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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月霜瞥他一眼:「你自己起不來嗎,沒看見我正忙著嗎。」
「起不來,沒看見。」他言簡意賅。
姜月霜:「?」
他為何突然間這麼硬氣,是她的錯覺嗎。
「可是扶你起來做什麼,我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嗎。」姜月霜反問他。
他艱難的對她笑了笑,溫柔道:「勸架。」
「我一個人也可以,你就先躺著吧。」姜月霜擼起袖子往前走,看也不看凌晝一眼。
一道雷電順勢劈下開,在門口砸出一道深坑來。
姜月霜咽了下口水:「……」
好像不可以。
轉瞬間,姜月霜飛速跑回凌晝身邊,不管三十二十一直接扶他起來,急道:「說好了,我勸虞念,你勸沈離。」
身體差點被她扯散架的凌晝:「?」
誰和你說好了。
然而姜月霜沒來得及勸架。
眨眼間的功夫,虞念已在她和陸引鶴周圍架起屏障,只將他們二人留在裡面。
剎那一瞬,兩道血紅色的法陣圈在屏障下雀躍而生。
「這個屏障隔音效果很好,抗傷效果也很好,它哪裡都好,就是——」虞念指了指兩人身下的紅色法陣,「我若是受了傷,你也會跟著一起受傷。」
陸引鶴略微垂眼,表情沒有一絲起伏。
兩個法陣圈相互輝映,就像是在他們中間立了一面鏡子。
而他可以毫不費力地打碎這面鏡子。
他忽地輕笑了聲,斂眸看向她,神情冷峻高傲。
「換我受傷,又會如何。」
虞念不覺歪了下頭:「嗯?」
這個瘋子。
他該不會是不惜讓自己受傷,也要讓她吃這個苦吧。
察覺到陸引鶴的真實想法後,虞念並不打算對他說實話。
她清了清嗓子:「抱歉,這個法陣由我所設,你受傷並不會波及到我,只有你會被我影響。」
「無妨。」陸引鶴遽然收回視線,手中長劍寒氣更甚,「都一樣。」
等等,什麼都一樣啊。
「你先停一下。」虞念後退三步,試圖和他講點道理,「就因為我不讓你對師兄出手,你就要殺我。」
他垂眸睨她,漆黑的眸子裡是審視的目光。
「無論什麼人遇到危險,你都要挺身而出嗎。」
「不,若是你就不會。」她回的果決,絲毫沒有猶豫,「可若是同門弟子,我不會袖手旁觀。」
他目光一沉,冰冷的唇說著讓人害怕的話。
「此刻開始,你要改一改這個習慣了。」
肅殺之氣瞬即瀰漫開來。
姜月霜站在屏障的外面,未曾發覺危險的到來。
「他們怎麼還聊起來了,是在聊什麼。」她自然的和凌晝搭話。
凌晝被她扶著,聲音溫和。
「我也聽不見。」
「要是能聽見就好了,如此我才能決定要不要衝進去。」她嘆了口氣,冷不防鬆開了手。
凌晝一個踉蹌,步伐不自覺向前,抬手按住了姜月霜的肩膀,無暇顧及手上的力道。
姜月霜肩上一痛,想要躲開,又被他抓回去。
她不悅地皺起眉。
奇怪。
他一個病弱之人,怎會這麼大力氣。
凌晝輕咳了兩聲,把姜月霜帶回自己身邊,語重心長地對她說:「我勸師妹最好還是不要魯莽行事,你此時行動,非但幫不到虞師妹,還會妨礙到她。」
「我魯莽?」她輕呵了聲,鼓足力氣拼命拽掉他的手,「虞念可是因為你才被沈離刁難,你倒好,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。」
說完,她抬起手臂做出要捶他的動作。
「我警告你,別隨便動我,再碰我一下,我把你胳膊打斷。」
虞念和陸引鶴說話的時候,還在分神留意屏障外的兩個人。
她無奈地轉回眼,緊抿著唇,煩躁地揉頭,反問他。
「我要不要改,要不要為誰受傷,和你有什麼關係。」
「有關係。」他眉目一低,仿佛嗜血的野獸,黑冷的瞳眸帶著兇狠的光,亦如她是即將被他撕咬的獵物。
虞念捋頭髮的動作一停,心口像是被他擊中了一般。
「和你有什麼關係。」她愣怔看他。
陸引鶴驀地收劍,邁步的那刻瞬移至她面前。
他倏地俯下身,視線與她平齊,沉重的壓迫感和他的影子一併落到她身上。
「之前沒有,但現在有了。」他玩笑般開口,眸光森冷刺骨。
虞念被他盯得毛骨悚然,忙不迭後退。
「說話就說話,你離我這麼近做什麼。」
「我只有這樣做,你才會認真聽我說話。」他快步跟過來,修長的指尖撫平被她弄亂的頭髮,「才會覺得怕。」
虞念不禁打了個寒顫。
「我才不怕你。」她避開他的手,逃一樣地跑到屏障的另一邊,「我只是不喜歡你靠近我。」
他眼睫輕動,幽冷的眸子緩慢地追上她。
「我做這些,本來也沒指望你會喜歡我。」
須臾之間,陸引鶴一個抬手,解了虞念親手設下的屏障。
紅色的法陣猝然碎成兩半,重新陷回到地里去。
見狀,虞念一下子梗住了。
不是吧,他又能解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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