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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昏昏入睡之際,虞平舟出現在了房裡。
雖然陳子輕醒來以後就只是說說話,卻感覺身體被榨乾,他看著虞平舟,想到幾個Alpha一個個的輪流進出,仿佛他旁邊有個太監細尖著聲音喊,下一位——
偏又在這一刻,陳子輕聽見耳邊響起聲音:「哥哥都讓你顧慮到了,沒有漏掉。」
他腦子一抽就蹦出一句:「朕的皇后啊。」
整個世界寂靜了下來。
陳子輕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中二的話,他當場裝暈。
一抹冰涼落入他手心裡,他被冰得眼瞼顫動,虞平舟和他說:「這是你方孝哥哥給你的,我替你保管著,現在把它還給你,拿好。」
陳子輕不敢睜眼,他覺得虞平舟言語間怪裡怪氣的,有可能是錯覺。
「析木,你未婚夫幾次跟我說綠帽的事,」虞平舟就今晚逐一探望的現象發表言論,「他不太能接受你身邊有其他人,還不止一個。」
陳子輕立即自我澄清:「那都只是好朋友!」
虞平舟嘆息:「我也是那麼說,可他太較勁,過不去心裡那道彎,患得患失,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你頭上,認為你在給他戴綠帽,在這件事上我怎麼都跟他溝通不了。我告訴他,如果不能接受這樣的你,期待能把你改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,那他最好是取消婚約,免得今後哪天傷到你,他又不肯,我希望你們多交流,別因此產生誤會。」
陳子輕又覺得虞平舟在怪裡怪氣。
好似是說,你未婚夫太不懂事了,不像我,無論你做什麼,我都支持你。
陳子輕抖了抖雞皮疙瘩。
床頭的手機上來了訊息,是他那個顏面丟盡的爸爸。
【木木,我的私事給你哥帶來了不小的麻煩,虞氏的形象需要他挽回,股東們有意見需要安撫,股市的動盪要他維繫把控,我在國外有事挪不開身回國,我不在的這段時間,你要聽話。】
【爸爸會想你的。】
陳子輕才看完,周衍明的電話就打了進來。
「寶貝兒,」周衍明蹲在上星府大門外抽菸,「你還沒跟你衍明哥哥說再見。」
陳子輕看著虞平舟,對周衍明說:「衍明哥哥再見。」
周衍明滿意了:「下次再來看你。」
陳子輕任由虞平舟給他整理頭髮,他和周衍明發訊息。
【你幫我查個東西。】
陳子輕讓周衍明查楚未年的易感期。
周衍明沒多久就回他:【據我調查,楚未年的易感期已經過了。】
陳子輕放鬆下來,過了啊,那就好,過了就好,他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能放下來了。
哪知他這個周末去楚家吃飯,被楚老太太留下來過夜的時候,半夜就被「易感期過了」的楚未年咬了一口。
陳子輕好半天才從呆滯的狀態里抽離出來,他大叫:「請開燈!我要房裡的燈全部打開!」
下一瞬,房間的黑暗一掃而空。
陳子輕儘可能地把頭往後扭,在他明亮的視野里,本該在書房的楚未年撐著手臂壓在他背上,眼眶充血,周身攏著陰森紊亂的氣息。
Alpha強大的氣場猶如暴風驟雨,打在他身上帶來疼痛,他第一次認知到楚未年是個高級Alpha。
也是初次感受到這個級別的Alpha真正喜怒哀樂能引起什麼樣的境地。
冷戾的雄獅。
這還是楚未年唇齒流血,半敞的襯衫血跡斑斑,疑似在喝抑制劑途中傷了嘴巴的情況下。
陳子輕呼吸急亂,他不是Omega,依然有些不適,大腦思維出現了短暫的停滯,只想要快點遠離。
正當他有一點動作的時候,一股力道將他的腦袋摁住,他被壓死在床上。
後頸拂過灼熱的氣息,激得他像砧板上的魚肉。
隨時都要下鍋翻炒。
濕潤的觸感覆蓋在他後頸,他的大力掙扎就是獅子面前的小螞蟻,不堪一擊。
「怎麼沒了?」楚未年的口鼻抵著剛咬過的地方,反覆地磨蹭巡視,他瞳孔緊縮,「羅勒葉的味道沒了。」
失去理智的Alpha委屈地喃喃:「為什麼沒了,我不是把你標記了嗎?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神經病啊,他又不是Omega,哪門子的標記!
「沒事。」Alpha低笑,「我再標記一次。」
他額前的金髮散落下來,唇角噙著怪異的冷笑:「一次不夠就兩次,第二次,四次,十次一百次,我一直標記,總能把你標記上,讓羅勒葉的味道滲進你身體裡。」
「滲、進、身、體——」
Alpha吐字卡頓,仿佛是進入到一個陌生的世界,他亢奮到全身發抖:「滲進身體,滲進身體,我要滲進你的身體,讓你成為我的Omega,別的Alpha一靠近你,就會讓你厭惡,我讓你離不開我,非我不可。」
陳子輕察覺有隻手伸到了他睡褲後面,他臉色劇變:「楚未年!你脫我褲子試試!」
外來者不知道的是,對某些Alpha來說,易感期的威脅會起到反作用。
陳子輕的褲腰被往下一扯。
也就在那一瞬間,陽台上翻越進來一道挺拔高大,卻難得微亂的身影。
燈光亮堂的臥房裡,兩個相識多年的高級別Alpha打了起來。
床上是個衣衫不整,小屁股露了個二分之二的,什麼種類也不是的少年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