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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意識到相片掉了,趕緊蹲下身子撿起來。
許是做賊心虛,他鬼鬼祟祟的往四周看了一眼,將照片揣進懷裡,離開了酒吧。
李孝勇隨即起身,大步流星的追了出去。
~
年前放假,父母不在家,大哥忙著生意上的應酬。
宋凌煙一個人在家閒著無聊,也沒耽擱了體能訓練,每天早晚兩次,都會沿著海岸線跑步。
晚上大概21點左右,她會跑到音樂餐吧,順便把旺財帶回家。
今晚和往常一樣,她在19點半左右離開海景別墅,沿著海岸線一直向東跑。
路過音樂餐吧時,和旺財做了一會兒親密的互動,休息片刻,繼續向前。
她不要求自己必須跑多少公里,體能達到極限,就會停下來,慢走一段,歇一歇。
然後卡著時間往回跑,21點返回餐吧。
第166章 陷入昏迷的最後一刻,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
深冬夜色下的海景路,行人稀少。
少女一個人在海邊跑步,昏暗的路燈拉長了她的影子,在孤寂的夜晚,留下了拼搏的痕跡。
一個猥瑣的人影潛伏在路邊的汽車裡,在少女原路返回,經過一個空無一人的車站牌時,推門下車,迎面朝她走了過去。
宋凌煙跑的累了,正好想停下歇一會兒。
她兩手掐著腰,低著頭做了個深呼吸,沒有在意一個裹得嚴嚴實實,裝作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小人。
男人經過她身邊時,眼底閃過一道陰狠,右手緊攥著一個針管,猛地朝她扎來。
危險逼近,前世形成的習慣,行動先於大腦做出反應。
宋凌煙眼角餘光看到他的動作,下意識的反扣住他的手腕,一個過肩摔,將他扔了出去。
然而,還是晚了。
她的手掌在搏鬥中被針孔扎破,溢出鮮血。
宋凌煙低頭查看傷口,眼前忽然一黑,失去了意識。
「煙煙!」
在陷入昏迷的最後一刻,她似乎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,焦急的喊著她的名字,隨後身體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。
~
「混蛋!」
「畜牲!」
李孝勇尾隨跟蹤狂而來,親眼目睹少女昏倒,怒火沖頂。
接住她的同時,又狠狠地踹了那人兩腳。
「咔嚓。」
暗黑的夜色下,能清楚的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,那人趴在地上,疼得蜷縮成了一團。
「煙煙,煙煙……」
李孝勇沒心情再理會跟蹤狂,輕拍著少女的臉頰,見她沒有反應,果斷取出手機報警,撥打了120。
110警車和救護車來的很快,幾乎是同時到達。
李孝勇陪著宋凌煙上了救護車,將針管交給了醫生。
~
濱海第一人民醫院,西院。
「這是一種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昏迷的迷藥。」
急診室的醫生檢測後得出定論:「萬幸對人的身體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,我們已經給病人做了應急治療,病人只需睡幾個小時,就能清醒。」
「她醒了以後,迷藥殘存在身體裡,會不會留下後遺症?」
李孝勇劍眉緊蹙,一想到自己沒能及時制服跟蹤狂,讓心愛的少女受了傷,心情就異常煩躁。
「記憶會有一點模糊。」
醫生思索片刻,給出了確切的答案:「清醒之後,可能會忘記昏迷之前發生的事。」
「那個人渣!」
李孝勇想到跟蹤狂的陰險,又是一陣後怕,右拳賺得死緊,恨不得衝到警局,再把他揍一頓。
「你是病人的家屬嗎?」
醫生下了醫囑,遞給他一張住院票:「病人需要留院觀察兩天,在掛號處辦理住院手續。」
「不,是。」
李孝勇下意識想解釋,看到醫生懷疑的眼神,又訕訕的閉上了嘴。
他剛才的表現,對病人真的很關心。
說是一點關係也沒有,任誰都不相信。
「好吧,我去辦理住院手續。」
他不想再惹人懷疑,接過住院票,走出了急診值班室。
~
21點左右。
旺財沒有等到姐姐回來,在餐吧門口焦躁的狂吠。
季宴澤憂心忡忡,撥通了宋凌煙的電話。
李孝勇看到來電顯示,猶豫片刻,滑開了屏幕。
「你是誰?」
季宴澤聽到電話里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,驚的心尖一顫:「為什麼會拿著煙煙的電話。」
李孝勇意簡言賅:「她病了,在醫院。」
「病了?」
季宴澤驚的嗓音帶上了顫音:「在哪個醫院,我馬上過去。」
李孝勇直言相告:「濱海第一人民醫院,西院區,急診室。」
「謝了。」
季宴澤憂心如焚,掛斷電話即刻衝出了音樂餐吧。
~
李孝勇放下手機,垂眸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。
此刻的她,沒有了往日的眉目飛揚,神采奕奕。
臉色蒼白,虛弱的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。
他的眼神有些恍惚,一種微妙的感覺充斥在腦海里,揮之不去。
病床上柔弱的少女,似乎和他記憶中的那個煙煙重疊在了一起。
她們都是那樣的嬌弱無助,惹人憐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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