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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噗嗤……」
曹虎頭被她這狼狽模樣逗得笑出聲來。
張宏賓一家也是忍俊不禁的模樣。
月娘更是柔聲勸道:「恩人莫急,等孩子再大一些,說話自然就利索了。」
趙時悅琢磨著她肯定比系統更有育兒經驗,立馬就選擇相信了,便不再繼續為說話這事發愁。
為了保險起見,眾人都默契地沒有燒火煮東西,就怕升起的炊煙再引來什麼禍患。
趙時悅姐弟三人是就著竹筒里的涼水吃的麥餅,好在那涼水是在假泉眼那邊燒開了又重新灌進竹筒里的,應該喝不出什麼毛病來。
張宏賓一家則是每人吃了半碗用涼水兌的炒豆麵糊糊。
曹虎頭就更不用人操心了,人家還有好幾塊月餅模樣的點心呢。
眾人保持著吃不飽又餓不死的狀態,又休息了大半個時辰後,才繼續趕路。
曹虎頭不愧是個有秘密的少年,即便是在密不透風的老林子裡面,人家也尋得著方向。
趙時悅不必再像陀螺似的,被系統指揮著轉圈圈,倒也樂得輕鬆。
也不知道曹虎頭和張宏賓之前都一起經歷了些什麼?
趙時悅發現,張宏賓看曹虎頭的眼神里,似乎有著幾分不一樣的敬畏。
第十三章
卻說另一邊。
平漳堡校尉丁占奎,帶著十八名心腹出去狩獵「豬羊」,卻倒霉遇到了硬茬子。
再回來時,只有十一人是完好無缺,有五人已經死透成了屍體,就連丁占奎也受了不輕的傷。
平漳堡駐軍私下裡扮作土匪強盜,勒索商隊,販賣流民之事,早已經是不算秘密的秘密。
人長時間扮作畜生,久了,便不是畜生也成了畜生。
丁占奎帶著心腹殺了不少趙氏族裡的反抗之人,搜刮乾淨錢財,又劫走數名年輕女子時,並未有絲毫不忍,更無半點憐憫之心。
如今更是深恨趙氏族長奸猾,不但自己躲去了新鄉,還不知死活地包庇逆王細作!
腦海里心心念念的貌美仙女,此時已經面目全非,只剩下夜裡被鬼魅索命的噩夢,還在不停回放!
茂密陰森的林子裡,丁占奎親自帶著六名心腹下馬搜人。
普通百姓,即便逃跑時有心遮掩痕跡,卻也做不到無影無蹤。
丁占奎只當那仙女是插翅難飛,註定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。
卻不知竟有吃人的鬼魅,正隱匿在黑暗裡,稍不注意,便會突然被其奪走性命。
眼睜睜看著身邊的心腹一個接一個地倒下,丁占奎即驚怕又憤怒,卻也無濟於事,就連兇手的半點痕跡都抓不住。
直到僅剩下一名下馬的心腹還活著,丁占奎自己也被偷襲,險些叫那鬼魅給捅穿了胸膛時。
兩人才慌不擇路地逃出那片林子,跟等在路邊守著馬匹的另外三名心腹匯合。
幾人騎馬迅速離開,與另外八名帶著錢財和趙氏女子的心腹在岔路口匯合,待到日出時,才又帶著更多的人馬,再去探查了一回那片林子。
結果自然是什麼也沒查到,只帶回了死去的五名心腹的屍體。
一心腹回稟道:「據趙氏族人仔細交代,那人確實是一名女子,因救了趙氏主支幼子一回,便被趙氏主支宗婦認作長女,相比一般女子,的確要更為高大敏捷一些,但也僅此而已。」
丁占奎半死不活地歪靠在坐榻上,恨聲道:「即便不是那女子假扮的鬼魅,那鬼魅也定然跟她扯不開干係!」
心腹猜測道:「莫不是真有逆王細作混進了并州?校尉,要不要將此事稟告於刺史大人?」
丁占奎神情莫測,籌謀算計道:「鄭夯若是知曉了昨夜之事,一個失察之罪必定會落到我等頭上,到時候平漳堡這淘金之地,怕是再也輪不到你我來守了,之前昧下的錢財,估計也得加倍吐出來。」
心腹聞言卻擔憂道:「可若是瞞而不報,再被刺史知曉,到時候我等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。」
丁占奎卻是不懼,只冷笑道:「趙王一個多月前已攻下闔縣,如今更是占據了宣慶城,其麾下只區區一細作便有此等本事,你以為鄭家人還剩幾分氣候?鄭夯且自顧不暇呢,哪裡還顧得上區區一個平漳堡?」
丁占奎話雖是這般說,卻又嚴厲叮囑道:「昨夜在林子裡遇到了野狼,不幸死了五名兄弟,往後狩獵『豬羊』之事,便先停一停吧。」
心腹不敢多說什麼,只照著丁占奎的吩咐,仔細交代了下去。
趙時悅不知道曹虎頭的厲害,張宏賓卻見過這殺神的另一面。
蜿蜒山道上,趙妮妮背著趙寄奴走得好不吃力,腳下一崴,眼瞅著一大一小就要滾下坡去。
趙時悅趕忙要去拽人,卻因為背著背簍,所以沒有曹虎頭動作快。
只見他縱身一躍,再伸手一撈,就將趙寄奴抱在了懷裡,又把趙妮妮給扶穩站好了。
趙時悅鬆了一口氣,咧著牙花子,笑得好不真誠道:「妮妮,還不趕快謝謝你曹哥哥,這山路崎嶇,有曹哥哥幫你帶著寄奴,下回可不能再走路不小心了啊。」
「……」
曹虎頭十分無語,跟懷裡的小娃娃對視一眼,暗道:這小包袱,算是甩到我手裡來了?
趙妮妮在阿姐和曹哥哥之間來回看了一眼,頗為猶豫道:「謝謝曹哥哥,寄奴很乖的,你的大恩大德,妮妮和阿姐往後一定會報答你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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