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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」又嬌羞上了。
體型大隻,寄居獸兇殘猙獰,純情少女心。
像是能一邊臉紅,一邊吃人的樣子。
陳子輕不敢多瞄一眼,他打著哈欠回屋,這個世界出行基本全靠兩條腿走,倒也不覺得費勁。
原住民的身體激發起了他的適應能力。
陳子輕放輕動作推門進去,悉悉索索了會就上了床。
對頭的魏之恕沒反應,睡得很沉。陳子輕從他身上搶回來點被子,手搭著胳膊墊在臉下面,很快就呼吸均勻,卻不知他入睡後,搶到的被子讓一隻手給拽走了。
魏之恕翻了幾次身坐起來,他在暗中枯坐,不知在想什麼,胳膊上一沉,少年把腳翹上來了,被他撥開。
今晚魏之恕喝多了水,子時那會他醒了,這才發現床上少了個人,他放完水回來,人還不見蹤影,不清楚死哪去了。
魏之恕輾轉難眠,任命地穿上外衣出去找,就在那個時候,隔壁的屋門忽然從裡面打開,師傅出來問他不睡覺做什麼,他交代了事情。
而後,師傅讓他回屋睡,小師弟那邊不用管。
魏之恕聽著輕微的打鼾聲,對著少年的屁股踢了一腳。
少年沒醒,他下意識一點點挪蹭到床邊,手腳蜷起可憐的弧度。
魏之恕輕嗤:「睡個覺都裝。」
幾個瞬息後,抓起被子砸在了他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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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被雞打鳴聲吵醒,他在床上癱了會,想起義莊沒養公雞,瞌睡一下就沒了。
沒事,母雞也打鳴,陳子輕欲要賴床,屋外響起管瓊的聲音:「小師弟,師傅讓你把雞毛拔了。」
陳子輕稀里糊塗地坐在伙房,面前是腥臊刺鼻的熱水煮母雞,氣味就是毛上散發出來的。
「大師姐,這是打鳴的雞嗎?」
「嗯。」管瓊在燒火,「母雞打鳴,不祥。」
陳子輕不敢置信,他把雞毛拔了個光,搓著發皺的手站在進行下一道程序的魏之恕身旁:「二師兄,母雞打鳴真的不祥嗎?」
「什麼祥不祥的,師傅想喝雞湯了。」魏之恕給雞開膛破肚。
「噢。」陳子輕望著袒露出來的一大串紅黃雞蛋,「這幾天又是豬肉,又是雞湯,要是一直這麼好……」
魏之恕刀法利落地割下雞胗,一切兩半,掏出裡面的小石子跟食物碎渣:「那你褲子就穿不上了。」
「長胖是吧?」
「是你的屁股胖,」魏之恕撕扯雞胗外的黃皮,「不知道自己的屁股肉多?」全身上下就那兒肉最多,都長那上面去了。
陳子輕不好意思地夾緊屁股肉。
魏之恕瞥到那條擠進去的布料,眼皮跳了跳:「崔昭!」
陳子輕一抖:「幹嘛啊?」
話音未落就被魏之恕趕出了伙房,他沒閒著,提起一桶管瓊剁好的食料去餵豬仔。
豬棚的泥巴沒幹,豬仔只能暫時被栓在樹上,它見到陳子輕就搖小尾巴,很自來熟。
陳子輕把細碎菜葉混著麩糠倒在地上,一不留神倒遠了。
豬仔急了。
「不慌不慌,我給你撥過去。」陳子輕找了根樹枝,一灘一灘地撥推著食料送到豬仔那裡。
周圍這一堆那一推的小糞球,都是肥料,不過要發酵,他不會,管瓊會,大師姐似乎什麼都會。
陳子輕邊餵豬邊整理眼下的任務信息,除去失蹤的趙德仁,那就只有胡夫人透露的朱記茶鋪沒有牽扯出什麼後續。
乾脆再去一次!
陳子輕是個行動派,他當天被邢剪跟魏之恕前後夾擊盯著,哪兒都沒去成,過了幾天老實日子,抓到機會就去了目的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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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記茶鋪
茶客熙熙攘攘,店小二提著茶壺在茶桌間不斷來往,忙著給客人添水,茶鋪的李掌柜一邊煮茶,一邊招呼著客人進門。
「這位客官,喝點什麼?」陳子輕剛進門,掌柜就熱情地招呼道。
「喝什麼不重要。」陳子輕擺了擺手道,「關鍵是乾淨!」
「好嘞,客官放心,鋪子裡用的都是今天剛運來的泉水,保證乾淨甘甜。」
陳子輕看了看茶鋪的大堂,今天茶客不是很多,只有七八個客人零零散散的坐著,從他們風塵僕僕的面容來看,基本都是路過歇腳的。
在大堂的角落,有個說書的老頭正歪頭打著瞌睡,鼾聲徐徐。
空的桌椅很多,陳子輕隨便找個位置就坐下了,他喝著茶,一邊沉思著胡老七的事情。
當店小二來給他添水的時候,他拉住了店小二,悄悄道:「胡老七你見過吧?」
「啊?」小二頓時警覺,「我……我不知道。」
看著店小二離去的身影,陳子輕一拍桌子,喊道:「小二添水!」
店小二隻能不情不願地返回,陳子輕頭一回來打探消息很不上道,這回上道了,他拿出三枚銅板,偷摸塞進了小二的手裡。
「咳……我就好奇隨便問問,別在意。」
小二的臉色也好看了不少,他輕聲道:「其實我知道得也不多,那天下著小雨,胡老七一直在這裡喝茶,喝了很久,感覺像是在等什麼人。」
「哦?他等到了嗎?」陳子輕追問。
「沒有,他是一個人離開的。」
陳子輕陷入疑惑,胡老七那天一定是在等很重要的人,是另外那三個人嗎?可他夫人的人不是看見胡老七和那三個人在一起嗎,難不成後來他們又分開了?那胡老七又是等誰呢?他的死法為什麼和別人都不一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