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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謝凝淵那日把方家的魔花全都毀了個乾淨,所以你倒也不必擔心對這些東西的後續處理了。」
「另外因為把那兩個仙盟弟子帶了回去,所以你們帶著魔修離開的事情我實在沒辦法瞞住我師父,但我師父沒多說什麼,也沒把這件事告訴別人,你們可以暫時放心。」
至於再剩下的,就還需要時間繼續調查了。
除此之外,謝凝淵當然也與她聯繫過。
兩人彼此互相詢問了近況之後,陸桑酒得知謝凝淵的師父聽覺大師的確是受了嚴重的傷勢,如今還昏迷不醒。
她就有些擔心,「那怎麼辦?可有辦法治好?」
謝凝淵應了一聲,「放心,我已經找到辦法了,不過有一味靈草太過罕見,還需要我去尋找……小酒,我可能暫時沒辦法過去幫你了。」
聽他說的沉重,陸桑酒急忙說道,「也別說的跟我離了你就不行一樣,放心吧這邊我應付的來。」
然後她又把謝凝淵走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,「等我們把人送回西魔域,而仙門這邊還沒有結果的話,我們會繼續調查這些事。」
「但有了仙門的參與,那些人也不敢太囂張,我們應當不會有危險的,你就放心好了。」
「好,那你們自己小心,有事及時叫我,我一定會趕過去。」
陸桑酒應了一聲,但心裡卻想著,如今謝凝淵的師父情況不好,還是儘量不要打擾他的好。
否則他一分心,萬一他師父出了什麼事,無論謝凝淵還是她自己,都會內疚一輩子的。
第321章 或許是顧念舊情
趕到西魔域邊境的小鎮子,剛好是個傍晚。
西魔域當初被幾個合體期修士共同設了結界,魔氣並不外露,所以儘管站在這小鎮子上空就能看到西魔域的地界,卻也並無一絲魔氣。
陸桑酒不知何時一人虛浮在半空,遙遙望著遠方,心中……有些感慨。
她真的,很久都沒有回家了啊。
只可惜當初的月下宮如今早已四分五裂,她那曾經的宮殿也已經住著別的人了。
微微垂眸,陸桑酒想起曾經查找到的關於西魔域零星的一點記載中,說的是罰善與蒼冥不合發生內亂,最後在月下宮毀了一多半兒之後,罰善帶著一部分人離開了月下宮。
而蒼冥則是帶著更多的人留下,並將月下宮重新修繕,改名寒鴉門。
換句話說,如今月下宮的主人是蒼冥呢。
陸桑酒想起當初麒麟宗的人用蒼冥獨有的血煞咒傷了謝凝淵的事,又想起當初自己意外引來雷劫的疑竇叢叢。
然後再去回想蒼冥那向來桀驁不馴的臉,突然就覺得……自己好像也從未看清過蒼冥。
其實認真說來,蒼冥是比罰善更早跟著她的。
她在一些惡人手中救下蒼冥,從此他便自願追隨。
兩人年紀差了一些,陸桑酒一直將他當做晚輩來看,雖無師徒之名,卻有師徒之實,算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。
只是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兩人的關係似乎也就逐漸疏遠了。
如今再去回想,甚至有些想不起兩人上一次把酒言歡是什麼時候的事了。
當初聯合外人害了她的……會是他嗎?
重生以來,大概是離西魔域夠遠,所以雖然偶爾會想起,卻大多數被眼前的事情所牽絆,也沒什麼心思去細想。
但今日西魔域近在咫尺,倒是讓她難以控制的想起以前的許多事來。
她怔怔的望著,卻不知何時阿鳴爬到了客棧屋頂,看了看陸桑酒遙望的方向,然後喊她,「阿酒姐姐,你看什麼呢?」
他們剛到這客棧落腳,下樓吃飯的時候卻不見陸桑酒,他這一出來才瞧見她正浮空遠眺。
大部分城池都禁飛,也不容許打架,但這是離西魔域最近的小鎮,也是最混亂的地方,根本無人管理,毫無秩序。
阿鳴知曉這裡的情況,擔心陸桑酒立於半空太過招搖再惹來事端,所以見她沒回應也不氣餒,只繼而開口喚她,「阿酒姐姐,你要是對那邊感興趣可以下來問我啊,別站那麼高,多招搖啊!」
他已經感覺到好幾道隱秘投射過來的目光了,怪讓人不舒服的。
阿鳴的話讓陸桑酒一下回過神來,她終於收回目光和思緒,轉身落到了屋頂上,又走到阿鳴身邊坐下。
隨手布置了隔音的結界,陸桑酒才開口問道,「如今的西魔域……是什麼樣的?」
阿鳴沒有留意她的措辭,只回想著西魔域的樣子,開口答道,「百多年前的寒鴉門和神墓宗,其實還算半斤八兩,不過近來寒鴉門越發一家獨大了。」
「蒼冥……很厲害。」
是啊,他當然很厲害,那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呢。
反而罰善,雖然也跟了她許久,也對她最為忠心,但他的功法自成一脈,又與他性子一樣偏柔和,她反而幫不上什麼。
罰善不是蒼冥的對手,意料之中。
唯一讓她有那麼一點意外的是,「既然如此,蒼冥沒有攻打神墓宗,或者想著直接把神墓宗吞了嗎?」
蒼冥桀驁不馴又十分好戰,按照她的想法,其實蒼冥蟄伏之後一點點吞併神墓宗的勢力,最後直接將之吞併才像是他做事的風格。
說起這個,阿鳴沉默了一會兒,然後搖了搖頭說道,「沒有,聽人說……蒼冥多少還顧念一點當初的舊情,所以沒有將神墓宗往死里打壓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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