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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,很合身,也很合適。
化妝師一雙手創造奇蹟,短髮變長發,黑色髮絲順著肩膀垂下,部分落在身前,和冷白皮膚形成鮮明對比。
陳一白坐著任人搗鼓。
化妝師似乎抓住了工作的精髓,已經能夠做到快樂工作,從頭到尾臉上都笑著。
保持安靜也就一段時間,也就一個上妝的時間,話不能停的某嘮嗑天才在百無聊賴把房間都看了一周後收回視線,垂眼隨手抓了兩把裙擺,感受到布料聚在手心又離開,想起了什麼,說:「沒想到高中的時候躲過了,現在沒躲過。」
說的很顯然是穿裙子這回事。
他就隨口一提,結果一側眼,對上了幾雙瞬間向著這邊看來的炯炯有神的大眼。
「?」
抓裙擺的動作一頓,他略微思考,大腦轉過彎來,試探著出聲問:「你們這是想聽嗎?」
幾雙大眼毫不猶豫一點頭。
他們這點頭點得飛快,所有想法和渴望都寫在臉上。
現在這情況好像不容他不講了。事情已經過去好久,陳一白還需要邊回憶邊講。
上次差點發生這種事還是在高中。高二時候有元旦晚會,每個班有表演,他們班選的演灰姑娘。
演什麼都好,他原本想趁機去打籃球不參與這事,結果投票選主演,他剛好聽到有人說要選他演灰姑娘,十分之惡趣味。
演是不能演,他於是讓朋友們幫忙壓壓票。他當時班上朋友挺多,壓一壓肯定沒問題。
——所以他至今覺得當年那場投票有問題,背後肯定看不慣他的人在暗中操作,在朋友們幫忙壓票下,他成功高票當選。
化妝師一邊工作一邊問:「然後呢?」
然後就沒演成。兩個主演定了,是他和他一個朋友,衣服也借來了,結果年級把他們班的策劃駁回了,說不符合高中生心理健康發展守則。
感謝高中生心理健康發展守則,他的心理確實健康了不少。
兩個男生愛來愛去怎麼看怎麼奇怪,很顯然朋友也是這麼想。他說:「灰姑娘變成武松打虎,朋友那天晚上高興得哭了一晚上。」
也可能是被打哭的,那天他扮虎,不小心反殺了武松。
經紀人:「……」
其他人:「……」
雖然沒在現場,但他們總覺得人應該不是高興到哭的。
以及經紀人沒忍住一拍陳某白的肩,委婉道:「要是可以,記得和你那些朋友們來往的時候小心點比較好。」
從各方面來說都該小心點。
實際上已經根本來往不到,也沒明白為什麼要小心朋友,陳一白不明所以但點頭。
第88章 再次女裝預警
經過半個小時的努力,化妝師和造型師大功告成。
坐在椅子上的嘮得有些犯困的人終於睜開半睜著的眼睛,瞅了眼鏡子裡的自己。
好像是自己,又感覺不太像。
對著自己這張臉看久了,他看不出來結果怎麼樣,但是看製片和經紀人的表情,好像還行。
一堆人一起商量了半天,最終的意見是對頭髮做微調,其餘不改動。
意思是很滿意。一部電影他三套衣服,他簡單試了,沒有異常,不用返工再改,就這麼定下。
今天片場進度快,比預計更早收工,下午就回來,在所有人回來之前,陳一白剛好換回自己衣服,又是平時的白。
早上醒得早,他結束後直接被經紀人塞回房間,讓先休息一下。
房間窗戶往下看出去是酒店大門和對著的停車場,他回房間首先洗了把臉順帶洗頭,頭上頂著毛巾站窗邊,邊擦邊進行一個遠眺的護眼的動作,剛好看到回來的一排的車隊。
原本沒幾輛車的停車場停得滿滿當當,車上下人,有穿著劇組馬甲的工作人員扛著器材往酒店走。下班的心實在歡快,就這麼一點時間,停車場裡的人少了大半。
隨手再擦了兩把頭髮,陳一白收回視線,頂著毛巾往回走。
走廊外傳來腳步聲,他略微側眼。
進了酒店後和助理分開,許斯年獨自上了電梯,從電梯走出後踏上走廊。這層樓少人,安靜,一點些微的腳步聲都能被無限放大。
走得快,黑色衝鋒褲行走間發出一連串的布料摩擦帶起的破空聲,和腳步聲混合著響起。
靠近房間門的時候,聲響里混雜了從其他地方傳來的微弱的腳步聲,他低頭抬手,看了眼手上腕錶的時間。
很輕的幾聲,但很快速,三秒不到,幾聲響之後緊接著是房間門打開的聲音。
一陣帶著淺淡草木味的風從背後撲來,他身上一重,脖頸傳來異樣。
悄悄在房間裡做好準備伏擊的陳一白頭上還頂著毛巾,在第一時間對人進行了鎖喉,整個人掛人身上,試圖用身體重量疊加攻擊。
許斯年沒躲他蓄謀已久的一場伏擊,站在原地全盤收下,順帶抬手單手握住橫在身前的手腕,讓人可以更穩一點。
側頭看了眼剛好進到視線範圍的亂毛,他問:「我做錯什麼了?」
這個人平時不會像這樣發動攻擊,要是這樣做了就一定有自己的道理。
很好的一個問題,陳一白鎖喉的手再緊了些,說:「你知道我今天已經來了,居然這麼晚才回來。」
其他的下班積極的工作人員早已經進酒店,他的這位好鄰居在最後才到,最後一個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