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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幾天了,什麼都沒聽到。
她開始好奇了,這到底什麼意思,阿疇根本不在意?
不可能!
上輩子,那霍二郎的荷包暴露出來,據說阿疇大發雷霆的,因為這個,險些將霍二郎發配到邊疆。
總之他並不是不在意的。
所以這到底怎麼回事,是阿疇根本不信自己嗎?
還有希錦,她知道自己不是正頭娘子,豈不是要和阿疇鬧起來,結果兩個人現在就這麼太平?
她就在這諸般心思的糾扯下,過來求見希錦了,想著探聽下這邊的動靜。
她已經在門外等著通報都好久,待裡面終於說可以進了,那侍衛又領著她繞過那插山廳過去後院。
希鈺心裡就很不是滋味。
這府邸是當地知府給阿疇臨時安排下榻的,但卻很大,三進五間,那插山廳,那橫貫全宅的大迴廊,還有那正脊伸出的鰲尖,這些東西乍看也不起眼,比不得寧家那宅院占地廣。
但不一樣就是不一樣。
寧家再大,那也叫宅,是尋常商賈人家的宅院,人家阿疇這住處,便是再小,那也叫府,這就是身份的差異。
而在則往後的日子,這種差異還有很多,別人可以穿金,她只能戴銀,別人可以配紫,她卻只能穿藍。
她還記得,她這輩子第一次佩戴了正經的金首飾還是過去燕京城進宮時候,是希錦賞的。
她想起這個就想笑,笑得眼淚都要落下來。
她只是佩戴金首飾而已,竟然還要那希錦賞!
要知道,若不是她從中攪和,希錦哪有這穿金戴紫的好命,希錦不懂,不感激她!
想著間,她終於踏入了希錦的房中,此時希錦正對著銅鏡在那裡試簪子。
希鈺一眼看過去,三四支不同的簪子,金燦燦的,估計是正經金子不是鎏金的。
正看著,希錦已經笑著打招呼:“希鈺,快進來坐。”
希鈺忙進去了,希錦便問起來:“想喝什麼?”
希鈺:“隨意來些香飲子就是了。”
希錦便讓人上了紫蘇飲並各樣糕點,希鈺看過去,這些自然都是很精緻講究的,其實家裡也不缺這個,但希鈺總覺得希錦這裡的更好看,做得更地道。
希錦自然不知希鈺的心思,便笑著問起家中種種,又說起過幾日要回一趟寧家。
希鈺聽著,附和著,問起來希錦如今的日子,又一疊聲羨慕誇讚。
姐妹兩個人這麼說著話,希鈺才不著痕跡地道:“姐姐,咱們打小一起玩的,人人都說你有福氣,我想著我跟著你也能沾光,如今我們總算也沾光了,若不是你,我哪能喝到這麼講究的香飲子!”
希錦笑道:“我們都是姐妹,一支筆寫不出兩個寧字,我若能得了富貴,自然是忘不了咱們昔日姐妹,也會提拔咱們家的人。”
希鈺便趁機問道:“姐,等你過去燕京城,怎麼也是皇后了吧?”
希錦聽了這個,一時頓住。
心想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好了,怎麼就哪壺不開提哪壺呢?
不過心裡這麼想,面上卻是笑著道:“什麼皇后不皇后的,你說咱們商賈出身的,能盼到什麼好親事,到了燕京城,我仗著過去的情分能撈一個位子,咱就偷著樂吧,什麼皇后,什麼母儀天下,咱們哪夠格,我就不指望了!”
希鈺心裡一動。
她想著上輩子希錦可是順順遂遂當了皇后,這輩子聽起來,她心裡沒底兒?
如果這樣的話,阿疇其實心裡是生她氣的。
她心裡一動,知道這是她可以下手的關鍵,就是要挑撥,必須挑撥他們夫妻關係。
她如今不光要挑撥,還和族長娘子打得火熱。
她知道希錦寫的那封休書還有一封留底,那留底本應該毀掉的,可惜,那族長娘子卻是有些私心的,留了一個心眼,沒毀掉,就藏在她那件流雲雕畫紫匣子首飾盒的夾層裡面。
希鈺盤算著,只要好好和族長娘子處著,她總能尋覓到機會,找到那休書,鐵證如山給阿疇看,保准阿疇恨死。
當然了,如果能讓霍二郎和希錦馬上勾搭起來,那就更妙了。
阿疇這輩子,最恨的就是霍二郎,這是他一輩子的心結。
她心裡這麼算計著,嘴上去是道:“姐,怎麼可能呢,這可不行吧,怎麼說你也是他的正頭娘子,如今他當太孫,你就得當太孫妃,你是名門正娶的!他以後登基為帝,你可不就得是皇后,你要不是皇后,這可不行!”
希錦:“八字沒一撇的事呢,慢慢來吧。”
希鈺便嘆息,一臉焦急,仿佛要跺腳了:“哎呀,姐,你是我親姐,我就跟你說個明白,如今你們還沒過去燕京城,他身邊也沒有那些鶯鶯燕燕,這個時候你是最好拿捏住他的時候,如果這會兒不能讓他答應下來讓你做皇后,那到了燕京城後,你一無根基,二無娘家做靠山,憑什麼能讓他應了?你可得抓住機會啊!”
希鈺這一番話倒是說中了希錦的心事,她嘆了一聲:“可如今我也沒有什麼法子吧,他身份不同以往了,他不聽我的啊!”
希鈺:“姐姐,你可不要傻,你就要和他鬧,鬧鬧不就有了。”
鬧……
希錦想起自己上次鬧起來,結果引來了侍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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