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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可怕了。
既然陸引鶴不願意讓姜月霜恢復正常,那他就自己來。
須臾過後,賀雲就已將心中想法付諸實踐。
他靜悄悄來到虞念身後,語重心長的對她說。
「等你修完門之後,我們談一談。」
她抬起錘子敲了敲門框:「什麼話,現在說吧,我晚上沒時間。」
「晚上你有什麼事?」賀雲心生疑慮。
感情他還來遲了,竟讓其他人搶了先。
「我要和陸引鶴一起放紙鳶。」她停下手中的錘子,轉過身去看賀雲,「你要說什麼。」
「晚上放紙鳶?」賀雲聽得一頭霧水,表情苦澀的與她對視,「這夜裡陰雲密布的,紙鳶飛上天又看不見,為何不早些時間去放。」
「什麼時間去放紙鳶不重要,重要的是誰陪在身邊。」她說,「你若是沒什麼事情要說就離開,別在這裡打擾我修門。」
賀云:「……」
你可別再修你的門了!
「那明日我再來找你,你可記得要為我留出時間。」賀雲後退開兩步,落目看著她的背影。
「我儘量吧。」虞念敷衍的應了句,用握住錘子的手揮了揮,趕賀雲離開。
她現在一心想著如何討好陸引鶴,已經自顧不暇了,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的人或事。
畢竟無事能比活命更重要。
過了好半晌,虞念成功的修好面前的門。
她雙手掐腰站在門前,欣慰的笑了笑。
終於能請陸引鶴回到他的房間了,她也不用再睡書房了。
思及此,她走過去敲了陸引鶴的房門。
方才賀雲前來,也不知同他說了些什麼,竟讓他一直待在房間裡不出來。
「進。」房中人的回覆短促有力,冰冷中帶著一絲倦意。
她直接推門進去,對著陸引鶴露出明媚的笑容來。
「門我已經修好了,你可以回去了。」
陸引鶴聞聲一瞬起身,掀眸看向一處。
「有一件事我有些好奇,想要問你。」
「你問。」她大大方方的微笑回應。
「你的房間內為何會有我的書。」他問。
「書?」她怔了下,心口處猛地一沉,「什麼書。」
「無事。」他低下眼眸,「送你了。」
他不說是什麼書,也不問她是否喜歡,就這樣單方面的送給她,這樣不太好吧。
「可以這樣嗎?」她下意識問出口。
不過,陸引鶴的書為何會在她的房間。
她完全沒有關於這件事的印象。
這該不是陸引鶴耍人的新招式吧。
「你若不喜歡,可以過後還給我。」他拿起放在床邊的劍,邁步往外走。
「等一下。」她攔住他,有些為難地看著他,「你總要告訴我書在何處。」
被她叫住,他忽地輕扯唇角,似是有些開心的模樣。
「你自己找找看。」
「……我自己找?」虞念這回有點笑不出來了。
她這也太卑微了,不僅要花心思讓他高興,到了此時,甚至還要陪他的書捉迷藏了嗎。
與其這樣,她莫不如被凌晝抓住關起來呢。
說完,陸引鶴瀟灑的走出去,沒給虞念機會留住她。
她環視了幾圈熟悉的房間,愣是沒找出來哪裡與之前有何不同之處。
不找了。
虞念順勢在長椅上坐下,沉沉的閉上了雙眼。
他讓她找她就要找嗎,等時機到了,她自然就會找了,何苦費力去找。
不知為何,做了些苦力活之後,她現在感覺十分的疲憊。
明明用的是姜月霜的身體,她卻雙眼睏乏,身體很沉。
姜月霜自小就苦修劍道,按道理說這樣的事情應該對她毫不費力才是。
她此時的狀態,更像是在用自己原來的身體一樣。
……
怎麼她才用了這身體幾日,身體狀態就倒退回她本來的狀態了。
不該這樣的。
細細想來,她還是去找姜月霜深入交談一下為好。
此刻姜月霜被凌晝關了起來,決計不會讓她這麼輕易的就被任何人尋到。
若她是凌晝的話,會將姜月霜藏在何處。
會是……在那里嗎?
一想到那個地方,虞念就渾身止不住的冷顫起來。
世人皆嘆凌晝溫潤如玉,頗具帝王之相。
贊他知民心,為民奔波勞碌。
卻不知他溫柔面具下的另一面。
虞念一開始也被他騙了。
直到大婚前日落水那時,她才憶起了那一切。
她和凌晝的初識,本就是假的。
虞念同陸引鶴說自己失憶了,並非全是假的。
她的確失憶過。
她在很久之前就見過凌晝了。
早在那時,他就知曉他神女的身份了。
為了能讓她為他所用,他將她關了起來,剝奪她與外界的聯繫。
每一次她逃跑出去,都會被很快抓回來,被迫領罰。
她的身上烙了傷疤,心中同樣化為了一片焦土。
再後來,凌晝命人篡改了虞念的記憶,精心設計了他們的初遇。
她順理成章的進入太子府邸,成為了他的貴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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