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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要說什麼來著。
哦,想起來了,貼紙。
大清早就被男色迷昏頭的陳宿主清醒了點:「平舟哥哥,你怎麼突然在牆上跟門上貼那些貼紙啊?是不是昨晚回來貼的,我睡前還沒有呢。」
他的平舟哥哥說:「嗯,下班回來貼的,外面哪都是白的,看著煩。」
陳子輕感到新奇:「但你不都看了很多年了嗎?」
他頓時就煞有其事:「好啊,沒想到平舟哥哥不是個長情的人,你早晚也會把我當成白牆白門一樣……」
虞平舟停下清理鬍渣的動作,微微眯起眼眸,盯著鏡子裡的青年:「我不是個長情的人?」
陳子輕收起逗弄的姿態:「我開玩笑的,你是。」
虞平舟眼底晦暗消散,他好整以暇:「輕輕怎麼知道我是?」
陳子輕從他背上下來,牽住他左手,摸摸捏捏,嘴裡說的話有點莫名其妙的堅定:「我就是知道。」
下一瞬,陳子輕發現了什麼,牽起他那隻手,緊張地問:「你手背的抓痕是怎麼回事?」
虞平舟輕描淡寫:「手癢,自己抓的。」
陳子輕抿抿嘴,他昨晚沒注意,不應該啊,他有眼睛,為什麼注意不到呢。
而且他們還做了好幾個小時。
等等,在那期間他有抓虞平舟的手嗎?好像沒有。
因為昨晚虞平舟幾乎都是從背後敲開他生殖腔的小門……
陳子輕撫摸虞平舟手背上的幾道傷痕:「多癢啊,怎麼抓成了這樣。」
「當時在睡夢中,不清醒。」虞平舟沒提醒弟弟,是他發病造成的。
精神類藥物的副作用不可抵抗。龐大的人力財力都顯得薄弱。
虞平舟見弟弟蹙起眉心,眼角眉梢很快就攏上一層愁苦和疑慮,他把剃鬚刀遞過去:「輕輕,給我刮鬍子。」
陳子輕心不在焉:「不是有小機器人嘛,你讓它給你刮。」
嘴上這麼說,他還是認真地給虞平舟颳起了鬍渣:「哥哥,你昨天的記憶存進來了嗎?」
虞平舟背身倚著台子,腰背彎下來:「嗯。」
陳子輕感覺虞平舟每天這麼存入記憶,就像是個硬碟。
哪天中病毒硬碟打不開了,裡面全是亂碼,記憶都沒了怎麼辦?
虞平舟習慣了這樣冰冷沒溫度的數據式生存方式,可這在外人眼裡極度沒有安全感,自己的軀殼靠科技產品維持,人生不受自己掌控,隨時都要面臨經營的一切崩盤變形的可能。
陳子輕不由得猜想,主線該不會是他精神出了大問題刺激到虞平舟,讓對方的記憶儲存出現故障,把他給忘了吧?
等了等,沒等來電子音提醒他檢測到關鍵詞激活主線,他撇了撇嘴,原來不是。
還好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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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中午去公司找虞平舟,不為別的,只是來陪他吃午飯。
虞平舟本來沒打算吃,臨時叫生活助理去準備食物。
陳子輕托腮,一眼不眨地看著虞平舟:「哥哥,我一聲招呼都不大就過來,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呀?你會覺得我查崗不信任你嗎,沒有的,我只是太想見你了。」
虞平舟太陽穴一抽:「為什麼要夾著嗓子和哥哥說話?」
陳子輕看虞平舟又是不在頻道外的樣子,頓時就把胳膊往身前一抱:「不用你管。」
虞平舟握住他的椅子扶手,將椅子連同他拖過來,壓著上半身靠近:「那你再說一個。」
Alpha迷人的儒雅和強勢撲面而來。
陳子輕隔夜就沒了被永久標記過的痕跡,這一刻他的生殖腔卻仿佛被煙燻著,灰撲撲燙得很。他感到了酸,還漲,臉一紅就說:「你不是還沒到四十嗎,怎麼反應這麼慢,昨晚這樣,今天中午還這樣,哥,你靈敏點好不好。」
虞平舟深深凝視:「不該慢的時候,你哥可沒有慢過。」
陳子輕臉更紅了,他不自覺地摸上Alpha扣起來的黑襯衫袖口,來回摩挲幾下,視線落在Alpha手背淡了許多的傷痕上面:「你聽到我夾嗓子說話是不是起雞皮疙瘩了,我早知道你會不喜歡,我以後不這麼和你說……」
後面的話沒能說出來,他被含住上嘴唇,吮了吮,虞平舟的氣息進到他嘴裡的同時,發出點低笑:「喜歡,以後常說,最好天天說。」
陳子輕從自己的椅子上坐到了虞平舟腿上,想到是在他的辦公室,趕緊回到了椅子上面。
虞平舟的西褲上還有渾圓觸感的殘留,Alpha的信息素能控制弟弟的思維卻不能完全控制,他像是個異類,和整個世界都格格不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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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過午飯,陳子輕沒走,他留下來陪虞平舟辦公。
陳子輕一直都明白,虞平舟對他的放任和自由,是他壞他事情,怕影響到他的某些目的。
虞平舟手上的那把利刃對準了自己。
陳子輕知道自己虧欠了虞平舟,下個任務一定不要再這樣了,下個任務他不要幾條狗了,他只要一條。
拜託了,我的手氣,你爭點氣,別再抽到人物表複雜的背景。
還有,不要讓我有遺傳病。
一個殘疾就夠了,別是一對兒,兩口子全是,那誰照顧誰啊。
陳子輕半躺在沙發上吃著零食環顧辦公室,他「咦」了一聲:「辦公桌怎麼換了啊?」
虞平舟準備去開會,聞言幾不可查地頓了一瞬:「沒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