認命點吧,你只是個下人而已,就算我要求讓你陪我睡一晚,他們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,你還真以為這家子裡會有人為你出頭嗎?冰川家可是愛極了名譽和面子,他們不會傻得為了你一個小丫頭而得罪我的,懂嗎?所以,我勸你乖一點,辦完事,我還可以給你一筆錢——”
呸!
一抹冰涼的液體驀地噴上上野康成的臉,是藍士英朝他吐出的口水。
“你這個老不羞!該下十八層地獄!”邊吐口水邊罵,藍士英伸手往他臉上一抓,硬是抓傷他的臉。
“該死的!不知好歹的丫頭!我上野康成看得上你是你前輩子修來的福氣!既然你敬酒不吃要吃一副酒,那我也就不客氣了!”說著,他氣得使力扯開她的領口,將整張臉埋進她的胸前。
“不!不要啊!救命——”她害怕得哭了,使力的打他、踢他,還是掙不開他那龐大的身體。
完了!她就要完了嗎?
這個院落離主屋太遠,平日根本沒有人會跑到這裡來,何況現在是晚上十一點,大家都回到房間就寢休息了。
該死!她該想到今天晚上上野康成被安排在這頭的客房休息,她卻白痴似的自動送上門來,她要怪誰呢?
不!她不能就這樣投降!絕對不行!
拜託,誰來救救她?
她快要沒力氣了……誰來救她……“
“該死的東西!”赤裸著上半身,只穿著一條運動褲的冰川澤明從糙叢中一把揪起上野康成,狠狠的給了對方一記右勾拳。
上野康成沒想到這偏僻的後院裡竟然也會有人來,更沒想到會在這個緊要關頭出現了個程咬金,硬生生的被對方充滿力道的拳頭打到一旁,只能感覺到牙齒似乎被打斷了般疼痛不已。
“你……敢打我?”看清了來人是冰川家的二少爺冰川澤明,上野康成咬著唇忍著痛,硬是從喉嚨里吐出一句。
“我為什麼不敢打你?殺了你我都敢!”冰川澤明平日玩世不恭的眸子此刻卻陰沉得有如地獄來的使者,充滿濃濃的肅殺之氣。
“哼,你敢?那你就等著去坐牢吧!別忘了七年前的那個教訓,要不是我,你以為你現在還可以好端端的站在這裡當英雄?”
幾句話,對冰川澤明而言有如死耗……
“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只是一眼,那冰心刺骨的寒意仿佛從冰川澤明最深處的靈魂里透了出來,讓人莫名的覺得空氣中帶著冷颼颼的陰氣。
為了保住面子和里子,上野康成就算知道自己失官了,還是只能硬著頭皮把話說盡:“七年前那件事,你本該送去管訓坐牢的,你總不會天真到以為靠你的父母和老夫人,就可以把鬧得那麼大的事隻手遮天了吧?”
空氣有些凝滯了,只有藍士英緊緊扯著衣領低低的囁泣聲。
冰川澤明冷冷的瞅著他,過了半響才緩緩地從牙fèng中進出一句話來——
“當年,是你把這件事給擺平了?”
“沒錯,我可是你的恩人,是你們冰川家所有人的恩人,要不是我,冰川家歷久不衰的名聲威望,早在七年前被你這個浪蕩子毀了,哪還能有今天?”扯著疼痛的嘴角笑了笑,上野康成從糙叢里站了起來,伸出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,
“好小子,男人嘛,食色性也,只不過是個下人,你就大方點送給我,就算還了當年的恩情也不為過啊。”
第4章
這一回,冰川澤明索性使出了所有的蠻力,手腳並用的狠狠招呼在上野康成身上,三兩下上野康成便整個人縮在糙叢里哀號……
那討饒的叫聲甚是悽厲,一聲接著一聲,劃破了冰川家靜寂的夜空,有如夜半平空冒出的慘叫孤魂,令人聽了毛骨驚然。
“你……饒了我吧,二少爺!”
“你有膽再說一次試試!”陰冷的眸帶著滿滿的殺意與怒氣,冰川澤明蹲在他身前,伸手一把扣住他的脖於。
“不,我不敢了,真的不敢了,你不要再打了,我保證不會再動她的腦筋,也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——啊!”脖子突然緊緊被勒住,上野康成瞬間透不過氣來,臉色開始發白。
“我索性殺了你了事!免得事後還得防著你這個小人。”
“不……不要啊……二少爺,你不可以殺人!”藍士英慌忙地起身,跌跌撞撞的撲向冰川澤明,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他,“冰川少爺,你快放手,再下去會出人命的!你快放手啊!”
“你不說,我不說,誰會知道是我殺了他?”他陰沉的一笑,手上使足了氣力掐住他的脖於,卻沒讓他斷氣。
“不行!不能殺人!我求求你……”她又驚又怕的失聲哭了起來,抱著他的手卻依然緊緊不放,“我沒事了,真的沒事了,你沒必要因為我而殺人,我不要你這麼做!”
“我殺他不是因為你,而是因為他該死。”
“不……求求你放開他吧!”她抱著他死命的搖著頭,用盡氣力的想把他拉開,不讓他做傻事。
“士英,你讓開。”
“不,不要!我死都不會放開的!”
“你們在做什麼?”冷冷地,他們的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嗓音。
是冰川介夫!
看見他,籃士英想也不想就放開冰川澤明,跪著衝上前去緊緊抱住他的腿。
“大少爺,你快阻止二少爺,叫他不要殺人!求求你!上野先生快死了!我拜託你!”
藍士英忙著要冰川介夫救人,根本無暇顧及身後的狀況,只見冰川澤明一看見冰川介夫不僅馬上鬆了手,還一把把上野康成從糙堆里給拉起來,順手替他撥了撥身上散亂四處的野糙,完全沒事似的。
上野康成站都快站不穩了,要不是冰川澤明“好心”的攙扶住他,他可能只能躺在糙堆里跟他們兄弟兩個說話。
冰川介夫擰著眉看看緊緊抱住他大腿的藍士英,再抬起頭來看看沒事似的冰川澤明,這才將視線緩緩移剩上野康成身上。
“怎麼回事,上野先生?”他的模樣看來非常的慘不忍睹,不過,激不起冰川介夫任何一點同情心。
“沒事,大哥,我和上野先生在玩貓捉老鼠,結果上野先生不小心摔了一跤,結果就摔成這副模樣了。”冰川澤明笑了笑,大手拍上了上野康成的肩,“你說是不是啊,上野先生?”
上野康成看看冰川澤明,再看看冰川介夫,心思轉了又轉。
自己現在有了冰川介夫這個靠山,他還怕冰川家的浪蕩子不成?他堂堂日本政界名流卻讓這個不知好歹的浪蕩子打成這個模樣,胸中的一口氣說什麼也不可能滅得了。
“大少爺,令弟真的太過分了,沒想到冰川家邀本人來府上做客,竟有這般對待客人的道理,出拳相向不說,還差點把我給打死,這筆帳,不知冰川家的大少爺要怎麼跟我算清楚?”
冰川澤明眸光一閃,陰寒透骨的氣息再一次掃向他,“上野先生,你這話可有待商榷了,要不是你獸行在先,我又豈會動你這個大恩人分毫?你可以向我討回這筆帳,我也可以把你的獸行公諸於世,讓日本政界看看你這個名流背後的醜事有多麼令人髮指。”
聞言,上野康成哈哈大笑,“那就來看看大家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了,你若是要刻意中傷我,我也顧不得老夫人的面子,七年前你的罪行可是有目擊者,案頭上都還記著。”
“你威脅不了我,上野康成。”
“你也一樣威脅不了我,冰川澤明。”
“夠了!澤明,向上野先生道歉。”冰川介夫冷冷地道。
聞言,冰川澤明挑高了眉,一臉的不以為然,“你叫我跟他道歉?有沒有搞錯?明明是他意圖強暴士英被我發現,我為什麼要道歉?沒把這個人渣送到警察局就已經很說不過去了,你難不成還想放過他?”
“我沒有要強暴這個女孩,是這個女孩主動勾引我。”
藍士英愣住了,幽幽地抬起頭來,“不,我沒有……”
上野康成冷冷一笑,。如果她不是想勾引我,大半夜的,她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個偏僻的客房院落里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