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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過了剛開始那段時間,他早已忍不下來。
寶嫣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,她和陸道蓮之間仿佛多了根繩子,看似更多的距離掌握在她這邊,實際上在陸道蓮主動上手那一刻,他們的身份已經交換了。
被掌控的已然不是陸道蓮,聽著他的呼吸,寶嫣也如被燙化了般,渾身都軟,腿腳無力,整個人迷迷糊糊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。
背後枝葉被踩踏的動靜打破寧靜的夜色。
在擔心陸道蓮的侍衛尋到這裡之前,寶嫣嘴被人捂住,瞬間轉了個身,背後一個胸膛壓過來,緊緊貼著她。
「殿下。」
想要攀附太子的臣子之女沒得逞,狼狽離開,營地里久不見太子回來的身影,奉命保護他安危的侍衛長這才找了過來。
「別過來。」
隔著些許距離,陸道蓮牢牢擋住寶嫣的身形,不讓她被外人瞧見,她的嘴被捂得死死的,看不到太子的臉。
此時此刻,只有心如燎原的她,聽著陸道蓮與侍衛長交談。
「孤沒什麼大礙。」
平靜的語調中,很難發現其中的不自然,在寶嫣經過慌張,又壞心眼地重新撈起他的傢伙時,話音里停了一下,「好,你把那盞燈留下,孤會自己回去。」
侍衛長還稟告了其他事情,遲遲不走。
陸道蓮竟還有耐心應付,寶嫣不滿他的鎮定自持,居然回頭單手勾住他的脖子,臉頰埋在他脖頸處動人的呼氣。
僅僅是這樣她,那雙環著她的手便收緊了,他的聲音也啞了,侍衛查探不了情況,只以為陸道蓮是吹風吹多了。
最後說了句「殿下保重身體」才往返營地。
人走了,搗亂的也不曾停下,寶嫣正準備抬起頭,滿面嫣然酡紅,想戲弄幾句,陸道蓮俯視她一眼,把她的手從脖子上摘下來,連帶另一隻手臂反絞在一起。
「等,等等。」
臉頰挨上樹皮時,寶嫣才有了一絲悔意,背後人和她貼得太近,她雙手被反絞沒辦法反抗,「我是在幫你,沒有想得罪你。」
她可不想挨教訓,這樣好像是她做了壞事必須接受陸道蓮的懲罰一樣,她胡亂地動著,他不阻止。
寶嫣感受到了他的變化,紅著臉,又難為情又煩地小聲嘟囔,「怎麼這樣啊……」
她也不是毫無感覺,夜黑風高的山頂,就在離營地不遠處,背著那些熟睡的王孫貴女做壞事,和她同流合污的還是人前高不可攀,遵守清規戒律的太子殿下。
這種引人墮落的滋味,讓她得意忘形到哼出了聲。
……
朝霞升起時,山間白霧退散,遠處的天際光芒萬丈,一輪紅日慢慢出現,早在預感到天色差不多時,侍衛們便一一喚醒帳子中的貴子貴女。
涼亭里已無空餘位置,山崖附近更是一排站了許多人,還有許多隨行的下人提心弔膽地在一旁提醒主子,萬分留意足下,切莫踩空了,掉下去可就屍骨無存。
孫芳紫左右找了個遍,「阿兄,你見到阿嫣沒有?」
涼亭內,一時興奮過頭的孫信邈終於緩過神,在一眾子弟對著空山吶喊的氛圍中,逡巡一圈,摸摸頭,「對啊,阿嫣妹妹怎麼沒和你一起?」
孫芳紫叉腰瞪著他,「阿兄,我在問你。」怪不得阿嫣不喜歡他,就這種大大咧咧過頭的兒郎,遇見感興趣的事就將重要的人拋之腦後,誰會看上呀。
孫芳紫沒說,她昨夜醒來一次,結果帳子裡就不見寶嫣身影,她當時太累了,誤以為寶嫣如廁去了,這才沒驚動他人。
而天亮以後,也沒見著寶嫣的蹤影,她這時候已經意識到不好了,就在兄妹二人商量怎麼辦時。
另一頭。
太子從小一起長大的伴讀,溫呈君笑得溫潤,舉著一盞茶杯,問:「殿下怎麼穿的好像不是昨夜那套衣裳?」
陸道蓮有兩套常服的顏色很相近,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一般很難發現。
他從耀目的紅日那收回目光,似是沒有察覺,連猶豫都沒有出現一下,「你看錯了。」
溫呈君:「是嗎,眼下這套繡的是白鶴紋,昨夜我看見的好像是鸞鳥的圖騰。」
陸道蓮:「那就是鸞鳥。」
溫呈君:「所以就是夜裡殿下弄髒了衣裳,換了吧?」
太子忽然沒說話了,他從小就話少,寡言十分有自己的主張,想說的自然會說,不想告訴別人的哪怕挖空心思討好他,都不會得到半分青眼。
挺秀的郎君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腰間的蕭,甲床粉潤乾淨,食指和中指上似乎殘留著被什麼咬過的痕跡,還不待溫呈君仔細觀察,手的主人便從蕭上挪開了。
溫呈君順著陸道蓮的視線望去,孫家那個驕橫的女郎和孫信邈站在商量著什麼,然後走過來道:「殿下,可否借點人手給我,我那個朋友她好像在山里走丟了。」
孫芳紫的話令人一愣。
剛才還氣定神閒的太子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般,冷淡的眼眸終於出現一絲輕微的波動,「哪個朋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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