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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在很久以前的監獄是由宗教負責的,用來關押犯錯的神職人員,那時候的監獄比較溫和,那些人就算被關押了,也可以在不錯的房間裡,吃著很好的食物進行反省。唯一的缺點就是牢房比較狹小,不能獲得自由。但是後來就變了,監獄逐漸成為了審判異教徒的地方,就以歷史來上說,那就是維護宗教的手段之一。」
「這棟古老監獄建造於六百年前,那個時期監獄已經不再是宗教專有,貴族也開始盛行建立監獄,用來關押各種觸犯了貴族尊嚴的人,被信教的貴族認定為異教徒的人,或者滿足貴族的某些欲望而抓來的人,還有排除異己的人,甚至還有其他貴族的子嗣等等。不同身份的人要關押在不同的牢房中。」
在一旁聽著的艾諾爾:「其他貴族的子嗣也抓?」
「是的,不同政見的貴族之間是敵對派。當然也存在抓來之後,索要贖金的人。」曼蒂繼續說道,「這棟監獄就從屬於貴族伯來雷特一家,曾經用來排除異己,也曾抓住違背貴族命令的下屬,以及冒犯了貴族的平民,還有一些罪犯。」
杜克:「伯來雷特這個姓氏聽起來有點耳熟。」
趴在艾諾爾後背上的琳達開口說道:「曾經是子爵,後來在戰爭期間沒落了。最後一位繼承人是一個性格很糟糕的人,最大的嗜好是抓住無辜的平民來實驗自己研發的刑具,他曾經將無數無辜的人用冒犯貴族的藉口抓到了監獄中進行折磨,幾乎每日都有屍體被從監獄中抬出去,非常悽慘。」
「啊,這個我知道!」杜克說道,「我記得這個家族的族徽上有金色的鬱金香吧。」
羅絲贊同點頭:「對,因為最後一任子爵的殘酷行為,也曾有人稱呼他為血色的鬱金香子爵。」
「是不是就是那個模樣?」湯尼指著前面屋頂上掛著的旗幟說道。
曼蒂幾人看過去,都跟著點頭:「沒錯,就是那個。」
頭點到一半都僵硬了,因為那面旗幟在他們看到後,就緩緩的滲出了血,一滴滴血液掉落在地上,染出一片殷紅。
幾人都呆愣在原地,而後齊齊後退。
被艾諾爾背著的琳達聽到了什麼聲音,她扭過頭看向身後,一個穿著盔甲手裡提著劍的男人,正緩緩的走了過來。琳達聽到的細微金屬摩擦聲,就是金屬盔甲發出來的。
雖然有金屬的摩擦聲,卻沒有沉重的腳步聲,明明穿著那麼沉重的盔甲在走動,就好像那個傢伙的腳步其實沒有落在地上一樣。
琳達嚇得說不出話來,只能拼命的拍打著艾諾爾的肩膀。
艾諾爾回過頭:「怎麼了?」
琳達終於發出了聲音:「後面!!」
幾人扭頭看到了盔甲人,臉色一變拔腿就跑。
艾諾爾因為背著琳達所以跑的最慢,連穿拖鞋的曼蒂都快她一步。
身後發現幾人開始逃跑的盔甲人開始追了過來。
「他過來了!」琳達驚慌的喊道。
「瑪德,今天把一年的步都給跑出來了!」杜克大聲罵了一句。
沒人回應他,大家都在拼命的跑。
艾諾爾落在最後面,再往前一點是穿著拖鞋的曼蒂。經過連續的奔跑,原本就裝飾性更強的拖鞋綁帶終於承受不住,吧唧一下子斷了,腳下的鞋子一滑,曼蒂就摔倒在地。
因為艾諾爾在她身後,猝不及防也被帶著摔倒,在他後背上的琳達哎呦一聲跟著摔在了地上。
盔甲人已經跑到了跟前。
還在前面跑的幾人聽到了後面的聲音,都回頭看了一眼,朴成賢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遲疑,最終他咬牙取下了掛著旗幟的杆子,將杆子舉在手裡擋在盔甲人面前,對身後的艾諾爾三人說道:「快跑!」
曼蒂連忙脫掉了礙事的拖鞋,光著腳往前跑。
琳達的腳踝還在腫脹,她狼狽的起身,前面羅絲也跑了回來,拖著琳達往前走。
艾諾爾跑到另外一邊,發出巨大的聲音想要吸引盔甲人的注意,想給琳達幾人製造逃跑的時間。
「嘿,那個朴,讓開一點!」杜克大聲喊道。
朴成賢立即聽話讓開了一點,而後就瞧見一塊石頭砸了過來,只可惜沒有砸中盔甲人,而後就是另外一塊大石頭。
回頭一看,湯尼正在挖台階上鬆散的石塊,杜克則是接過石頭充當投擲手。
「再來一個!!」杜克大聲的喊道。
這次的石頭砸中了盔甲人,不僅砸中了,還正中盔甲人的頭盔,成功將頭盔給砸掉了。
鐵製的頭盔在地上發出叮噹的聲音,滾了一圈,停在了朴成賢的腳邊。
但他沒有注意這個頭盔,而是看著盔甲人的頭部位置呆住了。
原本應該是頭位置的地方,空蕩蕩的一片,什麼都沒有。
盔甲人被砸中頭盔後還微微彎腰,看著像是在地上尋找著自己的頭盔,藉此朴成賢看到了盔甲的裡面,那裡面空蕩蕩的一片,什麼都沒有。
所以說,穿著這個盔甲的東西其實是空氣嗎?
不對,按照慣性的思維來理解,應該算是幽靈的一種吧。
不然怎麼解釋一群零散的盔甲可以完整的組裝到一起,並且自如的行動呢?
一想到幽靈,朴成賢就看向盔甲人的腳部分,他想起這個盔甲人行動的時候沒有腳步聲,果然盔甲人的腳並沒有落到實地,而是虛空飄著的在行走,難怪聽不到腳步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