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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你的秘書?】
【周今休那麼髒你也要,你是有多空虛寂寞,這麼飢不擇食。】
莊予恩正在心裡亂七八糟的鄙夷,小腿突然被踹了下,他懵了:「你踹我?」
「我好好的站著,沒說話也沒做別的事,你為什麼踹我?就因為我沒和你一樣擔心你秘書的安危?」
少年傷心透頂:「爸,你偏心。」
「是,我偏心,我那秘書生死未卜,我上了車還要過來找你,司機就在車邊我不用,我親自回來找,我多閒,這麼冷的天風吹得我很舒服,我找到你,和你在這裡說話說到現在,你來一句我偏心,你真是我的好兒子。」
陳子輕一口氣說完有些缺氧,他頭重腳輕,暈上了,等他稍微緩了點的時候,他已經被莊予恩撈近點讓他靠在自己懷裡,手按在他背上,笨拙地給他順氣。
少年人體溫高,掌心燥熱。
陳子輕感覺這像電視裡輸送內力,他後背那塊地方接收到莊予恩掌心的溫度,暖和了不少,皮肉都不縮著了。
「我沒事。」陳子輕拉著他走。
高個少年就這麼被拉著走進熙攘的人流和喧鬧的小街,聽旁邊的聲音穿過嘈雜落入他耳中:「你不想爸爸不要你,那就別犯原則性的錯誤,只要不涉及原則,其他錯我都可以原諒你,由著你來。」
莊予恩扯起唇角,無聲地哧了一聲。他心裡堵得慌,這一堵怕是再也不可能通暢了。
這都叫什麼事,他上輩子殺人放火十惡不赦,這輩子才會遇上比摔成狗吃屎還糟心的事情,並且找不到解決的辦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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燈火朦朧之際,莊予恩看老男人啃嘴角,魔障地看了好一會才神魂歸位:「爸,周秘書被綁了還能給你打電話,你不覺得這事有蹊蹺?」
陳子輕把嘴角啃得有點紅腫。
莊予恩手指動了動,想把眼前人的臉頰掐住,逼迫他鬆開齒關:「別急了,周秘書會自己回來的。」
陳子輕模糊不清地說:「如果不會呢?」
莊予恩面色黑了一度。
【不會就不會,秘書還找不到嗎,難不成要我陪一個給你?】
莊予恩說:「要是他沒回來,我給爸再找個秘書。」
陳子輕不吭聲。
【還啃,啃得老子都煩了。】
陳子輕聽著少年的心聲把嘴一撇,我啃我的嘴角,關你什麼事。
莊予恩覺得寒風裡有檀香,他微紅的鼻尖動了動,做出深嗅的動作:「你的秘書位置又不是跟周今休鎖定了,別人做不得。」
陳子輕脫口而出:「別人沒他好。」
莊予恩的面色徹底黑了下去。
【操,莊惘雲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,周今休到底是他秘書還是他小情人?】
陳子輕心說,周今休可是比小情人重要多了。他鬆開莊予恩,加快了腳步。
莊予恩在原地接電話。
「予恩,我給你發了兩條消息,你怎麼沒回。」那頭傳來話聲,「告訴爸爸,你在做什麼。」
莊予恩聽著親爸的聲音,看著假爸越走越遠,他深呼吸平復下來,冷靜地和親爸說話。
直到假爸的身影快從他視線範圍內消失,導致他出現心慌急躁的症狀。
他下意識就掛掉電話,快步衝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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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往莊園前行,學校的輪廓很快就被甩在後方。
陳子輕上了車就沉浸在自我的世界,莊予恩也是如此,他打開手機拍照模式,看鏡頭裡的自己,睫毛不短,也向上翹。
莊予恩再看他拿手機的手,從小到大,周圍一直有誇他手好看的聲音。
可莊惘雲的視線沒逗留過,看不上,媽的,他的手差到底差哪兒了?
莊予恩不服氣,他以前好像聽說有讓睫毛增長的產品,他上網搜索,搜出大量網頁後就猛然把手機反過來扣在腿上。
【鬼迷心竅了吧,就算有那產品,我也不能買回來,每天早晚對著鏡子刷刷刷。】
陳子輕沒留意莊予恩的心聲,他煩著呢。
莊予恩握住身邊人因為焦急抖動的腿,五指箍著:「爸,你為什麼讓綁匪把周秘書的睫毛跟左手寄給你,還說要收藏?」
陳子輕一臉迷惑:「啊,我說了這個嗎?我怎麼不記得了。」
莊予恩:「……」
【現在是怎樣,裝失憶?】
是啦是啦。陳子輕沒想認真解釋這件事,他自身都說不清來龍去脈,只是內心深處會對左撇子動容,喜歡神仙級的手和能搭火柴的睫毛。
當然,擁有這兩樣的人最好還是個殘疾,會寫毛筆字,必須是瘦金體。
周今休身上占了前兩樣,他怎麼能不救嘛。
更何況周今休還關係到他的任務。
陳子輕望了望車窗外急速倒退的夜景,讓司機再快點。
被忽略的莊予恩頭頂陰雲密布,他生了會悶氣,突然說:「爸,我腳抽筋了。」
陳子輕看都沒看一眼:「那你揉揉。」
莊予恩發神經,非要把他的手往自己的腳脖子上放。
「予恩,別在這時候玩鬧。」陳子輕冷著聲音,「再鬧我就把你放路邊,讓你自己打車回學校。」
莊予恩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,他繃著臉側身面朝車窗。
【莊惘雲今晚來看我的元旦晚會,陪我吃路邊攤,他的關注對象是我,重心也是我,現在偏了,我屁都不是了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