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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粉,見過它的人都不會信它常胡吃海喝。
不過有個詞叫得天獨厚,他說他到死都是粉的,那就是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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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的心悸感在周今休這通電話中得到了緩衝,他把雙手放在肚子上,閉著眼睛形態安詳。
來秋水湖住是有目的的,他想看看能不能發現牽扯到藏寶圖的線索,補上記憶里殘缺的財產相關。
沒想到入住的第一晚就夢見了原主的母親,老房子曾經的主人。
要不是莊矣提,他都想不起來這棟房子。
莊矣是有意,還是無意呢。
前者的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,那他沖的什麼?藏寶圖嗎?
陳子輕舔嘴皮,他從莊易軍口中得知這個信息之後,幾度以為是假的,跳出來的莊易軍和依舊潛伏窺探的勢力都被某些原因誤導了而已。
要真有寶藏的話,多半是年代久遠收藏價值極高的稀世珍寶之類。
那不是要上交國家嗎,私人擁有是違法的吧。
陳子輕搖搖頭,他儘可能地回憶夢裡的細節,原主失去記憶的途徑估計是自我催眠。
這是原主的一種自保方式,也是他唯一能做的。他忘記了,那他無論怎麼被威逼利誘,都不會透露分毫。
因為他一無所知。
陳子輕感嘆:「難怪我覺得接收到的原主記憶里沒藏寶圖有關的內容,是被剔除掉了呢。」
可不就是剔了嘛。
陳子輕突然坐直,他之前分析過四個叛徒背後的主子密謀藏寶圖的概率挺大。
後來通過多次接觸,認為周今休拿著秘書的身份另有所圖。
至於莊矣,嚴隙,莊予恩三人,他還是認定他們為的是藏寶圖,等著他主動和他們分享,畢竟他們是他的親信,是對外的刀。
陳子輕做了這個夢才知道,原主在此事上是設了防的。
不然莊易軍怎麼會至今都不確定那份藏寶圖在不在原主手上,從而留他一命呢。
陳子輕可是暫時把莊矣按在莊易軍船上的……
哎,要想辦法想起來藏寶圖放哪兒了,把局面搞亂讓水更渾,叫潛在水底的臭魚爛蝦都蹦出來嗎?這跟他的兩個支線任務沒直接關聯呢。
還是不強制,順其自然好了。
如果他碰到什麼契機恢復記憶,那就隨機應變。反正他的形勢已經觸底反彈,叛徒們不會完全袖手旁觀,或是毫不掙扎地聽從指令對他下手。
要是他始終處在深度催眠狀態,只能說是和挖寶藏這事沒緣分。
陳子輕又想,原主母親沒認出他不是自己兒子啊?他跟原主的性情可不像,否則身邊人怎麼會那麼快就知道他這身體換了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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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四點了,陳子輕試圖再次入睡,他在被窩裡翻轉幾次,頭昏昏的,身上一陣熱一陣冷:「2哥,我感冒了,想買退燒藥。」
系統:「積分是這麼瞎浪費的?」
「用在我身上就不算浪費。」陳子輕犯懶,「你把積分劃了,藥直接進我胃裡好不好,省得我再吞下去。」
系統:「……」
「你是感冒了,不是植物人。」
陳子輕撇嘴:「我是啊,我在現實生活中就是植物人。」
系統微妙地沒動靜。
陳子輕等了會,嘴裡多了苦澀的藥味,他咽幾下口水,在心裡把病毒傳染給他的周今休的狠狠吐槽了一遍。
「扣扣。」
房門被敲響了,陳子輕拉起被子遮住腦袋。
門外響起不太清晰的少年音:「爸,你睡沒睡?」
你爸死了。
陳子輕不想理,他渾身發軟,鼻子裡焦干,不知道藥效什麼時候開始。
莊予恩打赤腳,一頭髮絲成雞窩,上下兩件睡衣都皺巴巴的,儼然是從被窩裡倉皇爬出來的模樣。他的腦子裡塞滿各種事情,完全停不下來,根本睡不著,就想著去莊惘雲床上。
媽的。
莊予恩的思緒主要被一件事占據,就是那晚他從他爸的閣樓出來,符黑了一個角,像是燒的。
那會兒他還覺得不可能。
有了這晚打遊戲遇到的詭異事件,他不得不揣測,他爸在閣樓里搞了什麼陰間的東西,才會影響到他的符。
莊予恩上網搜求福運的方式,搜了二三十分鐘,無意間進了一個論壇,裡面竟然真有邪門的道法,他越搜越驚悚不適,略帶驚惶地把手機按掉扣回床上。
不可能的,他爸不是那種人。
他爸在背後謀劃一切,是想讓他這個外人能夠享有莊家的榮華富貴,只謀財,不害命。
所以閣樓里有什麼……
莊予恩在自我防禦的迴避下想,老宅歲數大了,估計是從前死了的人的鬼魂剛巧進去遊蕩,經過他身邊,把他的符灼到了。
雖然莊予恩做好心理建設,卻繼續胡思亂想,他的本能讓他以這副逃荒似的狀態站在莊惘雲的門前,渴望得到安撫。
可莊惘雲不給他。
莊予恩揉了揉前不久被踹過的心口,那股疼痛不減反增,他年紀輕輕的,不會因此換上心絞痛的毛病吧。
少年隱忍著不抬腳踹門,他如喪家犬一般,鬱悶失落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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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下了一夜,天亮了也沒停,世界是冷白的色調。
陳子輕吃完早飯就上醫院探病,莊矣陪他去的,莊予恩不在秋水湖,據傭人說是清早出門了,估摸著是回了老宅,把他這個假爸當擺設,說都不說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