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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抱著牧羊犬的脖子,腦袋湊在它旁邊,和它一起吹風看沿途景色。
菊花靈不能用了,得讓季易燃買必備用品。
有的錢該花還是花,不能省。
陳子輕尋思換成普通橡膠,應該就能降低季易燃的瘋勁。
車在陳子輕天真的幻想中停了下來,到目的地了,是個廢棄的老水壩。
陳子輕打開車門放出牧羊犬:「小花,你先玩去。」
牧羊犬沒有撒野歡脫跑沒影,而是屈腿趴在車門邊等他。
「我跟你哥聊會。」陳子輕捏了捏牧羊犬的耳朵。
牧羊犬這才邁著成熟穩重的步伐離開。
陳子輕癱在后座,季易燃從駕駛座到後面:「聊什麼?」
「我這兒疼。」陳子輕拉著季易燃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面。
季易燃攏起眉峰:「現在就回去。」
「那多掃興啊。」陳子輕靠著他,「你給我揉揉。」
季易燃撈起他的衣擺,手探進去,乾燥溫暖的掌心貼著他肚皮,順時針的一圈圈按揉。
「我從沒弄進去過。」季易燃低聲。
「跟你沒有關係。」陳子輕覷他一眼,「你也是厲害,次次都能準時出來。」
季易燃道:「不想你發燒。」
「誰說的,我不會發燒。」陳子輕沒管住嘴。
車內氣氛一變,陳子輕裝死。
季易燃揉著他的肚子,氣息吐在他發頂:「我知道了。」
陳子輕繼續裝死。
季易燃不含逗弄意味地開口:「你多教我,我會得更多,就能讓你更舒服。」
陳子輕一怔,他以為季易燃會介意他前任們的內S。
季易燃對上愛人投來的目光,他挑眉詢問。
陳子輕摸了摸季易燃冷冽的面龐,拉他躺在自己腿上,怪不得老話說懂事的孩子讓人心疼。
「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?」陳子輕愛意泛濫地淌了他一身,「只要你說,我就給你。」
季易燃微微闔著眼,似是有些許害羞:「我想要太太折的玫瑰。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
他就知道,這一段感情里同樣少不了紙玫瑰的身影。
雖遲但到。
陳子輕掏出新手機,哈士奇掛件隨著他的舉動晃來晃去,他上網搜玫瑰的花語和對應顏色,心裡有底了。
「回去給你折。」
.
水壩那邊有別的狗,是條阿拉斯加,很愛玩,它齜著大牙在水裡撲騰了會,順著水流滑到下坡,自己上不來,在那叫。
狗主人下去,抱起它往岸上推,它慢慢吞吞,很欠抽的樣子。
陳子輕讓季易燃過去幫忙把狗拖上來,順便把男主人也一起拖上來。
狗主人道了謝,他摸自家狗的腦袋。
那狗轉頭就又跳進水裡,順著水流下坡,剛才的情形再次上演。
陳子輕看得哈哈大笑:「它以為你摸它頭是在表揚它,所以就想再給你表演一次。」
狗主人:「……」
他把狗推上去,給了個大比兜,這下終於老實了。
「看看那牧羊犬,」狗主人拎著自家狗離牧羊犬近點,「學學人家的氣質。」
阿拉斯加不服氣地汪汪大叫。
牧羊犬不玩水,也不被阿拉斯加挑釁,它穩穩的蹲坐在岸邊。
陳子輕小聲跟季易燃說:「小花這麼老成,一點都沒有小朋友的樣子。」
季易燃:「十三歲。」
「那是大朋友了。」陳子輕把小花抱進水裡,它沒逆流而下,腦袋搭在一叢垂在水面的灌木上面,眯著眼老神在在。
陳子輕被小花萌到了,他激動地催促季易燃:「快拍照!」
季易燃照做。
陳子輕湊近:「我瞅瞅你拍的。」
季易燃展露自己的作品。
都是一個人。
秋日陽光下的水邊,鏡頭裡的人在看牧羊犬。
鏡頭外的人在看他。
陳子輕傻眼了:「季易燃,我讓你拍小花,你拍的什麼啊?」
季易燃坦然:「我太太。」
陳子輕眼睜睜看著季易燃新建一個相冊——秋,和太太一日游。
他摸了摸鼻尖,季易燃這都當著他的面建相冊了,只有幾張照片多寒磣。
於是他拉著季易燃在附近找個地方拍了些照片,充盈相冊。
狗主人默默地打量,身形挺高的青年一身休閒裝,短髮沒打理,隨意地垂散下來,有幾分少年感。
旁邊那位個頭在他耳朵下面點,外形條件比他差一些,卻有股子格外吸引人的氣質。
他們都年輕,頂多二十出頭。
狗主人遲疑地喊了一聲:「你們有點像我先前在網上刷到的那對……」
陳子輕見他半天都對不上號,友好地提示:「季家那兩位?」
狗主人眼睛一亮:「對對對,就是他們!」
「很多人都說像。」陳子輕摸了摸自己的臉,「我們打算靠相似度當主播買東西。」
狗主人說:「不失為一個生財之道。」
「是吧,我們也是那麼想的。」陳子輕指季易燃,「這是我……」
「姐夫。」季易燃道,「我是他姐夫。」
本想說「這是我哥」的陳子輕張大嘴巴,秋風跑了進來,他嗆得咳嗽。
季易燃把手上的礦泉水擰開,遞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