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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寧點點頭, 向大家展示手中的兩份剪報——那是她在風鈴上找出來的。
第一張剪報:港城大帽山一地14日發生交通意外, 一台豪華超跑與兩輛婚車於狹窄山道相撞, 婚車摔下山崖,事故致使車內三人當場死亡, 兩人重傷(後經醫院搶救無效死亡),一人輕傷。
第二張剪報:1月14日,被告人陳阿添酒後駕駛, 與兩輛婚車發生碰撞,之後陳阿添逃逸事故現場,造成五死一傷。9月29日, 法院以危險駕駛和肇事逃逸判處陳阿添終身監|禁。
這兩份報紙紙頁焦黃,從排版和印刷的油墨來看,也有些年頭了, 徐蘭輾轉這麼多年, 一直帶在身邊, 對她來說一定非常重要。
看看照片,再看看剪報, 大家都明白了——車禍中去世的五人想必就是新郎新娘和三位長輩,而唯一的倖存者,就是徐蘭!
郜曲抱著胳膊打了個哆嗦:「好嚇人啊!她不會沒事玩兒招魂吧?」
聞人汪拉住郜曲:「哥你別說了,我不行了。」
談寧盯著第二張剪報,房內燈光昏暗,她打開手電筒一照,低聲道:「你們看,陳阿添這個名字上畫了圈。」
聞人汪眯眼:「還真是!」
郜曲:「這是什麼意思?徐蘭要報仇?可是陳阿添不是被關在牢里了嗎?」
聞人汪:「寧姐,我看過不少港片,這地方有錢能使鬼推磨,陳阿添開得起跑車,一定非常有錢,他會不會那個叫什麼……保釋?跑出來了?」
談寧搖了搖頭:「港城的保釋與內地取保候審類似,屬於判刑前的操作,既然法院已陳阿添判處終身監|禁,也只有通過減刑和假釋提前出獄,港城執法嚴苛,這很難,不過你說得沒錯,如果陳阿添手眼通天,有這個可能。」
郜曲摸著下巴:「就算陳阿添已經出獄了……此人和死者李海生又能有什麼關係?」
大家都是一臉茫然,徐蘭這裡沒有更多證據,他們只能前往下一個房間。
何彪的房間比徐蘭的大一些,內里裝修也好了不少,沒有什麼生活的痕跡。
辦公桌上堆著凌亂的帳目資料、筆記本和計算器,還有一台笨重的灰色手提電腦。
聞人汪說自己私下喜歡搗鼓復古電子產品,主動擼起袖子坐到電腦前。
漫長的開機後,彈出熟悉的Windows95系統桌面。何彪的文檔不少,聞人汪搓了搓手,一個接一個點了下去——
「殼子公司是什麼意思呀?」聞人汪一臉茫然,指著文件夾名稱【射ll company】問。
談寧從帳目里抬起頭看了眼,解釋:「空殼公司,指的是沒有實質業務或資產的公司。」
聞人汪一聽之下有些激動,眨眼問道:「這是不是李海生違法的證據?」
談寧搖頭:「這只是種公司形式,何彪查得這麼細——」
她話說一半,忽然止住,盯著手上的一冊黑色硬皮筆記本,眉頭深深皺起來。
郜曲湊上前:「怎麼了?」
談寧翻著紙頁:「李海生能在短時間內從銀行借到這麼多錢經營空殼公司,再以更高的價格賣出去,何彪猜測,他很可能向當時負責貸款的財務經理行賄。」
郜曲聽得兩眼發直:「……啊?」
三位嘉賓都不是學金融出身,屏幕前的大多觀眾也聽不明白談寧的話,大家一片雲裡霧裡。
「叮咚——」
「你的時間還剩三分鐘!」
談寧四周環顧一圈:「我們走吧,何彪的動機已經出來了。」
她直接翻到筆記本的最後一頁給大家看,只見上面字跡潦草地寫了一句話——
「我已經查到麗華集團金融詐騙的證據!如果某天我被人謀殺,李海生一定是兇手,請將這個本子作為呈堂證供!切記!切記!」
毛雪晴忍不住吐槽,語氣學談寧學得惟妙惟肖:「如果李海生對何彪下手,還能查不到留在自家酒店的證據嗎?」
【哈哈哈小晴頗得寧姐真傳了!】
【看了A組搜證,不得不感嘆,B組真的效率好高啊!】
總控室里的導演唇角一抽,問喬聿白:「當年這案子,何彪的證據也是放在死者眼皮子底下的嗎?」
喬聿白淡淡道:「是的,老師當時也覺得可笑,但是現實中的人就是這樣,總會抱有僥倖心理,以為別人都看不見自己的所作所為。」
他頓了一下,沉聲道:「就像錄第一期的高玉鯤,他真的以為一切無人察覺嗎?」
大家默了默,公關抱著平板電腦聽了一耳朵,趁機問道:「喬老師,導演,這個案子難道是真實事件改編?」
導演點點頭,「是聿白在國外留學時,他的老師作為顧問親身參與的一樁案子,開策劃會的時候,聿白還借來了當年的筆記……」
他望著喬聿白:「對了,這案子當年錯判了,是吧?」
喬聿白慢慢點了下頭:「兇手當年用了障眼法,就連我的老師也沒有看出來,M國的法律體系和華國不一樣,陪審團商量了很久,只能將動機最明顯的那個人送了進去……直到若干年後真兇自首,這案子才落下帷幕。」
公關吸了口氣:「上這麼大難度,咱們嘉賓能找出真兇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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