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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旗在領獎台上飄揚,隊員們隨之起立,唱國歌。
宋凌煙第一次以國家隊隊員的身份參與其中,唱國歌的同時不自禁的為自己的祖國湧起深深地的自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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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金摘入囊中,國家隊氣勢如虹,在接下來的比賽中連續獲得優異的成績。
第二天的男子十米氣步槍比賽,石磊參與的男子團體決賽,僅以一環之差惜敗於對手,獲得銀牌。
同一時間,位於另外一個比賽場地的男子50米步槍三姿傳來好消息。
一名和宋凌煙年齡相仿的小將,以超常的發揮,成為笑到最後的勝利者。
意料之外的金牌,讓教練組群情振奮。
國家隊總教練甚至激動的熱淚盈眶,親自將國旗披在了獲獎隊員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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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13號,比賽日第三天。
對於宋凌煙,濱海體工學院,SD省體育局來說,最激動人心的一天到來了。
一大清早,位於濱海老城區,煉油廠宿舍的王慧萍家就熱鬧起來。
來自濱海體育台的記者,體工學院的領導,葛教練,以及省射擊隊的徐教練等人齊聚一堂。
在電視機前收看中央體育台的現場直播,為來自濱海本地的參賽選手加油助威。
王慧萍特意換了一身新衣服,買了瓜果梨桃,瓜子飲料招待客人。
煉油廠所在轄區的居委會聽到消息,也派了網格員過來,組織煉油廠宿舍的群眾,在院子裡的空地上擺了桌椅,一同觀看比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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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都SH,位於市郊的軍區干休所。
宋凌瀟特意在這一天回家,打開電視機,觀看世錦賽。
他的父親,宋衛國,一位年過六旬,依然身強體健的退伍軍人,從外面健身回來,難得看到兒子在家,心情瞬間變得無比美好,也笑呵呵的坐到了電視機前。
「爸,媽呢?」
宋凌瀟心裡揣著事,沒看到母親,暗自著急:「媽去哪兒了,為什麼沒和你一起回來?」
「她在廣場跳舞,不到10點不會回來。」
宋衛國砸吧了幾下嘴,露出幾分不滿,顯然是對一幫老太太霸占了健身廣場跳舞頗有微詞。
不過,再不滿,他也不敢當著老婆的面說出來,不然一定會她的目光凌遲。
想到夫妻倆剛結婚時的苦日子,他又湧起深深地的愧疚,強行將所有的不滿全都壓了下去。
「10點啊?」
宋凌瀟劍眉微蹙,有點著急:「上午的比賽已經進行了一大半,快要結束了。」
「你小子咋回事?心神不寧。」
知子莫若父,宋衛國一眼就看出他有心事,目露不滿:「三十多歲了還是這副毛里毛糙的樣子,一點也不穩重。」
這話要是讓吳特助聽見,一定會嚇到心梗,吐槽不斷。
也就是他老爺子,敢訓斥他們殺伐果斷的總裁大人。
平日裡公司的員工見到他,都跟耗子見了貓似的,畢恭畢敬,就連秘書室里穿著高跟鞋的女秘書,也墊著腳尖走路,不敢發出一點聲音。
「爸,你知道果子妹妹嗎?」
宋凌瀟見父親起了疑心,果斷改變策略,先從吸引父親的好感入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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濱海烈士陵園。
許少雄拿著一把盛開的菊花,來到犧牲的年輕警員墓地前,鞠了三個躬,彎下腰,將菊花放下。
「你來了。」
郝隊坐在墓碑前,神情很是落寞的叼著一支煙,沒有點燃。
「親眼目睹兄弟死在自己面前,是什麼感覺?是不是很想殺人?」
許少雄從口袋裡取出打火機,給他把煙點上。
「你小子,在這兒等著我呢?」
郝隊苦笑,夾著煙錘了他一下。
「你現在,能理解我當時的心情了。」
許少雄挨著他坐下,目露感傷:「聽到黃毛被人綁架,我沒有別的選擇,死就死了,不就是一條命。」
「你現在還這樣想?」
郝隊不滿的瞪著他:「你還不明白自己的命有多珍貴,人這一生,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,能活著,比什麼都強。」
「活著……」
許少雄苦笑:「或許對我來說,是最大的奢望。」
「調查組進駐濱海,季掖峰和他的兩個兒子很快就會抓捕歸案,和他有牽扯的人都會受到法律的嚴懲。」
郝隊拍了拍他的肩膀,以自己的方式表達安慰:「許天霸也在抓捕的名單之列,屆時濱海黑惡勢力將會遭到前所未有的血洗。」
「你是否已經準備好了,接替他的位置,執行B計劃,成為警方真正的臥底。」
「我有的選擇嗎?」
許少雄自嘲的笑了:「在你們心裡,已經認定了我是最佳人選,我不想干也不行。」
「你現在退出也可以。」
郝隊心情難以言述的沉重:「我們不會逼你,你也無需以命相搏,但是,這樣你就再也沒有了為你母親報仇的機會。」
「你可以問一下自己,那真是你想要的生活嗎?看著毒梟繼續猖狂,毒害世人,而自己卻無能為力。」
「有的時候,人活著,真的要有夢想,沒有目標,如同行屍走肉,活著又有什麼意義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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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用再說了。」
許少雄煩躁的揉了揉耳朵:「這些話我已經聽得耳朵快起繭子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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