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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哪裡?
當然是到安全局!
幹什麼?
已經不重要了!
駱以極直接抄起手中的內部通訊器,打開所有部門的通訊頻道,肅聲道:
“所有人注意,邢恕半小時後抵達安全局。各部門緊急避讓,值崗人員切勿正面衝撞,大家保護好自身安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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邢恕如約而至,在半小時後走進了安全局的大門。
站崗的警衛挺拔的身子霎時間往後退了半步,沒敢攔他。
——邢恕是誰?
本世紀最強驅魔師。
安全局的特別行動外援。
一個從各方面來看都強得可怕的男人。
同時,也是一個有口皆碑的混蛋。
他惡名在外,諸如兇殘暴力,強勢霸道,囂張狂妄之類的詞都被用來形容他。頂著本世紀最強驅魔師的名號,憑著一身的本事,邢恕橫行驅魔圈,目中無人已久。
大家欣賞他的實力,但也忌憚他的脾氣。
用素來性情最溫和的安全局局長駱以極的話評價邢恕就是:能力獨領風騷,素質有待提高。
但即使知道邢恕不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,安全局也依舊要好好供著這位大爺。
無他,邢恕實在太強。
迄今為止,就沒有他殺不死的魔物。
邢恕是當之無愧的本世紀最強驅魔師,是個連惡魔見了也得屏住呼吸的男人。
他來時,已經換掉了巡警制服,著一身的黑,在走入燈光之前仿佛要融入黑暗,腳下的那雙作戰靴看起來已經不新了,但不用擔心,在踩碎下一隻魔物以前,它還不會壽終正寢。
有了駱以極此前的交代,邢恕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了局長專用電梯。
期間,沒有夾道歡迎,也根本沒有人敢跟他對視。
他周身上下散發一股無形的壓迫感。
有時候,大家覺得他和魔物站在一起,也說不準誰比誰可怕。
不過,邢恕這樣一個駭人聽聞的混球,居然長得十分英俊。
沒有天理!
那張刀削斧鑿如雕塑般精緻的臉,一度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和魔鬼做過交易……比如把自己的道德底線和人品用來換取了這副俊美的五官。
他還有一頭黑得很純粹的頭髮,額前劉海略長,帶著天然的微卷,耷拉在他鋒利張揚的眉峰上,只虛虛露出一雙永遠看不透的墨色眼眸,他冷眼看人時充滿了方圓八百米都沒人敢惹的煞氣,但薄唇帶笑時,會柔和幾分。
可惜,沒有人會喜歡他的笑。
他笑,說明他開心了。
他開心,說明有人倒霉了。
而今天倒霉的人,是安全局魔種實驗研究所里,幾位勤奮努力的研究員。
即便各部門已經緊急避讓,但邢恕真想找誰的麻煩,避是避不了的。
事情發生的時候,這幾個研究員正在準備自己的研究結果,他們將在一個月後的驅魔技術研討大會上給眾人展示。
邢恕前往會議室的路上,途經了他們的實驗室,忽然感受到了實驗室里泄露出的一股魔氣,於是溜達了進去,把人家研究員好不容易培育出來的人工魔種給驅了。
等駱以極收到消息匆匆趕過來的時候,那幾個研究人員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而罪魁禍首邢恕靠在一旁,仿佛事不關己般地笑著。
驅魔師世代以驅魔為己任,尤其是邢恕此人眼睛裡揉不得沙子。他對魔物一直有著格殺勿論的原則,見到就殺,沒手軟過。
據說邢恕的父親就曾被魔物附身,而他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爹。
那一年他才十五歲。
僅此一則大義滅親的傳聞,足可以證明邢恕此人的冷酷無情。
對邢恕來說,沒有什麼所謂的“實驗成果”,有的只是等待被抹殺的魔物。
所以此刻面對眾人的怨念,他自然也毫無愧疚,反問道:“你們在指責一個驅魔師不應該驅魔?”
研究員們哭得直抽抽:“它是我們親手培育出來的,它不是壞孩子!”
邢恕樂了:“多新鮮,這年頭魔物還分好壞。”
研究員噎了一下,試圖和他解釋:“……這是我們的實驗方向,目前已經有數據可以證明,魔物也是可以進化出道德意識的,尤其是越高級的魔物,越是擁有自制力。也許將來有一天人類和可以高級魔物和平共處。”
“好。”邢恕給他鼓掌。
他左手戴著一隻特製的黑色手套,鼓掌時發出的聲音沉悶厚重,“太偉大了,感動得我現在就想送你去見惡魔,讓你跟它們聊聊世界和平的事。”
研究員嚇了一跳,縮著脖子搖頭:“我、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現階段的魔物當然是要驅逐的,實驗只是一種……”
邢恕根本沒有聽他說,直起身子,掃看一眼眾人,說:“我提醒在座各位,要想和敵人和平共處的前提是,你們已經戰勝過它們,並且征服了它們。”
他故意頓了頓,說,“誰有這個自信,站出來我看看。”
所有人下意識地沉默了,那幾個研究員小心翼翼往後退了半步:“……”
誰敢說自己能戰勝所有惡魔?
邢恕這問題提得簡直讓人汗流浹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