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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起沉湊近他:「咱們爹演戲上癮,要演完才下場。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
岳起沉他爹用的是管家的殼子,這是陳子輕前段時間得知的事情。
察覺一道視線朝他投來,他沿著視線,看向坐在不遠處椅子上的邱燕林,沒多停留。
邱燕林隱約是感應到了什麼東西,揣測懷疑了什麼東西,他的眼光閃爍不定,最後只是繃緊冷白的面孔,從齒間溢出無所謂的「哧」聲。
背後被槍口抵著,邱燕林眉眼布滿陰霾:「林疵,你乾脆把我殺了,不然我只要有口氣,就不會放過你。」
林疵置若罔聞。
邱燕林冷笑:「上次你強暴我,這次又把我綁來這裡作人質,」
徒地接收到一明一暗兩道視線,林疵阻止邱燕林往下說:「我沒強暴你!」
「沒強暴?」邱燕林呵呵兩聲,「敢做不敢當的孬種。」
林疵冷汗都下來了,他顧不上邱燕林在場,對著岳起沉旁邊的空氣飛快解釋:「別聽他胡說,他故意的,為的就是讓你噁心我,操,邱燕林,我怎麼可能強暴你。」
這番話證實了邱燕林的猜測,那吃齋念佛的真在這裡。
邱燕林若有似無地掃了眼林疵解釋的方位,擺出憎恨的神態:「我這張臉跟他像,你把我當他,邊強暴我,邊叫我「加藍,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在我身上施加的恥辱。」
林疵一陣惡寒,邱燕林搞什麼,養父死了,還有心思在這兒編故事。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?
「岳起沉,你知道我的,」林疵找昔日的兄弟,「我不可能玩替身這套。」
岳起沉正在清理臉上跟身上的髒污,他回想道:「我要是沒記錯,你當初給我發過一張照片,是你找了個贗品放在身邊,那不叫替身?」
林疵四面楚歌,他把槍丟在桌上:「邱燕林,你知我知天知地知,我沒碰過你。」
「你沒碰我,那我屁股怎麼裂的?」邱燕林語氣陰沉,「你一邊進出,一邊爽快地說我怎麼怎麼比加藍好,他連給我提鞋都不配,精蟲上腦下半身動物。」
林疵看神經病一樣看他:「胡編自己被一個男人上,這種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。」
邱燕林用只有林疵聽見的音量說:「能讓你憋屈,我樂意自損八百。」
林疵苦不堪言,當初他差點就上了,臨門一腳及時清醒,放片子看邱燕林起生理反應,沒辦法紓解,煎熬,羞辱了一番他的自尊心。
報應來了。
林疵忽地開口:「那你說,我上你是什麼感覺?」
邱燕林兩片唇張合:「不就是便秘拉不出來,用力往外拉,一路開裂。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
岳起沉:「……」
他去裡間,對適應穿牆技能的愛人說:「老婆,邱燕林說的是真的嗎?」
陳子輕脫口而出:「不是,沒有那種便秘的感受,很舒服的。」
說完就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,他壓根不該說出這種話,了解做愛的體會,他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不對,他已經死了。
氣氛實在可怖,陳子輕只好拎出同樣死了的邱晁:「我跟你說,我在老宅外面見到……」
「我就知道我是替身。」
岳起沉的世界下起了冰雹:「你給我買文房四寶的時候我就懷疑了,我還發現你喜歡我的左手,喜歡我的睫毛,喜歡我跟個殘疾人一樣癱著,這都是你放在心尖上的人的特徵,我只是運氣不錯剛好都有,我他媽從頭到尾都跟個小……」
陳子輕說:「我好想親你。」
岳起沉秒回:「我也是。」
陳子輕臉一抽:「你剛才說那麼一大堆是?」
「矯情病犯了,別管。」岳起沉接著就說,「你要是喜歡我殘疾,我乾脆把腿打斷了讓你養我?」
陳子輕不假思索地為難道:「我是個鬼,怎麼養你?」
岳起沉呵笑:「你果然喜歡我做殘疾。」
他點點頭:「行,你出去一下,我這就把兩條腿鋸了。」
陳子輕不出去:「你好可愛啊。」
岳起沉:「……」他從面頰紅到耳根,突然又生氣道,「你對著我自己的臉都沒說過我可愛,現在什麼意思,你移情別戀了?」
說著就把西褲拉鏈一扯:「你看看,都黑成這樣了,你也要?」
陳子輕還沒看過去,岳起沉就背過身去,懊悔道:「操,我讓你看別人的屌,我他媽瘋了。」
第256章 萬年窮逼
「岳起沉,搬出來的四具屍體我這邊先……」
林疵進來,正面撞上岳起沉沒收起來的部分,他臉色難看,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玩。
岳起沉若無其事地整理好衣物:「進門不知道敲門?」
林疵調頭就走。
四具屍體,其中兩具是邱燕林弄出來的,那兩具就是他大哥跟弟弟。
邱晁果然沒把屍體下葬。
邱燕林沒向任何人解釋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,陳子輕這撥人也沒找他打聽,細枝末節的都省掉了。
邱宜雪的屍體燒了被邱燕林燒了,海葬。
邱燕林把一半骨灰給岳起沉:「交給他,讓他隨便灑到哪裡。」
「他」指的是誰不言而喻。
岳起沉沒接:「他碰都碰不到,怎麼灑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