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處理傷口的時候學習搭子也在一邊,說他演得好。
陳一白沒點頭也沒搖頭,略微抬起眼,說:「也不能說是演。」
他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揉了把頭髮,說不知道該說是真情流露還是本色出演。
「……!!」
聽到什麼關鍵詞,蹲一邊的狐朋狗友D警覺地看過來,搖小風扇的手一抖。
陳白及時解釋說:「真情流露不是指真的想揍你的意思。」
狐朋狗友D緩慢一點頭,頓了一下,終於繼續埋頭看劇本。
周淨:「本色出演?」
陳一白笑了下,沒多說。
他還是按照老許同志說的試著做了下,把直接把徐一帆當成自己。
他之前也被朋友堵過巷子。只是和徐一帆不一樣,當時的朋友倒不是看他不順眼,只能說是一樣的不正常。
正常的朋友應該不會堵小巷想拿錢砸個男朋友身份。
——還不如想揍他一頓。
朋友沒揍他,他把朋友揍了,從那以後就不再是朋友。
這邊傷口處理完,化妝師過來補妝,接著趕下一條。
下一條就是趕來的男主和徐一帆的對手戲。
昏暗巷子裡,周淨再次感受到了之前的壓迫感,並且感覺比之前還要強烈,不再是隱隱約約。
這個人的進步速度簡直可怕。
……
進步速度可怕的人在下戲後直接癱車上,捂著老腰失去生機,假裝自己是一具屍體。
屍體早上來的老城區,一整個上午都交代在了這裡,中午的時候被運回學校。
好消息,趕在飯點回學校了。
壞消息,他們原定要拍到下午,劇組沒準備他們的午飯。
好消息,剛好有時間,導演大手一揮,請團隊去學校附近的餐館吃飯。
導演請客,所有人頂著大太陽都一定要出校去餐館吃一頓。
趕上飯點,附近的餐館人都多,主要是出學校吃飯的學生。夏令營和平時上課有點些微的區別,對學生的限制並不大,午飯晚飯還能出校吃,只要在午休時間前回到寢室打卡簽到就好。
兩個主演和導演還有攝影師經紀人等一堆人一桌,下午還有工作,桌上沒酒,只有礦泉水和飲料。
導演想叼煙,後來看見店裡還有穿著校服的學生,把煙別耳朵上了。
還沒上菜,陳一白依然在假裝屍體,往牆邊一靠。周淨坐在旁邊端著水杯瞅他,提醒說:「過兩天還有籃球賽的鏡頭。」
很及時的一句提醒,使屍體閉眼。
周圍人都笑。
攝影師看了眼坐一桌的人,視線著重落在耳朵上夾著煙的導演和兩個穿校服的人的身上,客觀陳述說:「我們像社會人士在敲詐勒索企圖帶壞高中生。」
兩個清純高中生笑了下。
劇組的人多,後廚的廚師顛鍋的手雖然已經要顛出花,還是需要等一段時間。
平平無奇的一天,店家突然賺大發,後邊還有學生在不斷進店。
——
許浪也出校吃飯來了,和自己的同桌還有一堆其他同學一起。
倒不是多喜歡吃外面的飯菜,他只是剛好想出來放放風,呼吸一下學校外邊的空氣。
飯點的時候的學校附近的餐館人都多,其中一家看著格外火爆,外邊圍了不少人,還有人在舉手機拍照。
這家店他們之前吃過,印象里是一家味道比其他店稍好,但應該沒有火熱到這種地步的店。
人這輩子最戒不掉的就是好奇心和一顆愛湊熱鬧的心,一堆人迅速前進,借著高個子直接透過人群往裡看。
挺大的一個店,裡面已經坐滿了人,學生和其他社會人士對半開,還有幾個學生混在社會人士裡邊。
——好像也不是學生。
順著周圍人的鏡頭對著的方向看過去,許浪看到了社會人士堆里的高中生。
高中生靠牆癱半天,終於伸手拿水杯,略微側過臉。
無論是從背影還是側臉來說都很熟悉。
大概是注意到了這邊的視線,對方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捂腰,轉頭看過來,結果像是被跟閃現一樣站門口的圍觀群眾驚了下,半垂著的眼睛一睜。
他一轉頭,周圍按快門的聲音明顯加快。
是今天上午沒在學校的二白。
店裡有一桌學生離開,外面人都在圍觀,還有派發宣傳單的人很懂得時機,趁機給不少人手裡塞了張傳單。
門口的人都只圍觀,沒有進去的意思,許浪於是隨手把被塞手裡的傳單揣兜里,直接抬腳進去了。
他們一堆十幾個人,擠一擠加幾個凳,也能坐一張圓桌。
店裡風扇呼呼轉也吹不散店裡熱氣,他們進店後老闆就多開了空調,順手把門口的帘子放下,避免熱氣進入,也徹底隔絕了門外的視線和鏡頭。
一桌人滿滿當當,除了同桌,其餘人是許浪打籃球認識的。
這些人說是實在湊不齊人,昨天晚上找他和同桌一起去打球,又因為打球太晚錯過晚讀報,一起在教室門口罰站。有了罰站的情誼,人一下子就熟了起來,所以今天中午剛好約著一起出來吃飯。
許浪坐著,直往另一邊瞅。
他瞅半天,終於把人給瞅來了。
陳二白一手扶著老腰,和桌上人打了聲招呼,向著高中生這桌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