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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時悅早就想問了:【系統,這個世界就沒有棉花嗎?在山坳小鎮的時候,曹老漢家的被子裡面塞的好像也是蘆花。】
系統十分不負責任道:【本系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也僅限於劇情所及,現實中的種種細節,還需要宿主自行探索,當然,以棉花種子的積分兌換價格來看,倒是可以初步確定……,這個世界肯定是有棉花的,只是多半還未傳入靖國,或者已經傳入了,只是還未普及而已。】
趙時悅琢磨著,等她帶著弟妹到幽州安定好後,就可以跟系統兌換一些棉花種子,到時候說不定可以靠著種棉花發財!
當熱,前提是她得先有地,還得先學會怎麼種棉花。
不過想這些都太遠。
趙時悅將趙寄奴放在床上,蓋好被子,讓趙妮妮也同樣躺上去,一起跟著睡。
趙妮妮卻仰著小臉道:「阿姐,我不睡,我看著弟弟,後半夜要是又發熱了,好去叫大夫。」
趙時悅推著她上床,委以重任道:「我待會兒一邊熬藥,一邊看著寄奴,你先睡你的,等到了凌晨的時候,再起來換我,咱們輪流守著。」
趙妮妮聽完只猶豫了片刻,便聽話去睡了,想著凌晨時候,自己一定要起來。
趙時悅在廂房裡守了一會兒,等弟妹都睡著了,又摸了摸趙寄奴的額頭,感覺體溫挺正常,便起身出了廂房,打算拿一包藥先泡著。
醫館後院,曹虎頭將毛驢拴在了牲口棚里,還十分不客氣從草料缸里取了麥麩、豆餅來餵。
原本應該回正房裡休息的中年男子,此時卻立在牲口棚外,眼巴巴地問道:「那個小娃娃,就是當年那孩子?」
曹虎頭點頭:「恩。」
中年男子神色激動,卻又很快平靜下來,帶著幾分後怕道:「他這病症來得急,好在運氣好,能及時退下高熱,不然怕是有性命之危。」
曹虎頭並未多說什麼,只暗自沉思道:當真是運氣好嗎?
思索了許久後,又默默肯定道:確實是運氣好!
第十九章
凌晨時候,趙寄奴比趙妮妮先醒,後半夜沒再發燒,人瞧著也還算精神。
小娃娃迷迷糊糊坐在被窩裡,將小手握成個小杯子的模樣,湊到嘴邊,做著喝水的動作,「咿咿呀呀」地表示自己渴了。
醫館走廊處的陶罐、陶鍋都挺齊全,趙時悅熬好了藥,還順手燒了一罐熱水,擱爐子上放到現在,都還是溫熱的,剛好可以直接喝。
趙時悅找了兩個陶碗,左手端著水,右手端著藥,又進了廂房。
想著小孩子喝藥一般都很困難,趙時悅先把裝水的陶碗放在了立柜上,只端著藥走到窗前。
趙寄奴看著那黑漆漆的「水」,疑惑又擔憂地指了指天,舉著兩隻胳膊盤成一個大大的太陽,又指了指地,豎起兩根食指比了條寬寬的縫隙,「咿咿呀呀」一副好不操心的模樣。
趙時悅看懂了他想表達的意思,卻只輕咳了一聲,十分沒良心地忽悠道:「這邊旱災不算嚴重,太陽並不炎熱,土地也沒有乾裂,只是咱們不小心跟張大哥他們走散了,行禮和裝水的竹筒也都落在了他們那裡,寄奴啊,如今條件艱苦,這水可是好不容易從草木裡面熬出來的,就算味道怪了一點,咱們也不能浪費,對不對?」
趙寄奴點了點頭,猶豫了好久,才終於鼓起勇氣,「咕咚咕咚」地將大半碗藥給一氣兒幹了,苦得他一張小臉都快縮成了一團,咧著小嘴兒忍不住直發嘔。
趙時悅心疼壞了,趕忙端了溫水來給他清口。
折騰了這么半天,趙妮妮也早就醒了。
她穿好衣服下了床,說是自己已經不困了,換阿姐來床上休息。
連著半個多月風餐露宿,又熬了大半宿,趙時悅也不硬撐,讓趙妮妮姐弟倆不要亂跑,便躺在床上,搭著蘆花被子,只半分鐘不到,就進入了夢鄉。
夢裡飄乎乎的,沒見著奶奶,也沒碰到她那對兒各自攀了高枝的爹媽,就全惦記著初中時學校外面的那條街了。
街口的肥腸粉,對面的麻辣燙,旁邊是賣山西肉夾饃的,再旁邊則是東北蒸餃。
剛出爐的手撕麵包的甜香,和熱騰騰的小籠包的肉香,在空氣中打著擂台。
賣冰淇淋奶茶的小店旁邊,還有另外一家賣冰淇淋奶茶的小店。
趙時悅仿佛是餓透了魂兒,夢裡揮霍著剩下的600多積分,從街頭吃到了巷尾。
正吃得美滋滋的時候,才想起自己好像要買退燒藥來著。
於是又急吼吼地往藥店裡跑,卻被那長得像人又像狗的傢伙直接從夢裡扔了出來,無情嘲諷道:「吃吃吃,就知道吃,有點積分就瞎嘚瑟,三百多積分的退燒藥你買得起幾次,不知道勤儉節約,以後生了病就等死去吧!」
趙時悅含含糊糊說著夢話:「不、不吃了,積分省、省著,這個世界太難了,活著太難了……」
明媚的晨光從蒙著葛紗的窗欞,透進了屋,
趙妮妮手裡拿著一個香噴噴的羊肉餡餅,湊到阿姐旁邊,好奇道:「不吃什麼?阿姐,你醒了,曹哥哥一早去買了粟米粥和羊肉餡餅,給你留著呢。」
趙時悅噩夢驚醒,皺了皺鼻子,嗅著羊肉的香味,問道:「怎麼就你一個人,寄奴呢?」
趙妮妮答道:「寄奴和曹哥哥在一起,在迴廊下面喝粥呢,我過來瞧瞧阿姐醒了沒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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