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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候隱蔽的小巷裡突然傳來了一聲微弱的呼救,街邊的人都沒有聽見,可辛言是經過魔鬼訓練的,他聽到了。
雖然不想惹事,但職業本能,見人呼救而不過去,他卻是做不到的,於是辛言就往那處巷子裡走了過去。
這個巷子很是荒涼,估計只有做壞事的人才會過來。
辛言很快就找到了那呼救的人,這是一個少年,看起來和他現在差不多大,只是這是一個雙兒。
要說辛言怎麼分辨的呢,其實很簡單,這雙兒的眉心有一顆代表生育的孕痣。
少年已經暈過去了,他的非常漂亮,讓人眼前一亮十分驚艷的那種漂亮,穿的衣服也算華貴,只是與常人穿的服飾略有不同。想來這應該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少爺才是。
少年身上倒是佩戴了一枚玉佩,上面雕刻著一個緣字。辛言想,這也許是這少年的名字吧。
辛言四下看了看,沒有其他人了,這少年的樣子衣服還算整齊,沒有外傷,不知道是否有內傷存在,他只會一些簡單的急救,這要是有內傷,他是不會治的,只能幫他請個大夫了。
辛言一個用力,將少年背了起來就走。
少年被這麼一顛,醒了過來,見自己被辛言背著,說道「你是誰?」
第2章 叫我阿緣吧
「你醒了,那可太好了,你感覺怎麼樣,能自己走嗎?」辛言又將人放了下來。
不是辛言懶得背人,而是這少年畢竟是個雙兒,兩人沒什麼關係,他要是背著人走這一路,怕是會冒出一些閒言碎語。
姜緣被放在了原來躺下的地方,他頭有些暈,還處於狀況外。
他記得自己這次出使夏國的任務已經完成,走到半路上遇到了劫匪,身邊保護他的人,犧牲了大半,這時其中一個護衛朝他射了一箭。
在這危機時刻,自幼跟著他的大太監擋在了他身前,幫他擋下了那箭矢。
他以此得到了一線生機,而那護衛一箭失敗,就被其他護衛斬殺了。
這些劫匪很是彪悍,不像是一般劫匪,倒像是訓練有素的死士。
身邊人拼命保護他離開,他雖然不願,但沒有辦法,只能獨自逃離。
他一直生活在花都國皇宮,被保護的很好,突逢巨變,不知道怎麼辦才好,幸好遇險的地方離這宣城很近,他就跟著進城的人,偷偷溜了進來。
只是自己遇到了這場變故精神不濟,又一天沒吃東西了,就暈倒在了這裡。
而剛才辛言聽到的只是姜緣發出的囈語罷了。
姜緣恢復了記憶,現在沒有人能幫他回去花都國,而且他也不知道是誰要害他,所以現在能做的就是隱藏起來,等待時機,找人來接自己。
他看向剛才背起自己的辛言,眼中升起了一絲戒備。
出聲詢問「你是誰?怎麼在這裡?」
「我是誰啊?這個問題,不是應該我先問你嗎?你是誰啊?我是聽到你求救才過來的,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,你怎麼還先質問起我來了。」辛言笑著說道。
雖然姜緣說話有些沖,但他不會跟一個小孩兒計較的,畢竟前世的自己已經三十歲了,而這孩子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。
姜緣雖然是被按照未來帝王的標準教導的,但其實自己性子實在是軟,父皇母后還有太傅都不曾嚴格要求他,所以得知自己現在質問的是要救自己的人,臉不自覺的羞紅了,「抱歉,我頭暈不舒服,對您失禮了。」
聽著小孩兒軟軟的聲音,心情都變好了。
「我叫辛言,是跟著我家夫人少爺來宣城陳家省親的,今天是為了給少爺買糕點才出府的,剛剛聽到你呼救,我就過來看看,想送你去看大夫,沒想到剛把你背起來,你就醒了,你家在哪,要我送你回去嗎?」辛言將自己是誰,住在哪幹嘛的,一五一十說了出來,這小孩兒防備心重,這點很值得表揚,不過他是一個長在紅旗下的有為青年,不會拿一個孩子開涮的。
這小孩兒的穿著談吐都非富即貴,實在是不明白他怎麼會流落在這裡。
「我叫姜緣,其餘的我都不記得了,我能跟著你嗎?我吃的很少,還能幹活,住的地方,能遮風擋雨就好。」姜緣說道。
姜緣現在可以去夏國的官府表明身份,可是不保證還會不會有人對自己不利,他現在信不過任何人,隻眼前的人跟他無親無故,剛才還救了自己,也許這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。
姜緣決定跟著辛言了,之後再找機會給花都國的父皇母后去信求救。
辛言一愣,他沒想到自己只是好心幫一下這小孩兒,怎麼他還賴上自己了,這小孩兒一看就不像失憶的人啊,怎麼還跟他裝上了。
辛言無奈,好聲好氣的又說了一遍「我只是一個下人,哪有地方收留你啊?你還是告訴我你家在哪,我送你回去吧。」
辛言這話剛落,姜緣就滿眼含淚望著辛言,那眼淚要吊不吊的,惹得人很是不忍心,不忍心拒絕這孩子的任何要求。
「你別哭啊,我對流眼淚的人最沒辦法了。」辛言無奈的說道。
這小孩兒他一眼就看出來了,是個涉世未深的,而且自己擦,有個缺點,就是顏控,被姜緣這麼楚楚可憐的樣子根本吃不消,既然被賴上了,那只能接著了,就先養一陣吧。
見辛言答應了,姜緣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,那笑真是好看,傾國傾城大概就是這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