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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雖然比辛言小,但也聽過他的事情,小時候他後爹就會威脅他,說他不聽話,就會像辛言一樣,把他賣掉,永遠也回不了家,見不到他娘。
他害怕離開娘親,所以他後爹怎麼打他,他都乖乖聽話,可是就算自己怎麼努力,最後娘親還是走了,剩下他一個人。
他為了不被趕出去拼命幹活,只是他後爹禽獸不如,他越來越大,雖然瘦小,模樣越來越清秀漂亮。
這讓他後爹起了不好的心思,在他十五歲的那個晚上,他後爹偷偷潛入他住的柴房,將他壓在了身下,要侵犯他。
他後爹還出口威脅他,說他要是不聽話就將他賣去花樓,讓他被很多男人欺負。
但是如果他乖乖從了他後爹,以後就會對他好點,不會讓他在住柴房了,還會給他吃好的。
他當然不會順從,拼命掙扎間,他後爹對他上下其手,卻最終沒能得手,因為他發了瘋,咬掉了他胳膊上的一塊肉。這才得以保住了清白,只是也遭到了一頓毒打。
他後爹其實是真的想將他賣了的,可是只要有人接近他他就會咬人,把每一個接近他的人咬的皮開肉綻。
他後爹把他賣了換銀子的想法被打消了,沒辦法,只能將人趕了出去,多養一個不相關的人,他可不樂意。
要是他願意從了,他後爹還願意將他留在家裡,成為他後爹發泄的工具,只是他這樣,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。
雀兒小小年紀嘗到了地獄一樣的生活,但他不想死,他要活著,比他後爹活的長,可以親眼看著他不得好死。
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後,雀兒說出了第一句話「我可以跟你走,但你能保證在我不願意的情況下,不會欺負我嗎?」
辛言回來以後的所作所為,他已經見過了,那天他為了不讓那些小孩兒欺負他,用糖將那些孩子騙走了。
他回頭時看了一眼辛言,心裡不相信會有人願意幫他,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了一些希冀。
最近辛言更是動作頻繁,讓村子裡的大娘大嬸幫著做活,讓他們掙了一點小錢。
而這些大娘嬸子得了錢,吃的好了,在丟剩飯的時候,他也跟著沾了一些光。
他知道辛言應該賺了一些銀子,他大概是看自己可憐,想讓他去幹活吧。
這樣他確實有了活路。而且辛言現在在村裡的人緣,估計他後爹想找麻煩,也不會討到便宜。
只是他也怕,辛言會圖他的身子,會讓他做一些不願意的事情。
所以他要先問清楚才行,不能輕易跟辛言走。
辛言詫異了一下才想到雀兒說的是什麼,他苦笑了一下,自己確實喜歡男人,但雀兒也不是喜歡他喜歡的類型啊。
所以趕快澄清到,「這個你放心,我對你絕對沒那個心思,我甚至可以教一些防身的功夫,讓旁人欺負不了你。當然,如果你想的話,我還可以教你怎麼殺人。」
辛言想給阿緣教出一個貼身保鏢。他身為男子,到底不方便時刻跟在阿緣身邊,這會讓阿緣被說閒話的,這雀兒是個雙兒,且就算遭遇了不好的事情,還能堅強的活著,辛言就是看中了他這點,才想著培養一下雀兒的。
「你可以教我殺人?」雀兒震驚的眼睛都瞪圓了。
辛言的本事當然不是花架子,將人打骨折什麼的。
當初能在那些毒販堆里全身而退,殺人的功夫自然不在話下。
那時的他還生在法治社會呢,不還是要拼了命的學本事,讓更多的人活的更好嗎?
可現在他穿來這裡,不是有賊,就是盜匪,總之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,不能殺人的功夫,估計都是花拳繡腿。
而且辛言一直耿耿於懷,就是阿緣到現在都沒有將自己假裝失憶的事情向他坦白,到底是遭遇了什麼,讓他不敢對自己說實話呢。
他又不能總在阿緣身邊,只能為阿緣再找一個人了,這也能讓他稍微安些心。
辛言一向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不能說大話,說有他一個人就能護住阿緣,所以他必須做點什麼以安自己的心。
「自然能,只要你肯下功夫,我就能教。」
辛言自信的說道。
他當初也是上了大學以後才勤學苦練的,想來只要有決心,就沒有辦不成的事。
雀兒毫不猶豫的點了頭,他想自己應該相信一下辛言,也許真的能夠走出一條不同的路來。
等辛言將雀兒帶回去的時候,姜緣已經懵了,怎麼不過一個下午,家裡就多了一個人。
辛言是什麼意思?
辛言將雀兒交給了姜緣,讓他先讓雀兒梳洗一下,再找身衣服給他,將來雀兒就專門在家裡給他做伴了。
姜緣心不甘情不願的照做了,等雀兒梳洗乾淨,露出本來的面貌。
姜緣有點想哭,這個雙兒長的瘦瘦小小,居然還挺好看。
辛言是不是看上這雙兒了,那自己怎麼辦。
姜緣有點吃醋,可是他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因為他現在是辛言照顧的,吃辛言的用辛言的,他沒有話語權。
雀兒就這樣自然而然的留在了辛言家裡。
而等這事傳遍村子時,大家才恍然大悟,原來雀兒的瘋病已經好了,還被帶去了辛言家裡。
留在了辛言弟弟的身邊,且雀兒長的還挺好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