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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男孩也感覺到了,他難以置信的同時,遺憾又鄙夷地吐槽了一句,正想離開,頭髮被暴虐地扯住,一隻手掐住他的脖頸。
他發出杜鵑鳥的尖叫,有隻金色瞳孔被淚水衝出了點淺灰。
原來是戴了美瞳。
夏橋正把人甩開,他狠吸一口香菸,捏住酒保剛調好的酒喝了個大半。
手機上來了消息,夏橋正立刻找去宮殿,他沒邀請函,進不去,就坐在對面的高台上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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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宴結束後,陳子輕跟著柏為鶴去和幾個友人聚餐,晚點再去拍賣大會。
車路過高台,熟悉的人影瞬間闖入陳子輕的視線里。
夏橋正怎麼找過來了啊?
陳子輕摸褲兜,沒摸到手機,想起不在自己身上,他擰了擰眉心,夏橋正跟夏子的關係他已經完全搞清楚了,就牽扯出方遠安可能還活著這個信息。
沒別的了。
旁邊響起平淡無波的話聲:「如果你想去找你的保鏢,我讓司機去路口掉頭,這邊不能下車。」
陳子輕立即回神:「我不下去了。」
車漸漸跟著其他賓客的車輛駛入大道,夏橋正野狼般的目光掃視每輛車,他冷不防地感知到什麼,豁然起身,朝著其中一輛車追了過來。
陳子輕往後扭頭,追什麼啊,他明天不就回酒店了,幹嘛搞得跟生死絕戀一樣。
「微玉——」
夏橋正竟然真的追了過來,他一拳砸在車窗上面:「下來!」
陳子輕的眼睫毛抖了抖,神經病啊,搞這齣幹什麼啊,他們又沒有在談戀愛,他也不是要跟柏為鶴去開房。
夏橋正是不是把自己帶入進什麼角色了,就像傅延生一樣。
陳子輕的手環被一股力道帶著拉起來點,那朵依舊盛開的藍玫瑰被柏為鶴摘了下來,他說:「輕輕,你的保鏢沒有分寸,你該把界限劃清楚。」
陳子輕感覺到了柏為鶴的低氣壓,他「刷」地轉頭去看對方,還沒想要怎麼說,自己這邊的車門就被打開了。
這一聲輕響像是柏為鶴在說,劃吧,現在就劃清界限。
陳子輕本來是在整理晚宴上掌握到的方遠安行蹤新進展,期待等會的拍賣大會能有其他收穫,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橫插進來這個小插曲。
所以他這個時候腦子裡都是方遠安,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處理眼前的突發狀況。
車外下著雨,老天爺都要來湊熱鬧。
陳子輕探頭瞧了瞧,夏橋正怎麼受傷了啊,他想起登錄到這個世界的那晚遇到的槍戰,那這次是不是也是夏橋正的仇家乾的?
夏橋正沒強行使用暴力把陳子輕拖下車,要他自己下來,他坐在車裡沒有動。
車裡車外的氣氛都很壓抑,陳子輕夾在中間,有些喘不過來氣。
就在這時,柏為鶴再次開口,他叫司機把車開出緩行的隊伍,找個地方停下來,以免擋住後面的車輛。
柏為鶴這麼體貼,陳子輕莫名心慌腿抖,他偷瞄那朵重新回到柏為鶴掌中的藍玫瑰。
車門還開著,有雨飛了進來,大夏天的,竟然有了秋的涼意,陳子輕打了個抖。
夏橋正停在門外,頭上臉上落滿雨水,他嘶啞道:「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,發了很多信息,你一個都沒回,手機被偷了?」
陳子輕摸著光禿禿的手環:「我的手機在周秘書那裡。」
夏橋正問:「周秘書在哪?」
陳子輕實話實說:「不知道,周秘書下班了。」
夏橋正的憤怒早已從臨界點滑下來了,此時他的神經末梢被龐大的疲憊跟無力壓著:「不知道?我帶你來這裡看望我父親,你什麼也不懂,酒店房間都是我開的,你能不明白自己不見了,我會有多急?」
陳子輕沒說話。
「我說下午帶你去餵鴿子,你呢?」夏橋正挫敗地一腳踹在車門上面,他還是抑制不住地吼了出來,「你他媽一聲招呼不打就從酒店失蹤了,我到處找你,我像條狗,咬著狗繩滿大街地找主人,我以為你被人打暈,我以為你已經被賣給……我連那些暗黑的交易所都去過了……你倒好,你跑這兒來參加貴族晚宴……我進不去,我他媽喪家犬一樣蹲在對面等你……在車裡見到我也要無視……」
男人還那麼坐著,還那麼看他,沒有一絲變化。
他心口最軟的一塊肉被千年寒冰刺了一下,鮮血淋漓的瞬息間就冰凍住了,冒著絲絲寒氣。
「你沒有心。」夏橋正的眼裡進了水,胸膛的起伏逐漸降低。
陳子輕垂頭:「你要說沒有就沒有吧。」
「砰」
夏橋正雙手按著車門往裡看,呼出的血腥氣息涌了進來:「柏總,你身邊的這個人沒有心,他想利用誰,利用完沒價值了就丟棄,我勸你別走我跟傅延生的老路。」
柏為鶴掃了他一眼。
夏橋正的氣息倏地滯住,柏為鶴在路上了。
都在路上了。
他們全讓這個軟軟弱弱滿嘴謊話的老男人給騙了,都以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那一個,其實都一樣。
作者有話說:
幾個的年紀都比輕輕小,都是弟弟。
第61章 逼王集中營
陳子輕聽到夏橋正對柏為鶴的勸告,他沒反駁。
確實是這樣。
任務要是設定在夏家村這個普通接地氣的小地方,那他就可以輕鬆快樂地干農活,和街坊四鄰串門嘮家常打好關係,慢慢收集信息順藤摸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