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估計是確定同類的信息素從自己的領地消失了的緣故。
陳子輕把身上的被子拉了拉,虞平舟不是十八九歲,會被易感期搞得手足無措的被動年紀,他有豐富的隔離經驗,在易感期來之前肯定有感覺,也會提前做足準備,譬如壓縮工作形成騰出時間,備夠抑制劑跟營養劑。
虞平舟這次怎麼……
易感期是突然來的嗎?出什麼問題了啊?
陳子輕記得Alpha進入易感期,需要情感調動,虞平舟到底是怎麼回事?
「你受什麼刺激了嗎?」陳子輕把臉轉向虞平舟,垂下眼睛找他打聽,「誰敢給你刺激啊。」
陳子輕腦中閃過什麼,太快了,沒來得及抓捕。他唉聲嘆氣,這大過年的,虞平舟易感期,還搞這麼狗血的溢出,真的是。
得虧楚未年是虞平舟的好友。
不然即便他們是假訂婚,楚未年也會介意。
陳子輕看一眼挨著他的Alpha,男人雙手牽著他衣角。
一副脆弱的樣子。
實際霸道得要死,都不准他把臉對著別的Alpha。他跟別的Alpha說個話也有意見,喘息聲跟吃人的野獸似的。
陳子輕撇嘴,小助手補充的Alpha易感期症狀有一小部分從文字變成了現實。
但他還是不信,虞平舟會哭唧唧,得不到滿足就癲狂到失去理智,化身成不分日夜的打樁機器,甚至築巢。
耳邊的氣息聲已經變得平穩,他試圖撥開牽著他衣角二點手指,剛有這個動作,Alpha就猛然睜眼,瞳仁漆黑瘮人。
差點沒把他的魂嚇飛。
「讓你牽讓你牽。」陳子輕柔柔地說,「乖啊,乖寶寶,睡覺吧。」
Alpha再次合眼。
「我又不是你的Omega。」陳子輕嘀咕了句,他打一個哈欠,閉著眼睛把臉蹭在身邊男人的髮絲上,沒一會就睡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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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房裡
楚未年被好友那一出整得沒什麼睡意,他倒了杯酒喝兩口,沈文君的電話就打過來了。
「怎麼樣,到家了嗎?」楚未年問道。
沈文君「嗯了一聲。
「我本來是要去找你的。」楚未年解釋著,「是我這邊臨時有點事耽擱了,所以我才叫你的助理過去了。」
楚未年輕微走神,所謂的有點事耽擱,實際是小未婚妻瞎折騰。
過程里還不小心親了小未婚妻的鼻尖。
到現在都沒漱口擦嘴,忘了。
「回家了就好。」楚未年摩挲酒杯的杯口,「下次別太晚去酒吧,也別一個人去酒吧,不安全。」
沈文君又「嗯」了一聲,他在御山苑的客廳靜坐,面容布滿不曾對外展露過的陰霾,昨晚他是在酒吧打電話給楚未年了,但他沒說酒吧位置。
又跑出來了。
給他惹出意外搞出事端,關不住,送不走,抹不掉。
本該是定局……
好在如今大局還算是穩的。
楚未年問道:「文君,你跟平舟取消婚約的事,是你提的,還是他提的?」
沈文君說:「我。」
楚未年不意外,平舟沒給文君一次臨時標記,哪怕給點信息素。他當初同意父親和家族的安排聯姻,像是單純的把文君放在那個位置,就放著,占位。
「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提出來?」
沈文君一時沒言語,十來秒後才答覆道:「這種事沒必要挑日子,想提就提了。年後四月份才公開,在這之前還要你幫忙瞞著。」
「我是四處宣揚的人?」楚未年屈指彈一下酒杯,聲音夾在那聲脆響里,「你提出來以後,平舟是怎麼說的?」
「尊重我的意見。」沈文君淡笑,「你知道的,平舟一向這樣待人處事,不會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。」
「當然,他的想法也不是不贊成解除婚約,對他來說,怎麼都好,怎麼都可以。」
沈文君輕輕地嘆息:「這段婚約,從始至終都是失效的。」
楚未年沒說什麼。
「沒了婚約,我跟平舟還是老同學,老朋友。」沈文君說,「這麼一說,感覺和婚約維持期間沒什麼區別。」
言語間沒有自嘲的意味,只有釋然。
楚未年舒口氣,他沒向文君透露好友夜闖楚家,睡在他的床上,從他的小未婚妻身上吸取安全感這件事。
「很晚了,你早點休息。」楚未年撐著頭,「明天我過去找你。」
沈文君有點走神:「明天我要去寺廟燒香。」
「這兩年不是沒去廟裡了嗎,怎麼現在又去,你御山苑有個神龕還不夠你燒的。」楚未年理解不了他對佛祖的虔誠,「那後天再說。」
「好。」沈文君放下手機,他起身走到神龕那裡,拿起底下一層的打火機點燃兩支香,吹了吹煙火,把香插進香爐里。
佛像在香火的照耀下顯得詭異。
沈文君突然把佛像砸了,佛像重重磕在地上發出巨響。
客廳靜得嚇人。
沈文君恢復如常,他去把佛像撿起來,擦了擦磕壞的地方:「讓那個小朋友看到了,又來勁了,好奇了,鬼鬼祟祟地打探搜查,佛像該換一個一樣的,麻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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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感覺自己才眯一會,天就亮了。
如果沒有虞平舟帶來的意外,他早上會在楚家吃早飯,然後被楚未年的奶奶拉著手說一會話,到上午九十點鐘讓楚未年送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