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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被那個男人的一句話攪亂了心神,接下來一周都在琢磨深思,他最終還是問了出來。
當時柏為鶴在書房與幾個友人視頻聚會,陳子輕敲門進去,做錯事似的貼牆站著。
柏為鶴慵懶道:「太太找,失陪。」
他切斷視頻,對他的太太招手:「悶在心裡的話終於要說給我聽了?」
陳子輕:「……」
「到我身邊說。」柏為鶴摘下助聽器,意思明了,你不過來,我就聽不清聽不見。
陳子輕磨蹭著走到他身邊,一靠近就習慣性地把屁股一歪,坐到他的腿上,欲言又止地說:「柏為鶴,你覺得我愛不愛你?」
柏為鶴的面上看不出情緒波動:「你從沒講過你愛我。」
陳子輕下意識說:「你不也沒有。」
柏為鶴漫不經心地摸了摸他長到肩頭的銀髮,食指勾起一縷挑到他耳後:「確定?」
陳子輕恍惚地想起來,柏為鶴會在做的時候講,他通常都昏昏沉沉的。
柏為鶴故意的吧,專挑那種時候。
陳子輕羞惱地靜默了會,他抬起頭,一瞬不瞬地望著柏為鶴,鄭重地說:「我認真想過了,我非常愛你。」
柏為鶴並未粘膩地回他一句「我也愛你」,而是說:「那就堅持下去。」
陳子輕怔了怔,肯定的啊。
只要我在這個世界一天,我就愛你一天。
我不在了,那就不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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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這個冬天學會了游泳,感天動地,他為了表揚自己,特地用柏為鶴教他的瘦金體寫了一副字掛在牆上留作紀念。
當晚,陳子輕由著柏為鶴給他蓋戳,他很乖地被翻過來翻過去,抬左腿,抬右腿,挺胸脯,捧肚皮讓柏為鶴摸,讓柏為鶴親。
全身上下一片白長出了密集的桃花。
柏為鶴單膝跪床,力度輕慢地撥了撥他腳踝上的細鏈子,欲要起身離開。
陳子輕趴著問了一聲:「去哪啊?」
柏為鶴直白道:「沖澡降火。」
陳子輕:「……別去了。」
柏為鶴的身形微頓,眸色瞬間就暗了下去,但他的氣息跟神情卻平穩如常,絲毫不見狗啃骨頭的跡象。
他摳住太太的小腿,掌下摩挲撩人的弧度:「你不是腰酸?」
「我騙你的。」陳子輕捂臉,「就是你每次都很久,我有點怕才撒謊。」
柏為鶴沉吟:「那我儘量壓縮時間。」
陳子輕偷翻白眼。
誰信啊。
果不其然,柏總的壓縮時間只是從三小時壓縮到將近三小時。
可他摘了助聽器,他聽不清太太的求饒。
……
陳子輕渾身皮肉骨頭都要熱化了抖散了才能睡下。他都這麼累了,竟然沒能一覺到天亮,半夜有感應地迷糊著醒來,循了煙味去看背對他坐在窗前吸菸的人。
半夢半醒之際看著看著,脫口而出一句:「柏為鶴,你是不是有心事啊?」
柏為鶴將半支煙摁滅在手中的菸灰缸里,他轉過身,面色模糊不清,嗓子透著被煙燻過的嘶啞:「什麼?」
「你怎麼不睡覺?」陳子輕大聲問,柏為鶴在靠吸菸解壓消愁。
他的壽命不長,柏為鶴不能和他共享生命。
所以柏為鶴既解不了壓,也消不了愁,只能坐在商業的金字塔尖上跟命運對峙。
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,在某些事面前,窮人富人站在同一條線上,他們平等。
陳子輕抵著被子,把臉往裡面蹭了蹭。
柏為鶴把菸灰缸里的菸灰倒掉,洗了手回到床上,躺在左邊,右耳對著他:「我只是生理長時間亢奮引起的後遺症,失眠了。」
陳子輕聞著柏為鶴身上的煙味:「失眠也不能大半夜的吸菸,這對身體多不好啊。」
柏為鶴的胸膛裡帶出震動:「太太說的是。」
「你下半年的菸癮比上半年大多了。」陳子輕張口就來,他忘了自己上半年都沒見到柏為鶴,一直在厲正拙那兒。一來,發生了太多事。
「嗯。」柏為鶴沒有拆穿,「要我戒菸?」
很稀鬆平淡的口吻,似乎不認為戒菸是多艱難的事情。
陳子輕打了個哈欠:「你能戒掉肯定好啊。」
「那你監督我。」柏為鶴哄孩子般拍著他的背,「不能大意。」
「知道知道……」陳子輕漸漸睡去。
柏為鶴吻了吻他散發著淡香的脖頸,將腦袋埋了進去,不知過了多久,聽到他含糊地夢囈。
「我怕你不幸福……我覺得你不幸福……」
柏為鶴的唇邊帶起一抹笑。
你不是我,又怎麼知道我不幸福?
你以柏太太的身份睡在我枕邊,戴著我為你設計的戒指,穿著我的襯衣,身上都是我的味道,我吸菸這種小事你都願意管,你如此愛我,這怎麼不是幸福。
這就是幸福。
朦朧月色打在身邊人的眼上,他攏住月色,也攏住身邊人的眉眼:「輕輕,我很幸福。」
第71章 逼王集中營
C.E總部跟旗下所有海內外的分部都由成熟的專業團隊負責運營,智囊團上下皆是頂尖人士,建設系統完善而靈活,隨著時代的進步自我調整。
元老們紛紛成功跳出欲望的怪圈,住在金山銀山里,過上了普通低調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