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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便也沒有反駁,只沉默著算是認下了。
謝凝淵便又笑了笑,「沒關係,一百多年我都等了,如今也可以等到你願意相信我為止。」
他朝她舉了舉杯子,「放心,我不會將你的秘密泄露給任何人……以我的生命起誓。」
陸桑酒有些驚訝,心中也不禁有些動容。
或許……可以試著給他一點信任?
於是她也舉起酒杯跟他碰了碰,「好,我相信你今天說的話。」
「希望……我們永遠都不會是敵人。」
這一刻,陸桑酒心底暗暗做了決定,有朝一日她有了自保之力,她的身份,會第一個說給他聽。
到時候無論結果是好是壞,她都將有能力承擔後果。
第131章 血煞咒
再次與謝凝淵握手言和,陸桑酒顯得輕鬆許多。
她愜意的往後斜斜一靠,半躺在屋頂上,望著天上明月,小口的飲著酒。
倒是難得的身心都很放鬆的狀態。
謝凝淵瞥她一眼,似乎覺得有趣,「陸桑酒,其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麼人了?」
陸桑酒偏過頭看他,明知故問,「你是什麼人?」
謝凝淵挑眉,也不知對她的裝傻信了還是沒信,只說了一句,「從秘境中到現在,你每次問的都是我為什麼要找她,卻從沒有問過我的身份。」
陸桑酒繼續裝無辜,「你不是一個佛修嗎?還只是個金丹期的渣渣,還能有什麼特別了不起的身份不成?」
謝凝淵:「……行吧,當我沒說。」
頓了頓,他又道,「既然要合作,那之後我是不是可以正大光明的跟著你了?」
陸桑酒頓時警惕,「你跟著我幹嘛?」
謝凝淵無語的看了她一眼,「那些人盯上的是你,你不把人釣出來,我從何下手?」
「你可以從麒麟宗去查啊。」
謝凝淵:「麒麟宗那邊不是有仙盟在查嗎?有他們出手,你覺得我一個金丹期的渣渣,還能比他們更厲害嗎?」
陸桑酒:「……」
行吧,他要這麼說,那她還真是無從反駁。
但是讓謝凝淵跟著她,雖然等於多了個強力的保鏢,但心裡卻總有些彆扭。
正猶豫間,一陣風吹過,陸桑酒忽然嗅到一縷淡淡的血腥味。
她不禁支起身子,有些驚訝的看向謝凝淵,不確定的問道:「你……受傷了?」
「嗯?」謝凝淵好似才感覺到似的,不禁挽起衣袖,露出小臂上一道長長的血口子,「嘶,怎麼還沒好。」
陸桑酒一眼看出那傷口不太對勁的樣子,不禁伸手過去,「給我看看。」
謝凝淵便乖乖的將手臂遞到了她的面前。
陸桑酒一隻手握住他的手腕,將他的手臂又往自己跟前拽了拽,而後低頭仔細打量著他的傷口。
傷口絲毫沒有凝固的跡象,這都過了大半天了吧?居然還跟新鮮的傷口一樣。
陸桑酒仔細感知之下,便發現傷口處似乎附著了一種強大的破壞力,正是它阻止了傷口的癒合。
陸桑酒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,「傷你的兵器上面……附了血煞咒。」
用附有血煞咒的兵器傷了人,會使得對方傷口無法癒合,血流不止。
謝凝淵聽到陸桑酒的話,眼中也不禁閃過一絲驚訝,「血煞咒……西魔域寒鴉門門主蒼冥的血煞咒嗎?」
聽到蒼冥的名字,陸桑酒眸色更沉了幾分。
當年蒼冥和罰善是她月下宮的左膀右臂,可她死後,蒼冥和罰善之間卻發生了內鬥,最終使得月下宮分裂成兩部分。
蒼冥所帶領的那一支,正是謝凝淵口中的寒鴉門。
當初的內鬥,修仙界的書籍上自然不可能記載的清楚,其中孰是孰非就更是無可分辨。
但是如今蒼冥的血煞咒出現在麒麟宗那些人手中,麒麟宗又似乎與她當年的死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……是巧合嗎?
當年,陸桑酒雖是渡飛升劫而死,但那日引動飛升劫,卻並非在她意料之中……
渡飛升劫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事情,一不小心就要身死道消。
陸桑酒當年步入渡劫期的時候還很年輕,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好好為飛升劫做準備,又怎麼會在步入渡劫後期才一百來年的時候就冒然嘗試?
當日於月下宮內,突然就感應到了雷劫,她也是嚇了一跳。
為不傷及月下宮的人,她只匆匆跟罰善和蒼冥交代了一句,就一人離開了。
之後她尋了個空曠無人之地渡劫,失敗之後,她被菩提珠所救,於其內沉睡百年。
而菩提珠似乎也因此進入一種玄妙的狀態,無法被世人所感知。
就連它原本的主人謝凝淵,明顯也是在陸桑酒復生之後,將菩提珠取出佩戴,才重新感知到了它的所在。
也是因此,對於魔修孤凰身死一事,一直都只是傳聞,沒人見過她的屍體,也沒人親眼看到她死去。
唯一可能會知道她已經死了的,大概也只有罰善和蒼冥。
因為她的長生燈立於月下宮,當年她出事,想來長生燈也已經滅了。
往日種種她本不願去多想、去深究,可是當種種線索都擺在她面前,直指蒼冥的時候,她卻也做不到視而不見了。
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並不好受,陸桑酒微微垂眸,斂住目光中洶湧的情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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