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聶昭不語,拉著穆清從後門出去,剛一出去就是一個湯泉池子,周圍有假山造景,霧氣氤氳,宛若仙境。
聶昭道:「可惜還沒下雪,否則雪景更佳。」
說完,看向穆清,卻見穆清面色蒼白。
「怎麼了?」
穆清看著面前巨大的湯池,腿有些軟,他雖長於水邊,卻不會水,甚至極為怕水,可聶昭特意帶他過來,他不想掃聶昭的興。
他輕輕搖了搖頭:「沒事。」
跟在聶昭身後下了水,每一個台階穆清都走的仔細。
聶昭回身,看著穆清小心翼翼的樣子,剛要伸手去扶,穆清腳下一個打滑,人就向後仰去。
聶昭一把將人攬進懷裡,穆清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,緊緊抱著聶昭。
他渾身緊繃,呼吸也變得急促。
聶昭忙把他抱到岸邊台階上,自己在前面護著他,待他緩和了才開口:「你怕水?」
穆清點頭。
「怎麼不同我說?」聶昭擰著眉。
穆清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,歉疚的笑笑:「本不想讓你掃興的,卻還是掃了你的興。」
「胡說什麼?以後有什麼要同我說,不可再自己瞎捉摸。」聶昭握住穆清的手,細細親吻他的指尖,「為何怕水?」
穆清沉默了一會兒才道:「我幼時乘船,親眼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溺水,之後便怕水了。」在他面前溺水的是他父親,為了救一個與他同齡的孩童。
他父親以打漁為生,最為擅水,卻最終死在自己最擅長的事情上。
他永遠記得那個孩子被救下後父親消失在江面的手,從那天起,家中便只剩下他和祖母二人相依為命了。
那個孩子乃書香世家,他祖父是當地大儒,他們感念他父親救人,亦愧疚讓他失去父親,他祖父便收了他做學生,想著若他是可造之材,日後說不定能中舉,便是愚鈍,肚子裡有點墨水,日後也能謀個不錯的差事。
好在他爭氣,一路走來,皆是同輩中的佼佼者。
聶昭上前抱過穆清的腰,在他耳邊道:「抱著我的脖子。」
穆清依言,乖乖抱住聶昭的脖子,不等反應,聶昭抱著他的腿站了起來。
穆清緊緊抱住聶昭,緊張道:「去、去哪兒?」
聶昭往後仰了仰,促狹的看著穆清,眉眼間皆是笑意:「你以為我要去哪兒?」
穆清眼神躲閃,有些心虛:「我、我不知。」
「那你緊張什麼?」
「我、我沒有緊張。」穆清直直看著聶昭,裝腔作勢,可眼睛卻不停的眨呀眨的。
聶昭笑而不語,抱著穆清一路走到廂房,一進去就感到一股暖意。
屋子不算特別大,穿過正堂進去便是臥房,裡面有一張很大的床。
穆清一看到床,立馬紅了臉。
聶昭本意是抱穆清去屋後的小湯池的,只是看著穆清的反應,突然來了興致,近些時日他雖常與穆清親近,但因為有傷在身,最多也只能親親抱抱,再多穆清就不許了,生怕影響他傷勢的恢復,算來他們甚至都沒有在清醒的時候歡好過。
聶昭目光沉沉的看著穆清紅透的臉,喉頭滾動,聲音也變得低啞曖昧:「清清,低頭。」
穆清不明所以,還是乖乖低頭,只是剛剛低下頭,聶昭立刻湊上來含住了他的嘴唇。
穆清直起身,驚訝的看著聶昭。
聶昭笑開,抱著穆清放到床上,跟著傾身覆了上去。
那晚穆清是中了藥,意識模糊,現下卻是清醒的,雖早知會有這一日,卻還是難免慌亂,他輕輕推著聶昭,不像是拒絕,倒像是欲拒還迎:「不、不行。」
聶昭握住穆清的手腕,鼻尖輕蹭著他的鼻尖:「清清,此前你總說我傷未好不可以,如今傷勢已痊癒,還是不可以嗎?」
穆清看著聶昭,昏暗的光線下,聶昭整個人透著一股野性,迷離的眼神更是勾的他心頭狂跳。
他吞了口口水,眼睛左右亂看,就是不敢看聶昭。
聶昭嘴角微微勾起,細碎落在他的額頭、鼻尖、耳畔,耳邊全是聶昭呢喃著他名字的聲音。
「清清,清清」,一聲聲的,將他蠱惑。
穆清本就不甚清醒的腦子,更加不清醒了,他緩緩合起眼,呼吸有些急促,但明顯已經鬆動了。
聶昭拉住抵在胸前的手,手指插入他的指縫,嘴唇蹭著穆清的臉頰脖頸:「清清,可以嗎?」
穆清緊咬著牙不說話,聶昭就故意在他身上點火,卻又不滿足他,只一遍遍問他:「清清,可以嗎?」
穆清被折騰的實在是難耐,再憋不住發出一聲呻-吟。
聶昭停下動作,輕笑出聲,他半支起身子,看著穆清紅透的臉頰,再次問:「清清,回答我,可以嗎?」
穆清緊咬著最終,最終顫抖著聲音悶悶應下了。
屋裡的動靜直到入夜才終於消失,穆清軟軟靠在聶昭懷裡,含含糊糊說著什麼,中間還夾雜著一絲絲的哭腔,軟糯糯的聲調更是讓人難耐。
聶昭過往對那些流連煙花之地,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紈絝子弟極為不屑,他向來自持,如今卻好似對穆清上癮一般。
他細細啄吻穆清的嘴唇,穆清無力的躲閃著,他紅著眼睛低聲求饒。
聶昭輕笑一聲:「叫聲哥哥便放過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