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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當然是你和虞念兩個人, 姜月霜和凌晝兩個人, 只有這樣組合禁術才能解開,任意一人愛錯了人, 都解不開禁術。」賀雲一臉開朗, 「哪怕是只有一瞬間的心動, 都可讓禁術失效。」
「若事實真如你所說的那樣,我情願解不開。」姜月霜冷不丁放開手, 直接和凌晝拉開距離。
「我也是。」虞念跟著點頭,「其實就維持現在這個樣子也沒什麼不好的,我已經習慣了。」
「話雖是這麼說……」賀雲用手指了指虞念和姜月霜,「可是你們兩個人的樣子已經換回來了啊。」
「……什麼?」虞念微微一驚,轉頭去看姜月霜。
姜月霜同樣回頭看她。
一瞬間,四個人的身下同時出現了黑色的法陣圈。
是歷劫法陣。
奇怪,這個法陣為何會出現,自己又從處得知這個法陣的名字。
就在姜月霜思索之際,她被迫卷進了那股漩渦中,於懸崖之上睜開了雙眼。
她身上的傷已經全部好了。
雖然不清楚她是如此渡過了生死劫,不過既已成功走出歷劫法陣,總算是可以暫時安心了。
姜月霜收好斥月傘,低頭思考。
在她歷劫的時候,為何會將沈離和陸引鶴劃為同一個人。
這是在告訴她,沈離就是陸引鶴嗎。
而她在那裡遇見的虞念,也是真的虞念嗎,還是說……
「師妹在想什麼,如此入神。」
這是凌晝的聲音。
姜月霜猛地抬起頭來,在凌晝靠近的瞬間後退一步。
如今她身上已經痊癒,想必凌晝體內的毒也已解了——
若是凌晝就是和她一起渡劫的那個人。
「你還是要殺我。」她面向他,步子一點點往後挪。
「是啊。」他繼續向她的方向壓進,將她往懸崖邊推過去,「你喜歡我,我理應留你一命才是。」
姜月霜聞聲停了下來,腦海中閃過兩人在渡劫時發生的一幕幕場景,火氣上涌。
「少假惺惺的假裝溫柔了,我從未喜歡過你,就連一次心動也沒有過。」
真讓人火大。
就連在那個似夢非夢的渡劫故事裡,她也險些被他的假面所欺騙。
「師妹不曾心動過。」凌晝邁步來到她身前,俯身看她,「又為何吻我。」
「你要殺我,我怎麼可能喜歡你,腦子有病嗎。」她緊緊蹙眉,抑制住打他的衝動,「那天的……才不是吻,我那是為了自保,想趁你不備給你下毒才那樣做的。」
姜月霜明知此時逃脫才是明智之舉,卻忍不住和他糾纏。
不,她根本無法在他手下逃掉。
「依你之見,什麼才是吻。」他單手捧住她的臉頰,又按住她的腰推向自己,冰冷的唇輕貼上她耳側,緩緩向下。
姜月霜跟著呼吸一滯,心跳驟停。
凌晝卻沒有停下來。
他更加肆意地壓向她,溫柔的觸碰更像是一種試探。
姜月霜心跳如雷鼓,紅著臉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,抵上他的心口。
他驀地眼睫半垂,眸間融了笑,雙手箍她更緊。
「怎麼,師妹也想殺我。」
姜月霜的呼吸有些亂,匕首微微往回收。
「你好像是誤會了,我對你沒有任何想法,不想殺你,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。」她抬起左手扯掉他移到她頸後的手,又去拽他另一隻手,「聽明白了就把手放開。」
「你自己先越線,又讓我放手。」凌晝搖頭,「你知曉我的秘密,我又怎能放你離開。」
姜月霜不解:「明明之前你還要非殺我不可,為何突然改變心意。」
凌晝微笑看她:「你的演技倒是可以一看,留你一命或許對我更有用。」
「你說我有用我就要留下嗎。」
「你留在我身邊,我就幫你解傀儡咒。」
「我不信你說的話,至於你說的傀儡咒,本來就該由你解開。」
「好啊,那我就先幫你解了傀儡咒,你再同我回宗門。」
「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和你說的話,我不會和你走的……」姜月霜眼神一凝,和凌晝四目相對,「等等,你要回宗門?」
凌晝肅然:「沈離就是陸引鶴,這件事我們要立刻上報給宗門。」
「我們還不能確定沈離就是陸引鶴,若他們是同一個人,虞念絕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。」
「若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呢。」
「你……你在說什麼啊,虞念她不可能知道這件事,她沒有理由要幫陸引鶴隱藏身份。」姜月霜否認,「我看沈離也未必就是陸引鶴,即便在歷劫時,他們有關聯,也無法證明他們就是同一個人。」
凌晝上前一步,攫住她的視線。
「等回了宗門,我們自然就有辦法證明,沈離就是陸引鶴。」
天色漸漸暗了下去。
虞念仍沉在夢中,遲遲沒有醒來。
不知為何,她總覺得在歷劫時經歷的一切,仿佛之前就曾發生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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