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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者說,他現在不賣周今休,不代表永遠不賣。沒準兒他哪次發大癲,就會把周今休高價出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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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寓樓下,跑完步回來的周今休打了個噴嚏,身後響起聲音:「周秘書。」
他沒回應,逕自去按電梯。
方躍在他後面進電梯,摘下口罩露出剛做好醫美的臉:「嗨。」
周今休並未搭理。
方躍沒像往常那樣湊上去撩騷,他說:「周秘書,你看我有沒有可能做莊小少爺的小媽?」
周今休眉骨一抽,他側過頭,從上到下地打量。
「有嗎?」方躍飽含期待。
周今休輕蔑:「你出國做了變性手術,能出奶了?」
方躍乾笑:「莊小少爺又不是小孩子,早就過了喝奶的年紀。」
「誰跟你說是他要喝。」
方躍震驚得下巴都要掉了:「你,你的意思是,七爺他,不可能吧,七爺怎麼會……」
電梯門開了,周今休率先出去,方躍緊跟其後:「周秘書,你說的是真的假的。」
「當然是假的。」周今休開門。
方躍想擠進去,他剛有這個動作,就被一道厭煩至極的陰厲目光盯住。
「嘁。」方躍對著在他面前關上的公寓門鄙夷,「你以為我還喜歡你?等我做了你的老闆娘,我看你還怎麼對我甩臉色。」
周今休天生聽力敏銳,他將門外的自言自語一字不落地聽了個一清二楚。
「我的老闆可不是莊惘雲。」
周今休去廚房,打開冰箱拿出一袋奶用牙咬開,叼著喝幾口。他捏著奶喝空,吸了吸,隨手就將扁掉的袋子扔進垃圾簍。
在那之後就洗了個澡,開車去老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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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這頭見到了老爺子,如他所想的那樣,老爺子沒及時出面維護,等到事情過去了才現身,披著心疼孫兒的慈愛爺爺披風,當著他的面教訓自己的兒子。
「易軍,你有什麼不滿說兩句就行了,怎麼能罰跪,惘雲多大的人了,你這麼做太傷他自尊。」
莊易軍在老子面前挺不直腰杆:「爸,我當時也是在氣頭上。你是沒看到他如何頂撞我。」
說著就發覺老爺子的眼睛猛然亮起來,來精神了,敢情這是個值得表揚的事。
莊易軍的呼吸明顯重了不少。
陳子輕覺得莊易軍又要像書房那樣撅過去,動不動就要撅,也是沒誰了。
「惘雲,你也別在心裡記恨你爸。」莊老摸了摸他的頭髮,「他是希望你好,希望你成才,希望你能在事業上取得更大的成就,更希望你有時候別縮手縮腳瞻前顧後,放開來做人做事。」
後半句純粹是老爺子的意思,現今的孫子已然在他期望的路線上走。
陳子輕說:「我開娛樂公司是不務正業?」
莊老嘆了口氣:「跟你幾個哥哥姐姐比起來,確實……」
陳子輕笑起來:「那讓我進家裡的集團。」
莊易軍面色一沉。
「惘雲,你先鍛鍊,這事不急。」莊老皮肉乾癟的手摸上孫子的梨渦,「會有你表現的機會。」
陳子輕被開了張空頭支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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莊家父子走後,醫生過來查看陳子輕膝蓋上的傷,留下了一些藥,叮囑揉的時候要用力,否則藥進不去。
冬日暖陽灑在院中,陳子輕躺在搖椅里,兩條腿打橫放在嚴隙的腿上,褲腿卷上去,一截大腿到腳踝的襪筒上面部位都暴露在外。
陳子輕拿著手機看莊予恩給他發的信息。
那小子發一個,撤回,說發錯了,然後就這麼在聊天框裡添加內容。他發十條,陳子輕回一條。
陳子輕抽空接了個電話,莊矣打的,用的是莊園的座機,問他今天回不回來。
完了。
完了完了,昨晚沒甩鞭子。
陳子輕這會兒才想起來要緊事,怎麼這麼大意啊,他匆匆結束通話,在心裡問222。
系統:「你今晚抽人的時候,少做一次日常的懲罰就會彈出來。」
陳子輕小心試探:「2哥,不是什麼要命的懲罰吧?」
系統:「我定的。」
陳子輕聽他這麼說,心裡頓時有底了,那就是尬的。
膝蓋傳來一陣陣的疼痛,陳子輕的手機滑到懷裡,他發出輕喘。
【我揉的是他的膝蓋,他為什麼要喘?】
陳子輕心說,疼的,謝謝。
過了會,他忍不住地喊出聲:「輕,輕點,輕點輕點。」
嚴隙聞聲就將手上力道放輕,小臂強悍的麥色肌肉繃著,粗糲的手指沾了很多藥油,修剪平整的指甲里也進去一些,像是扣過什麼,發著曖昧的亮光。
【明知輕了沒效果,還要我輕點。】
陳子輕蹬了蹬放在嚴隙腿上的腳,他轉著佛珠念了會經,再次喘起來,嘴裡的喘氣聲把冬天的風都吹熱了。
嚴隙被一聲聲壓抑的喘息煩到,下顎線條冷硬地收著,他不經意間抬眸,發現男人緊閉著眼,眉心蹙著,彎翹的睫毛顫動,眼皮泛出生動明艷的紅暈。
大手一動,就從他的膝蓋上移兩寸,捏著他的腿肉,粗糙的指腹陷進綿軟的白肉里。
陳子輕一下就睜開眼:「嚴隙,你捏我腿幹什麼?」
這直白的話一出,他成功地捕捉到保鏢的面上露出疑似尷尬的表情,一閃而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