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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很不好意思地說:「夫君,我,我不笨,我很聽你話的。我們接下來怎麼做?」
陸道蓮說要帶她演一場戲,教她怎麼整治人,寶嫣有了剛才體驗,正樂在其中,像是跟著青天大人抓壞人的小捕快,刺激又興奮。
小臉一改剛才的悲傷哀痛,膚色嫣紅紅的,望著陸道蓮的眼神,滿眼的崇敬仰慕。
晏子淵遭受陸道蓮一頓毒打教訓,咳得撕心裂肺,什麼兄長,他是一點也不留情,晏子淵不止察覺到自己骨頭裂了,怕是內里脾臟已經滲血。
陸道蓮灰敗的俊臉,用了寶嫣脂粉寶匣的里粉掩瑕,才有像現在死人一樣的臉色。
他一句「來人」,便有下屬悄無聲息出現在這裡,「去通知賢寧,就說屏山王得手了,請她到未央宮來。」
晏子淵一聽就明白陸道蓮想做什麼,開始掙扎,臉上血色爆紅,怒聲道:「你還沒玩夠?還想把她引來這裡戲弄?」
寶嫣為陸道蓮輕輕擦去臉上的粉,看著他目無喜色,睥睨地上的晏子淵微微勾了勾唇,卻不作答。
事已至此,不過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,晏子淵自身難保,還想為賢寧擔心?
他握住寶嫣的手,對臉上的脂粉漠不關心,反倒替寶嫣整理凌亂的衣裳,「剛才怎麼樣,有沒有傷到你。」
寶嫣害羞地搖頭,「我不想他碰我,還好你出手了。」
她向陸道蓮表白心跡:「嚇死我了,夫君,一想到你真的沒了,我的心裡都要變成灰燼了。沒有你,我怎麼辦?」
知道他生氣的寶嫣,慣會說些甜言蜜語,陸道蓮心裡聽得有滋有味,面上卻不顯,一副雲淡風輕,盡在掌握中的沉穩可靠的模樣,手撫摸寶嫣的臉頰,嘴上應和:「剛剛哭了那麼久,眼睛都紅了,夫君看看,有沒有哭壞?」
對于越靠越近的身影,寶嫣越發羞澀,「沒,沒有……」
陸道蓮沉聲而溫柔,哄著她把臉對著自己,「讓我看看,看看才知道壞沒壞。」
「夫君……」
寶嫣嬌吟,兩張臉終於貼在一起,陸道蓮俯身下來與寶嫣接吻。
地上趴著的晏子淵抬頭看到的就是賞心悅目,曖昧臉紅的一幕,然而與他來說卻格外刺眼。
不經意留意到晏子淵殺人般的眼神後,寶嫣羞澀地推拒陸道蓮:「夫君,唔……他在看。」
陸道蓮斜睨了晏子淵一記餘光,「你是他嫂嫂,他喜歡,就讓他看,兄長是怎麼和嫂嫂恩愛的。」說罷,扶著寶嫣的後頸繼續加深纏綿的力道。
寶嫣也顧不得那麼多了,借著與陸道蓮親近的機會將滿腔愛意宣洩出來,讓他知道,她此刻多麼沉醉其中。
而在察覺到賢寧即將到來後,陸道蓮將纏著他熱吻的寶嫣拉開,二人此時衣衫都有些不整,寶嫣肩頭的肌膚更是露了出來。
看似薄情的唇被瞬吮得紅艷艷的。
陸道蓮眼神專注,盯著同樣氣息變得粗喘的寶嫣:「來了。」
寶嫣眸子亮晶晶的,明白了陸道蓮的暗示,配合地問:「是不是像剛才那樣,再來一遍?」
她有學壞的資質和潛力。
喜愛刺激,陸道蓮發現了寶嫣身上的特質,不禁莞爾,縱容地點了點她的鼻頭,道:「輕點哭,別傷了你的嗓子。」
晏子淵目眥欲裂瞪著這荒唐的一幕。
然而還是無法阻止事情的進行,賢寧不是單槍匹馬來的,她倒也謹慎,還帶了人手。
結果進來沒瞧見晏子淵的人,只看到桌上狼藉,以及像開頭那樣,抱著死去的陸道蓮幽幽哭泣的寶嫣。
她叫他夫君,悔恨難過,肝腸寸斷的模樣。
賢寧來到寶嫣身前,「阿淵呢?」
「夫君,不要死……嗚嗚嗚,我捨不得你,夫君。」寶嫣輕輕地抽噎。
賢寧沒有心思聽她在這哀婉自責,她湊近看了眼,懷中的是不是陸道蓮。
確認後呵斥寶嫣,「住嘴,哭什麼?還想不想你兄長的兒女平安回來。」
寶嫣看著她的眼神,充滿了怨憤,「長公主好歹毒的心思,用我家血脈,威脅我謀害新帝。等著,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。」
她們曾經在她跟前囂張,就是用這種語氣來趾高氣揚的。
寶嫣瞬間想問問陸道蓮,她學得像嗎?
但在關鍵時刻,想起了還在做戲,只有忍住,聽賢寧嘲諷她,「你背叛阿淵,早該想到會有此一日。」
她還說:「你可別給我潑髒水污衊本宮,毒是你下的,是你害死了新帝,與我何干?快說,阿淵在哪,他去哪了?!」
賢寧帶來了明日登基要穿的天子服飾,既然陸道蓮死了,晏子淵須得馬上換上。
離天亮只剩兩個時辰,不早了,只要順利登基,天下就還是他們的。
似拿她毫無辦法,寶嫣痴愣許久,才在賢寧揪著她衣裳質問時,緩緩抬手,指向遠處。
賢寧愣了下,朝著寶嫣指的方向走去。
「出來吧。」
她喚道:「阿淵,無事了,我帶了人來,讓他們將未央宮的宮人都控制住了。」
賢寧找了一圈,結果還是不見晏子淵的蹤影,這裡除了寶嫣和屍體,就只剩桌櫃之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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