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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手的精神很緊張,是第一個發現的,立馬大叫,「中將,小心!」
錢中將tຊ這才意識到危險,跳開。
他原本的位置,五六根羽毛同時落下,尾部扎進地里。
這可不像是歡迎,倒像是暗器。
錢中將的眉頭緊皺,大喊道:「典獄長,你這是什麼意思!」
樹上的張桃桃挑挑眉。
她被發現了?
不應該啊,她看熱鬧的偷笑可完全沒發出聲音。
出聲回應中將的不是張桃桃,而是早就守在一邊的尖嘴。
他滿臉賠笑的盤旋在半空中,看上去客氣極了。
「誤會,中將,都是誤會,我們是為了歡迎你們,特意灑的漂亮羽毛,你知道的,我們這地方貧瘠,也沒什麼物資,找不到花瓣,就只能用羽毛代替了。」
「這是羽毛?」
這鋒利的程度,分明比得上小刀。
面對中將的質疑,尖嘴表現的委屈極了。
「這島上就沒幾個鳥,為了給您歡迎儀式,這些羽毛都是從我們弟兄的身上拔下來的,大夥都疼了好久呢。」
這樣一說,冷著臉的錢中將也說不出話了。
他冷哼一聲,「這歡迎儀式,下次還是不要再做了。」
尖嘴滿臉堆著笑,「是,下次一定。」
只這一次,他就要讓這幫聯邦的臭蟲長記性,知道他們也是不好惹的!
尖嘴的笑面下,藏著澎湃的志氣。
「錢中將,我去監獄門口等你。」
不等錢中將挽留,尖嘴就藉口逃了。
很明顯,這一路上的陷阱可不止這一個。
錢中將隱隱察覺到了,囑咐副手。
「叫大家小心點,其中有詐。」
副手苦著一張臉,「是!」
再又前進了一百米後,路上出現了一片突兀的稻草。
跟森林中抓野味的打獵陷阱一樣,像是在挖空的陷阱上蓋了點草。
副手忍不住吐槽道:「這是把人當傻子嗎?」
這麼明顯的陷阱,他們怎麼會踩!
他當即讓左靠了些,主動在前探路。
「中將,我們靠邊,把這片地繞過去吧。」
說罷,他身先士卒,往看上去完好的兩邊土地上走。
這一腳下去,就沒能再拔出來。
副手的表情一下子慌了。
「中將,我的腳,我的腳陷進去了!」
然而這話說的太晚了。
錢中將就跟在他身後,等副手反應過來的時候,他的腳也陷進去了。
剛才強壓下去的怒氣湧上來,錢中將憤怒的朝後喊道;「愣著幹什麼,幫忙!」
他們腳下,是一塊吸力非同凡響的泥潭。
幾個小兵用足了力氣,臉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,也沒成功拔出中將。
一群人從路上薅了些稻草,從側面出力,才把中將和副手救出來。
代價是一行人的鞋子基本全軍覆沒,淹沒在泥潭中撈不出來。
錢中將赤著腳站在地上,憤怒的掀開稻草。
底下是跟兩側差不多的泥地,有厚厚的稻草在,能保證他們一群人不會陷下去,能順利通過。
「這就是你說的陷阱?」
副手不敢抬頭,唯唯諾諾的道歉。
「對不起中將,是我的錯。」
事已至此,在這裡批評他只是浪費時間。
錢中將也知道這其中定然有異變者的手筆,可人家面子工程做的好,這稻草的事,就算去找典獄長,也不占理。
畢竟是他們自己選擇走兩邊的。
他收拾好情緒,再次開口。
「接下來的路,一定小心,別再出類似的事!」
這一次,回答中將的是身後的整個一小隊。
「是!」
這一聲喊的響亮,頗有些雄獅之風。
在樹上看熱鬧的張桃桃卻差點笑出聲來。
「看,錢中將臉上的泥畫了個蠢字。」
樹人順著張桃桃的話看去,這才發現在中將的鬢角邊,泥點子變成了個蠢字。
他也跟著笑了,笑得花枝亂顫,樹枝簌簌擺動。
這一動可不得了,把本就神經緊張的中將一行人嚇了一跳。
「又是什麼!」
副手有些崩潰,大喊一聲。
再這麼走下去,隊伍的人心都散了。
錢中將意識到這點,扭頭吩咐,「別管,我們就一條道直走,他們不敢把我們怎麼樣的。」
從上島到現在,這些東西充其量能稱作惡作劇。
讓他們神經疲憊,但沒真的傷到人。
錢中將迅速下了判斷,「只要我們快速通過,他們就拿我們沒辦法。」
副手點點頭,盯著他的臉欲言又止。
「中將,那個——」
然而話還沒說完,就被錢中將臭罵一通。
「別在鬼吼鬼叫了,跟在我後面,閉嘴,走快點。」
副手只能委屈的跟在他身後。
「是。」
就像中將說的一樣,這一路兩邊還有些動靜。
可他們不聽不看不停止步伐,還真沒發生什麼大事。
看到監獄大門的時候,副手臉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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