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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當然。」
「你剛才跟她說了什麼?」
「說了,我沒見過她,真他媽嘰嘰歪歪,現在你怎么娘們一樣。」
「我再問一次,」何嘉善也有點煩了:「你不說,那我們就沒得談。」
看何嘉善這麼篤定,吳海也有點心虛,但孟知微剛才明明咬死說不會讓何嘉善知道這件事,不知道是不是這小子又詐自己,故意留了個心眼說:「我都說了,我沒……」
「吳海,你要是再不願意說,錢的事就當我沒說過。」
「知道了,知道了,」吳海眼咕嚕一轉拉住何嘉善的手袖:「我是找過她,她答應給我二十萬。」
「二十萬?」
「臭娘們跟她媽一樣,就會跟老子講價。」
第五十六章 再見了,何嘉善
孟知微在樓上等了很久何嘉善都沒有回來,好不容易等他回來了就見何嘉善自己進了書房將門反鎖,敲了兩次門,何嘉善只說自己不舒服想冷靜下,讓孟知微不要管她。
回到臥室的孟知微看著天花板發呆,昏黃的燈光搖曳於無盡的黑夜,恍惚間回到吳海喝醉打自己那次,醉醺醺的人一把扯碎了她的兔子,也扯碎了她的夢。
鞭子聲音越過薄薄的隔斷牆傳遍了整片住房,屠夫一身好手藝,能捆死孟知微又不留下痕跡。
第十三下結束後,傳道假基督就會他殺豬的罪。
遍體鱗傷的孟知微每天都將自己藏在肥碩的衣服下,卻在跟何嘉善確認關係後提出想讓何嘉善幫她拍一組照片。
滿身傷疤的裸照。
那時候影樓里幾乎沒有這項服務,要不就是男攝影師說不適合拍女性。
但孟知微想給自己的十八歲留個禮物,於是責任就到了喜愛攝影的何嘉善身上。
何嘉善拒絕過孟知微好幾次,但孟知微堅持想讓她原原本本的出現在照片裡一次,她臉上的疤,身上的疤,心裡的疤。
可能要完全坦誠的面對自己,她才能真正接納自己。
拍攝的場地,就是何嘉善賣了的那套房子。裹著床單的孟知微當著何嘉善的面褪下遮蓋物,學著自己在網上找到的模特照片擺著各式各樣的姿勢。
黑色長髮半遮住胸乳卻沒有一絲色情,鴿子般飛舞在何嘉善的青春悸動里,虔誠的少年只覺得孟知微美的跟天使一樣,那雙眼睛盯著自己只讓他覺得心疼。
隨後的對視、炙熱、吻、失控到最後一步何嘉善停了所有動作,為她蓋上被子。
孟知微卻沒想到,那組「聖潔」的照片意外被吳海發現,信奉基督教的吳海罵著她蕩婦,收走了那台手機。
還送了她更惡毒的凌虐暴打,差點沒了半條命。
那幾張照片,是吳海唯一的把柄。
她恨吳海,也怕吳海。沒人能跟瘋子溝通,她死是自己命不好,杜年芳種的因,她是女兒只能接住這個果。
但何嘉善不是,他跟杜家、孟家、吳家半毛錢關係沒有。
除了離婚,她想不到別的方法了。
等離了婚,她就跟吳海一起去死。她不害怕那張照片,但她害怕吳海說的要弄死何嘉善,只要吳海活著一天就是對她有威脅的一天,死了才能安靜。
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很偏激,但是吳海出獄這件事已經凌駕於孟知微的理智了,對付瘋子她只能更瘋。
吳海讓她給他錢,她給他,從他抽自己的每一鞭子,一筆筆算。
「咚咚咚」門外響起敲門聲,孟知微喊了聲進,何嘉善就拿著張紙進來。
「微微,睡了嗎?」
「還沒有。」
「聊聊?」
「好。」
孟知微從床上爬起來準備開燈,何嘉善卻制止她說:「不用,關著燈聊。」
「嗯。」
「微微,算上今年,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吧。」
「如果從第一次見面算,有了。」
「時間好快,是不是?」
孟知微猜不出何嘉善進來是想幹什麼,疑惑地答應了句是的。
「你是不是困了,說話懶精無神的。」黑漆漆的屋子裡,何嘉善的眼睛卻仿佛開了定位般先是站起身不知道在塞什麼,然後準確地找到床邊,對著孟知微臉的位置哄著說:「我就說幾句,你堅持下。」
「沒事,善哥,我不困。」
「家裡的錢,公司帳上的錢,房子,這些都不好算,你也知道我不喜歡算算數,就都留給你了。但是我想把之前念書的事情辦了,就上次跟你說出國留學那事,所以我這邊可能要從帳上提55萬現金,這點我先跟你說好,別的東西我出國也不好處理,你想留著就留著,覺得礙眼就賣掉。」
孟知微沒說話,何嘉善繼續自言自語般地絮叨:「芳芳那邊可能得麻煩你幫我照顧下,她手上有股份錢應該不愁,但是女孩子大了還是需要個嫂子和家人,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看著點她。」
「九哥那邊我就不回去看他了,省得他知道咱倆的事生氣,老頭警告過我要是跟你分開就砍斷我的腳,你就說我讀書去了,三年五年的,你該談戀愛談戀愛,該結婚結婚,就是瞞著老頭就行。」
「李鳴是我兄弟,之前說結婚我以婆家人身份出席他跟小酥婚禮,算是彌補他們家沒爹沒媽的尷尬,如果你方便就是結婚的時候,能不能還是以他嫂子的身份去站站台,咱們朋友一場,他倆能成也是緣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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