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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全不明白這穗兒到底怎麼回事。
誰知道穗兒聽了希錦的話,那眼淚便逕自往下流。
她哭著道:“娘娘,你安排的這路縱是千般好萬般好,可我心裡卻不情願,又有什麼意思呢,我知道娘娘會罵我,說我不知好歹,可我就是想服侍殿下,想為殿下盡一些心,這也是我做奴婢的一片心意。”
希錦聽著,卻是氣笑了:“穗兒,你要盡心,怎麼,你要盡心不對著我盡心,反倒是盡心到殿下那裡去了?你要明白,你的市券和籍契在我手裡,我才是你的主人,你盡心你爬殿下的床?”
穗兒面紅耳赤,不過卻到底咬牙道:“娘娘,我自是知道娘娘才是我的主人,不過當初孫嬤嬤要拐我害我,是殿下從人牙子手中把我救回來的,我至今都記得——”
提起這個,她神情泛起追憶來:“我至今都記得,我那時候多害怕啊,以為自己要被糟蹋了,我都嚇傻了,是他突然出現,從那人牙子手中把我救了,他護著我,我——”
也許是過多的情緒衝擊而來,她的身體情不自禁打了一個顫。
她喃喃地道:“是他救了我,是他救了我!”
一旁的秋菱聽到這話,突然間恍然。
她想起過去,最初穗兒被救回時,神情恍惚,似乎在夢裡都曾經喚過阿郎等字眼,只是當時言語模糊,秋菱也沒細想。
之後穗兒言語間總是更多關注那時候的皇太孫殿下,可她還是沒多想。
畢竟那時候皇太孫殿下還是贅婿,誰能去想那些呢!
至於後來皇太孫殿下身份驟然尊貴起來,更不是她們能肖想的了,誰曾想這穗兒竟還是不死心呢!
而希錦聽著這話,也終於明白了。
回憶昔日一些細枝末節,她才明白一切有跡可循。
嘆只嘆她絲毫不曾提防。
可能昔日阿疇是自己贅婿,贅婿,仰自己鼻息,哪可能存著二心,是以她根本沒往這方面想過。
如今阿疇身份尊貴了,今非昔比了,她骨子裡一些下意識還沒改過來,以至於這穗兒竟然存了爬床的心思。
穗兒咬牙,乾脆道:“我生得周正,昔日殿下也曾誇我伶俐懂事,殿下救我時,我可以感覺到殿下對我的好,我不過是想侍奉殿下罷了,有錯嗎?”
希錦啞然:“你還有理了你?”
到了這個時候,穗兒自然明白,伸頭一刀縮頭一刀,她豁出去了。
她深吸口氣,道:“娘子,在我們汝城,各家員外阿郎房中,哪個丫鬟收了房,這不是常有的嗎,便是來到燕京城,我看這裡各位大老爺,那些王孫公子房中有幾個丫鬟陪房,也不是沒有,怎麼輪到我們皇太孫殿下,身邊就不能有個服侍的?”
她咬牙道:“我聽說皇室中有隨嫁一說,我怎麼就不可以?我自認盡心盡力,對殿下對娘娘都是忠肝義膽,娘子若是容我,我自是百倍用心地服侍,這樣有錯嗎?”
希錦聽著這穗兒小嘴兒好一番叭叭叭地說,倒是仿佛說得很在理。
宮中確實是有隨嫁一說,嫁入皇室的貴女在未出嫁前的婢女是可以侍奉皇室阿郎的。
穗兒既然知道這個,看來她是下了很多心思的。
想到此間,希錦倒是笑了,道:“穗兒,以你的身份還不夠格和我理論這個,不過我可以告訴你,如今的皇太孫殿下自是身份尊貴,他這樣的身份,要想納妾或者有兩個通房確實也沒什麼,而你身為府中的丫鬟,要想爬床,也不是不可以。畢竟天底下走到哪裡,一個當丫鬟的,想侍奉府里的老爺,憑什麼不可以?”
穗兒沉默地咬著唇,就那麼看著希錦。
希錦話鋒一轉:“但是我可以告訴你,在我這裡就是不可以,家中阿郎,無論他是贅婿還是皇太孫殿下,我都是當家大娘子,我這個大娘子說不行,那就是不行。”
穗兒聽此,心狠狠沉下,人也絕望了:“娘娘,你以為你擋得了一時,擋得了一世嗎,殿下那麼尊貴的身份,怎麼可能不要個伺候的?若你提拔了我,我自然和你一心,回頭皇太孫殿下納了外人,你又如何自處?你只一心當妒婦,長久下去,殿下豈能容你!”
希錦聽笑了:“將來殿下能不能容我,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我現在就不能容你。”
說完,她慢慢收斂了笑意,看著這穗兒,道:“你這人,貪圖那俊逸郎君的美色,春心蠢蠢欲動,不知自己身份,自甘下賤,居然想爬上家中阿郎的床,你既是存了這自甘下賤的心,就不要給自己扯什麼由頭了,什麼知恩圖報,你配嗎?”
她扯唇,冷笑道:“只說當時,你的市券和籍契在我手中,我若說不要你了,不救你了,當時還為贅婿的皇太孫殿下,他會救你嗎,他還不是聽我的,才要救你?沒有皮焉有毛,你不知根本,只是看阿郎俊美,便動了這歪心思罷了,你不感恩我,只是因為我是娘子,你不能爬我的床而已。”
穗兒臉色微變:“我,我——”
希錦直接呸她一口:“下賤坯子,眼睛裡只盯著那裡行貨子,我沒行貨子,要你安分幹活,早晚有一日給你好處,你卻不聽,只盼著走捷徑,爬上皇太孫的床好榮華富貴出人頭地,也不看看,就憑你這姿色,你配嗎?殿下正眼都不看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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