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寶嫣問:「我的房間在哪兒,女郎說要和我一塊兒住,勞煩你們安排一下。」
然而,侍女卻說:「女郎的廂房早已安排好了,孫女郎的也是。」
寶嫣酒意清醒了點:「都安排好了?那就是說不在一塊?」
侍女照實說:「是的,女郎得更好些。」
什麼樣的房間才算更好,寶嫣先從宴會上撤了,去了給她安排好的住處,據侍女所說給孫芳紫他們安排的也不遠,就是想串門的話得自己走動過來。
她走時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,太晚了,寶嫣呆坐在房裡的貴妃臥榻上,屋裡熏了香爐,燒了炭火,她隔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探索這個特意安排給她的屋子。
往裡走才發現,裡面還有一個四方小池子,就跟仙人井似的雕砌鋪滿了好看的玉石,裡面的水好像還是活水,有硫磺的味道,應是從山上引下來的。
寶嫣這才反應過來,侍女說得她的房間更好是什麼意思,這應該是院子裡的貴賓才該有的待遇。
侍女貼心地問:「女郎可要沐浴,奴婢伺候您,奴婢還準備了新衣服,女郎不用擔心。」
寶嫣早已心猿意馬,輕輕點了點頭。
派來照顧寶嫣的這個婢女對她堪稱無微不至,萬事以她為先,仿佛寶嫣不是什麼身份普通的女郎,應該是公主之類的一樣。
她不由地問:「你叫什麼名字,為什麼對我這麼客氣,你去照顧貴女她們可能更好,在我這兒我也只能說幾聲謝謝給你。」
去孫芳紫她們那裡,還可以得賞錢,孫信邈他們那些公子哥同樣大方,寶嫣窮,她就算想給賞錢也拿不出手,說不定這些婢女攢的錢財比她還多,又常見一些貴人,幾吊錢也看不上。
侍女說:「奴婢叫和光,奴婢只是聽吩咐前來照顧,至於其他的什麼都不知,但是奴婢知道,女郎和其他人不一樣。」
夜宴散去,有的人醉著被扶回房間,有的直接倒在酒桌上不醒,大部分人散去得乾乾淨淨。
頂著巴掌來到陸道蓮跟前的白令儀,迎面承受著陸道蓮的注視,梗著脖子僵持不到片刻,緩緩低下了頭,「表兄。」
陸道蓮淡淡問:「你的臉怎麼回事。」
白令儀一看就是被人打了,鮮紅的巴掌印彰顯著剛剛發生不久的盛況,他悶聲說:「一點小磕碰,沒什麼。」
他沒敢說,是在孫芳子那兒喝多了酒一下衝動行事才挨了打,但是陸道蓮怎麼會不知道,這裡是他的地盤,所有發生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耳目。
即便他不關心,也會有人把風聲動靜報告給他聽。
白令儀隻字不提孫芳紫,陸道蓮也不拆穿,只是告誡他,「別太過分。」
孫家好歹也是名門,家中女子不是可以隨意玩弄的對象,白令儀男扮女裝已經泄露了身份嚇到了孫芳紫,他在行為激進些就要弄得人盡皆知了。
到時候望京又是一齣好戲,陸道蓮懶得替他收拾爛攤子。
白令儀不甘地攥緊了拳頭,他覺得陸道蓮說得不對,他就是在酒意上頭時不小心親了一口孫芳紫,她反應那麼大才打了他一巴掌,明明是他受了委屈,怎麼過分也要算在他頭上。
一氣之下白令儀大著膽子道:「表兄從未親近過女子又怎會懂什麼叫情難自禁?我不這麼做,她就能當一輩子縮頭烏龜,世上哪有那麼主動的女郎!」
白令儀擲地有聲,他已經做好了陸道蓮會怪罪他的準備,殊不知從他第一句質問的話開始起,陸道年便以一種難以揣測的眼神盯著他,讓白令儀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,「表,表兄。」
他說的是實話呀,誰不知道太子不近女色,表兄,怎麼這麼看著他。
陸道蓮最終什麼都沒說,他既沒發火也沒反駁,只輕描淡寫地飄下句,「你自己有分寸就行。」
等出了宴會廳,站在屋外吹著冷風,白令儀才察覺到自己背上出了些許微汗。
第104章
因為大家昨晚上喝多了,分散在各處,說好的秉燭夜談並沒有發生,孫芳紫更是因為白令儀的事,躲在房裡不出來,已然忘了跟寶嫣做的約定。
寶嫣也算難得的,得了個清淨,她昨夜睡得早,在侍女的伺候下,沐浴以後,喝了碗醒酒湯,烤著火擦著頭髮便睡了過去,翌日一早身體上沒什麼宿醉的不適。
反觀其他人,或許是因為在寺里呆久了,好不容易下山一趟,昨晚上的夜宴讓他們放肆快活過了度,以至於白日裡各個一臉浮腫不知今夕何夕的樣子。
她還發現,即使孫芳紫著涼了沒喝酒, 第二天也跟其他人似的,一看就是沒睡好。
寶嫣走得早,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,只知道孫芳紫縮頭縮腦地小聲讓她幫忙看看白令儀在不在。
寶嫣問:「你怎麼了?」
孫芳紫悄聲推她:「幫我看看。」
寶嫣只好抬頭幫她張望,賓客里,寶嫣沒有見到白令儀,「他不在,你別怕了,他做什麼了?你這個樣子。」
孫芳紫臉上浮紅,夾雜著被欺凌過的怒氣,羞澀而憤怒地向寶嫣抱怨,「他惹我,動手動腳,我要讓我兄打死他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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