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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裡流淚,一派委屈。
在「他」與寶嫣圓房後,晏子淵雖然與她偽裝成十分恩愛的樣子,可實際上人還宿在書房,因為寶嫣如今憎他,不許他回去。
晏子淵不想將慢慢掩蓋下去的事態鬧大,便沒有多計較。
昨夜他也是在書房和下屬議事,沒想到過不多久,他後宅的側室就出事了。
觀察著似乎知道什麼內情的寶嫣,晏子淵質問:「怎麼回事,蘭姬說與你有關,難道真是你指使人謀害她?」
他這是有意激她,但凡寶嫣神色有一點不對,就證明她心虛了,和她脫不了干係。
但是寶嫣沒有,她望著晏子淵與陸道蓮那張相似神韻卻極為不同的臉,就像回憶到了昨天夜裡,對方悄無聲息出現在她房裡的一幕。
他好可惡。
晏子淵好無用。
他知不知道,他有盟約的對象,已經闖進了他婦人的房中,肆無忌憚地戲弄她了。
他什麼都不知道,卻偏偏還要做出要明察秋毫,處理妻妾之間矛盾的模樣。
簡直令人作嘔。
寶嫣目光從怨恨她的蘭姬身上撇開,她是因她受的無妄之災,也對她想在晏子淵那爭寵沒有異議,她會請人來給她醫治的。
而對晏子淵,寶嫣揪緊了手中的帕子,她忍著那股即將又反胃不適的滋味,臉色微白,眼眸含著傷愁的目光,道:「不是我害的阿姐,但是有件事,我要想告訴夫君。」
怎麼回事,她怎麼又稱呼他為「夫君」了。
「還請阿姐,先下去歇息,這事,只能讓夫君知道。」
寶嫣說得玄秘,她蹙著峨眉,惆悵地盯著晏子淵,她近來,因為通了人事,就越發出落得風情,尤其頂著一張哀艷的面龐,比詩里的風花雪月還要吸引人。
晏子淵莫名被她勾動心弦,他忍住那一刻失神,讓蘭姬先離開這。
蘭姬自然萬分不情願,她也感受到寶嫣身上的變化了,她好像多了一種特別的媚嫵的姿態,就是帶著淡淡的韻致,楚楚可憐。
她怕面前的晏子淵被她勾引,如今她受了傷,被人所害,難道晏子淵不應該多憐惜她一些嗎。
「啊……」她拉扯晏子淵的衣袖,搖頭示意,自己想留下來。
然而可惡的寶嫣,她表露出,她若不走,就不會說的態度。
蘭姬只能硬生生看著晏子淵將她從身邊扯開,吩咐旁邊的下人,「來人,送側夫人回房。」
等到終於清場,晏子淵才重新審視著他這不自覺散發著艷光的新婦,「你想說什麼?」
寶嫣忍著喉嚨的癢意,抬手擋住面容,咳了咳,等到面色上的紅度越發嬌艷,才放下手,直視晏子淵像是要告訴他一個極為嚴重的事:「夫君知不知道,昨夜我房裡有誰來了?」
寶嫣和他分居,府里又無其他人,能有誰半夜不睡去她房裡?
似是隱隱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,晏子淵心頭漫起一絲危機感,沉著臉追問:「誰?」
寶嫣好笑地看著他,越笑越古怪,直到兩行清淚似乎被她醞釀許久,動容地緩緩流出眼眶,「夫君之前不是對我說,借種只借這一回。」
「為何,那位和你相似的出家人,他又來找我了?」
「你說什麼。」
預料中,晏子淵的反應不出差錯,他先是猛地一驚,眉頭便如被燒了一下,狠狠跳動,「你說他,去你房裡了……他,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?!」
松氏說,但凡是郎子,總會對自己的婦人有著名譽上的占有欲。
哪怕自己不喜歡了,亦或是不碰了,也絕不想讓給其他人。
寶嫣來見晏子淵前,將那串陸道蓮送她的佛珠狠狠拋之在地,她當然忠貞不屈,只是不是對他們,而是對她自己。
他們,都別想再逼她就范第二次。
陸道蓮,這人,這人休想再碰她一根毫毛。
寶嫣傷心的眼皮都紅透了,屈辱萬分地向晏子淵,抽噎著哭訴道:「他,他差點,就對我做了上回那樣的事。」
「他還說,說夫君於我無用了,不,不如好好從了他,及時行樂,得個暢快。」
「也,也比做個活寡婦好。」
「……」
話畢,如同被雷擊一般,晏子淵臉上的表情,頃刻從陰沉,到被羞辱得幾近冒火。
無用?他說他無用?他難道猜到他的秘密,還抖出來給新婦知道了?
他不曾懷疑寶嫣的話,因為這都是陸道蓮做得出來的事,他怎敢,怎敢違背誓約。
他難道借上癮了不成?!
第31章
偷眼覷著晏子淵驟然捏緊的雙手,寶嫣拿帕子擋住微微得逞的嘴角,她是鬥不過他們,年少經歷少,可也不是全然沒法子。
晏子淵但凡還有些郎子氣性,就該找那人麻煩去。
同是身高體大的郎君,他怕他什麼?
當著晏子淵的面,寶嫣低頭,沒忍住不適,反胃的姿態表露出來,令他怒火中燒間被轉移了注意力,「怎麼,你哪裡不舒服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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