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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因為之前玫瑰花的事,他隱約還是怕被人跟蹤,也就接受了大家的好意。
在前輩們的照顧下,葉西杳這幾天過得很好,也很安全。
他忽然就長了幾分志氣:
就算不找邢恕,別人也能幫他。
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他了,他有別的朋友了。
周五下班的時候,喬林川說到做到,為葉西杳正式舉辦了一次新人歡迎儀式。
他找了一家環境很不錯的烤肉店,帶著全部門的人一起聚餐,從未體驗過的熱鬧氛圍,讓葉西杳短暫地忘記了邢恕所帶給他的壞心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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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是薛翹知道你這次跑寒洲一口氣殺了三隻惡魔,我猜測下一個被殺的就是我。”駱以極親自開車來接邢恕,看了一眼邢恕的手,確認戮魔陣的反噬沒有突破最壞的那個極限,才稍稍鬆了一口氣。
邢恕坐上車,有些疲憊地揉揉眉心:“算不上惡魔,只有其中一個魔種快要化出實體,順手就殺了。”
駱以極光聽這話都覺得心驚膽戰的,忍不住嘆氣:“你這個順手說的還真輕鬆,就那麼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?”
“少廢話。”邢恕有些煩躁地打開車窗。
駱以極問他:“回哪?飯點了,要不去我那兒吃點。”
“不吃。”邢恕想了想,忽然掏出手機,給喬林川打了個電話,簡單問了兩句以後,掛斷,說,“去長鼓街。”
駱以極聽到了他的電話內容,有些驚訝:“你要去參加你們部門的團建?”
“葉西杳也在。”邢恕言簡意賅。
但駱以極更不贊同:“你才動用了戮魔陣,身體能量不穩,這個時候最好別靠近葉西杳。”
邢恕沒說話。
駱以極又問:“你脖子怎麼回事,受傷了?”
邢恕和惡魔作戰,很少會受傷。一旦他受傷,說明對方一定很強,所以駱以極很在意他貼的那張大號創可貼。
邢恕像是想到了什麼,嘴角微妙地扯了扯,但很快壓下:“前幾天貼的,忘摘了。”
在寒洲這幾天,他一直追蹤魔種,一刻沒合眼,自然也忘了摘創可貼。被駱以極提醒後,他先是撕掉它,再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。
駱以極餘光看到他的動作,誤解了他的意思:“沒沾上血,放心。”
邢恕卻蹙眉,說:“先去附近找個酒店。”
駱以極:“?”
他幾乎整個人轉過來看著邢恕:“你去參加個團建還要特地先洗澡?”
邢恕:“別廢話。”
駱以極:“我懂了。”
邢恕:“你懂個屁?”
駱以極:“你是打算利用自己的肉體色誘惡魔。”
邢恕斜他一眼:“我打算弄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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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邢恕趕到聚餐的烤肉店時,大家已經吃得差不多了。
他掃看一眼凌亂的桌面,發現這幾人人手一個啤酒杯。
這是喝上了?
大家看到邢恕以後,剛才說說笑笑的氛圍突然就安靜了下來。
“邢總好。”
從眾人假笑的表情中可以看出,邢恕顯然是個不速之客。
邢恕並不明白,在一場部門聚餐中,領導的到來是多麼的掃興。他也不在乎其他人是什麼心情。
他找到葉西杳的位置,直接坐在葉西杳身邊。
“喝酒了?”邢恕看著葉西杳雙手捧著喝到一半的酒,有些驚訝。
他以為葉西杳是不喝酒的人。
葉西杳大概是微醺了,轉過頭看他一眼,緩慢地眨了眨眼,喊了他一聲:“邢總?”
邢恕:“嗯。”
葉西杳嚯的站起身來,所有人都盯著他。
只見他三兩步,往旁邊走去,對喬林川說:“喬哥,我們換位置。”
喬林川:“!”
邢恕:“?”
邢恕這幾天為殺三隻魔物,集中於魔氣追蹤,精神高度緊繃。
也因此,他忘記了自己離開以前對葉西杳是什麼態度。
現在看到葉西杳這副拒他千里的模樣,才回想起來那天的事。
他當時做了什麼呢?把葉西杳關在了門外。
他為什麼要怎麼做?因為……
他一個驅魔師,竟然可恥地對著惡魔心跳加速耳根通紅。這是不正常的。
邢恕把自己關起來冷靜一下,卻沒想到臨時接到寒洲那邊打來的救援通訊。
他還來不及為自己突如其來的冷漠找個很好的藉口敷衍過去,就這麼匆匆離開。
一走就是三天,中途也沒有聯繫的機會。
葉西杳不知道自己在心裡腦補了什麼,現在看起來,好像已經不打算原諒邢恕了。
喬林川端著自己的碗筷和葉西杳換位置。
邢恕這時,也嚯的一下站起來。
他的身形要比葉西杳高大得多了,往那兒一杵,差點把光都擋完。
他兩三步繞到葉西杳身邊,低頭看著葉西杳。大家以為他要發火,都有些惴惴不安。陸蔻坐在葉西杳旁邊,差點就要拽著葉西杳逃跑。
下一刻,就聽見邢恕輕聲細語說:“我那天有事走得急。”
像是在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