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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緊張的看了看旁邊的保鏢們,發現他們站在兩米開外,應該聽不到什麼這才放心。
他盯著霍雲庭說:「不許再亂說了,小叔!」
霍雲庭仍舊被他堵著嘴巴,就這樣點了點頭。看到霍雲庭答應,聞笙這才放開了他。
霍雲庭剛想張口,又被聞笙瞪了一眼,無奈他只好閉嘴什麼都不說了。
只在心中默默的說了句:「希望岳父岳母保佑我儘快和小笙領證結婚。」
回去的路上,墓園的小李仍舊不死心,想要湊上去,但還沒靠近呢,就被保鏢攔下了,他眼睜睜的看著這一伙人下山了,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。
「什麼嘛,這麼有錢還這么小氣。」小李一邊回去一邊小聲嘟囔著,恰好踩到一顆石子硌到了他的腳,他氣憤的將和他作對的小石子踢到一邊。
「還不如劉老闆大方……」人家至少給了他一百塊當小費。
一旁做事的同事早就看不慣他的做派了,平時幹活偷奸耍滑,一有見人的事情他就積極頂在前面,把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。
他白了小李一眼:「人家一年交著快七位數的管理費,憑什麼再另外給你補貼,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。」
「有這功夫不如把自己片區好好檢查一下,省的還要別人幫你擦屁股。」
小李:「你……」
上山的時候天陰沉沉的,時不時還伴著雷鳴聲,沒想到下山的時候天卻放晴了。
一絲要下雨的意思都沒有了。
走完下山的台階,聞笙將手掌撐在眉骨上遮擋陽光抬頭望天。
他嘆道:「居然晴天了,林伯伯白準備那麼多把雨傘了。」
霍雲庭也隨著他的動作一起抬頭:「有備無患總是好的。」
正當他們準備上車回家的時候,一道聲音叫住了他們。
「小笙……你是小笙麼?」
聞笙回頭,這是個衣著普通的男人,留著短髮但發部分已經發白,面容憔悴又蒼老,且鬍子拉碴頭髮凌亂,看起來至少要五六十歲了。
他面露疑惑,翻找記憶,自己好像並不認識這樣一個人。
見聞笙認不出自己,男人說出自己的身份:「我是你舅舅,張瑞啊!」
聽到這個名字,聞笙的臉色立刻就變了,方才還因為雲開天晴而心情明朗,現在他好像見到了世仇一般。
聞笙:「你怎麼出獄了?」他記得張瑞被判處的是十五年頂格刑罰。
張瑞低頭有些瑟縮道:「我在獄中表現良好申請了減刑,所以才十年就能出獄了。」
張瑞似乎還想說什麼,但聞笙沒有給他這個機會,他直接鑽進了車中,然後才降下車窗對他說:「我對你的事情沒有興趣,以後也不要來打擾我,就當是陌生人吧。」
說罷關上了車窗,這下張瑞連聞笙的面也看不到了。
但他還不死心,扒著車玻璃不肯走,「小笙我想和你談談……」
一旁的保鏢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扒了下來,然後將他帶離了車隊。
可是沒想到他居然不顧安危直接撲到了正在行駛的車頭上,幸好車剛剛起步,速度並不快,否則他肯定是要出事的。
聞笙見後心中煩躁,他對霍雲庭說:「先讓司機停一下吧,我下去看看,他到底想要做什麼。」
霍雲庭自然不能讓聞笙獨自面對張瑞,他跟著一起下了車。
恰好幾十米開外有一座小涼亭,聞笙衝著那邊抬了抬下巴,然後對張瑞說:「我們去那邊聊吧,太陽下面曬死了。」
張瑞沒搭腔,低著頭跟著聞笙和霍雲庭走在後面。
走到涼亭後,霍雲庭幫忙拂了拂上面的灰,才讓聞笙坐上去,然後自己則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了他的身後。
剛一落座,聞笙直奔主題:「說吧,你蹲在這裡堵我到底想要做什麼?」
他完全沒了平時的溫和態度,看起來有些咄咄逼人:「先說好,要錢的話,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!」
這句話直接把張瑞打好的草稿給堵死了,他一噎張開的口停了半晌沒發一言又合上了。
聞笙沒給他停頓的機會:「再不說話,我就走了。」
他佯裝要站起來,做出一副要走人的樣子。
「別……」張瑞趕忙伸手攔他,但看到他身後警惕看著自己的強壯Alpha,又把手縮了回去,到底沒真敢碰到聞笙一點。
見聞笙沒走,他才放心,抹了一把臉慢慢說道:「這些年我一直在反省悔過,我對不起你小笙。」
「嗤……」聞笙忍不住的嗤笑出來。
「可別,當不起你的道歉,你要有想說的,直接下去對我父母說吧。」
張瑞:「小笙你……」
他你了半天,也沒敢指責聞笙說話不好聽,接著他慢慢說道:「不管你信不信,我當初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也沒想到聞占遠那個狗東西是想要你們的命,如果我知道……如果我知道……」
他攥緊拳頭狠狠錘了下石桌,眼角都紅了。
但聞笙絲毫不為所動,他的眼神依舊冰冷,看得張瑞心發寒。
「現在就別在我面前演戲了,張瑞。」
「以為那時候我小就什麼都不知道麼,警察的證據鏈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,你以為憑你的三兩句話就能抵消你的罪過麼?」
「銀行卡里多出來的五百萬你拿著不心虧麼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