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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煙煙吶……」
王慧萍畢竟養育了原主十七年，對她知根知底，目露疑惑：「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射擊？」
「沒有刻意學過。」
宋凌煙故作輕鬆，說出了早已想好的解釋：「就是在廟會的小攤上射過氣球，十塊錢三十發子彈的那種。」
「對對，每年廟會都有。」
宋凌睿神助攻：「我也玩過，就是不如姐姐射的准。」
「哦。」
王慧萍白了眼一臉興奮的傻兒子，仍然有些糾結：「那你不上學了？」。
「不是不上學。」
宋凌煙笑著解釋：「只是請假訓練，只要學校同意就行，進了射擊隊，在國家級比賽獲得好成績，成為國家級運動員，可以保送上大學。」
「國家級運動員？」
王慧萍心緒複雜：「有那麼容易評上嗎？萬一不成呢？」
「媽，你不相信我，還不相信葛教練嘛？」
宋凌煙握住她的手，以自己的方式給予其信心：「葛教練可是市青少年射擊隊的教練，能看中我，說明你的女兒射擊天賦高，天生就是當運動員的料。」
媽就是不相信他呀！
不會是騙子吧？
王慧萍暗自嘀咕，沒好意思當面反駁。
她嘀咕的聲音有點大，宋凌煙聽到了，哭笑不得：「葛教練不是騙子，真的是射擊教練，他本來今天就想來家裡拜訪的，是我沒讓他來，想著先跟媽商量一下，明天再來。」
「你讓他來吧。」
王慧萍有自己的主意：「媽沒見到人不放心，不能輕易答應，萬一是不軌之徒，把我女兒拐走了怎麼辦？」
「呃。」
宋凌煙有點懵，後腦勺滴落兩顆冷汗。
王女士的思維方式，還真是，不一般的特別呀！
「成，我這就跟葛教練聯繫，問他什麼時候有空，能來家裡拜訪。」
為了打消她的疑心，宋凌煙立馬打開手機，微信和葛教練聯繫。
葛教練秒回，速度快的就連宋凌煙都懵了一懵。
射擊隊的教練很閒嗎？
訓練期間玩手機？
～
葛教練收隊員心切，舉著手機望穿秋水，恨不得現在就去宋凌煙家，征的她父母同意。
恰好宋凌煙在此刻來了信息，他自然是沒二話，帶著助理教練衝出射擊俱樂部，開足了馬力往市區趕。
從新區到老城區開車需要一個半小時，王慧萍中午送兒子上學，正好能從學校趕回來。
葛教練的車和王慧萍的電動三輪，一前一後來到菜市場門口。
汽車開不進小巷子，葛教練和助理兩個人只能下車步行。
王慧萍騎著電動三輪車過來，見前面有人擋道，按了幾聲響鈴。
突兀的鈴鐺聲嚇了兩人一跳，待回過頭來，看清是個賣煎餅果子的婦女，有些愣神，沒有第一時間讓開。
王慧萍不樂意了，又按了幾下。
急促的鈴聲刺激的人心煩意亂。
葛教授剛想發飆，被助理制止，拉著他退避至一旁。
王慧萍瞥了眼貼在牆根的兩人，沒有多想，騎著電動車從兩人身邊經過，噴了他倆一嘴菸灰。
「呸呸呸。」
葛教練沒好氣的吐了幾口唾沫，看著揚長而去的電動三輪車，剛想來幾句經典的國罵，就看到宋凌煙從前方不遠的小院裡迎了出來，幫三輪車的主人把車推回了家。
葛教練驚的小心肝兒一顫，硬生生的將國罵咽了回去。
「看這樣子，小宋的家庭條件不太好啊！」
助理教練心思活泛，看著破舊的宿舍樓，暗搓搓的提議：「咱倆第一次上門拜訪，空著手不太好，不如買點水果，雞蛋啥的，提著好看。」
「成。」
葛教練二話不說，掉頭又往回走，在菜市場裡轉了一圈，買了五斤蘋果，十斤雞蛋。
他和助理教練，提著蘋果和雞蛋，頓時覺得有了底氣，腰杆也挺的直了些。
～
王慧萍回到家，放好車子，椅子還沒坐熱就聽到有人敲門。
「誰呀？前門不走，走後門！」
小院的大鐵門被人敲的砰砰響，她沒好氣的嘟囔了一聲，穿過陽台去開門。
「這個點，不會是葛教練他們來了吧？」
宋凌煙耳根動了動，清楚的聽到了門外的說話聲。
「他來家裡為啥走後門？」
王慧萍不滿的嘟囔，說話間人已來到門口，拉開了門栓。
兩張尷尬的笑臉映入眼帘。
「是你們？」
王慧萍眯著眼睛瞅著兩人，目光有些不善。
她可是清楚的聽到，有人在背後呸她來著。
葛教練咽了咽唾沫，撇開視線，不好意思和她對視。
「請問這是宋凌煙家嗎？」
助理挺身而出，漾著一張標準的笑臉，竭盡所能的展現出自己的親和力。
「是。」
王慧萍審視的視線將他從頭打量到腳。
助理教練是位二十三歲，血氣方剛的小伙子，經受不住如狼似虎的目光，笑容僵在臉上，華麗麗的結巴了。
「您，您好，我們是濱海市青少年射擊隊的教練……」
他正磕磕巴巴的說著，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宛若天籟，將他從尷尬的境地解救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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