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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司晨捧哏:「嚯!你身世這麼悽慘啊!」
郜曲哼笑:「每個人肯定都有動機,我才不信就只有這些。」
果然,毛雪晴摸出一沓紙:「這還沒完,他在床褥下藏匿了與學堂舊友的往來信件,友人告訴他,聽說聞人老爺懷疑他出於嫉妒殺害了小公子,打算找個出去做生意的藉口讓他離開聞人府,請鏢局的人在路上悄悄做掉。」
眾人長長「哦——」了一聲,這才對嘛。
郜曲高高舉手:「如果按照第一案的邏輯來盤,聞人夫人掛了,小公子掛了,現在老爺也掛了,小汪汪是不是可以繼承聞人府的全部財產了呢?」
裴司晨冷笑:「你爹一死,你的人生果然大不一樣了呢聞人公子。」
聞人汪翻了個白眼,雙手捧臉:「謝謝小晴晴,搜得好仔細哦——」
下一秒,就被裴司晨在桌下狠狠踩了一腳。
談寧琢磨郜曲的問題:「放在古代這個語境下,完全沒有繼承法這一說,而且聞人府或許還有男性或者旁支,很難下定論聞人汪就是唯一的繼承人……」
聞人汪嘿嘿笑:「就是!還是寧姐疼我!」
談寧卻接著說:「當然,涉及性命,聞人汪還是很有嫌疑的。」
聞人汪:「……嚶。」
輪到裴司晨了,他喜滋滋地掏出了晴姑娘房中搜出來的證物——一根刻了他名字的毛筆,還有死者向她示好的信件。
裴司晨耳尖泛紅,一臉春心蕩漾道:「這根毛筆就是我的,想來是我每日去老爺房中報告公子學習進度時弄丟在路上,沒想到竟被晴姑娘收了起來……」
談寧扶額……原書里正是夢茹拿到了晴姑娘這個角色,為了刺激唐子晉,整場直播她都在和裴司晨你儂我儂,演得十分帶勁,裴大少爺也就此成為了夢茹的裙下之臣。
再轉頭瞧瞧絲毫沒入戲的毛雪晴,她只是看著裴司晨敷衍地點了下頭,一臉「別磨磨唧唧快點走劇情」的表情。
談寧嘆了口氣,仰頭問裴司晨:「聞人苗的信里寫了什麼?」
裴司晨「哦」了一聲,不痛不癢道:「他邀請晴姑娘今早在書房見面。」
聞人汪哇哇大叫:「老裴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,這麼重要的線索竟然想偷偷瞞過去……多虧我們寧姐機智聰明!」
裴司晨跳腳:「你不要亂講!我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!」
聞人汪說:「晴姑娘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,我記得很清楚,她說她在調胡琴!」
毛雪晴聳聳肩:「我的原話是『一個時辰前在調胡琴』,你們又沒問我早上的事。」
裴司晨和聞人汪又開始打打鬧鬧,郜曲問毛雪晴:「你們見面說了什麼?」
毛雪晴:「沒說什麼,也就是問問今天的曲目。」
談寧低頭在筆記本上記下線索,眼角餘光瞥見斜對面的喬聿白。
他一直沒怎麼說話,只是靜靜地坐在一邊望向他們。
談寧不由多看了他兩眼,心中揣測——對於犯罪心理學家來說,這個案子肯定是小兒科……他是不想一句話點破真兇,讓大家掃興,壞了節目效果,所以才一言不發的嗎?
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談寧的視線,喬聿白唇角勾起,帶了淺淺笑意。
郜曲站起身展示了他在教書先生裴司晨那裡搜出來的兩樣物品,第一件是枚漂亮的翡翠耳墜,一看就是女子物品,另一件則是不知道從哪兒撕下來的筆記——「江湖傳聞,聞人一族歷來有冥婚之習俗。」
「……冥婚?」談寧回過神,眉頭一皺。
聞人汪:「啥?我怎麼沒聽說過?什麼冥婚啊,意思就是假如我噶了,也會有人幫我娶媳婦嗎?」
話音剛落,他腦袋上就結結實實挨了郜曲一個爆栗。
【心疼汪汪,不過曲曲也沒錯,呔!熊孩子該打!】
【唉,看到這個主題已經開始感到沉重了】
【燈光是不是調暗了?要開始恐怖氛圍了嗎?】
湖面上的風倏然變得涼了起來。
郜曲的紗裙最輕薄,此時瑟瑟發抖地抱住了胳膊,裴司晨不動神色地拿起一張絨毯,往毛雪晴那邊推了推,毛雪晴會意地拿過打開,蓋在她和談寧的腿上。
喬聿白轉過視線,放下拿起一半的披肩,盯著郜曲手上的翡翠耳墜沉默不語。
裴司晨慌裡慌張地解釋:「那個耳墜子是我未婚妻胡姑娘的遺物啦,不過她失蹤已經很久很久了,現在我的心只為晴姑娘而停留……」
眾人:「渣男!」
談寧抓著裴司晨話中的疑點:「胡姑娘失蹤多久了?」
裴司晨想了想:「五年,那時她十六歲。」
聞人汪一臉若有所思,「我弟弟也故去五年多了。」
說到這兒談寧忽然想起來,剛進入場地遇見喬聿白的時候,他告訴自己——今天府內請戲班子,正是因為聞人公子的生辰。
談寧蹙起眉頭:「今天是你弟弟……也就是那位已故小公子的冥誕嗎?」
聞人汪眼色一黯:「是,如果他沒掉下池塘,今天正好十八歲。」
談寧琢磨了一下,即便是五年前,小公子也才十三歲,這是個在現代看來還遠不可以結婚的年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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