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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擔憂道:「你是不是心臟疼啊,手錶呢,你快點戴上去,沒手錶你就不好調整你的心率跟情緒,還有情感……」
那根才點燃沒吸幾口的煙被丟掉,Alpha伸出雙手環抱住他。
以前手錶帶給他健康的體魄和健全的情緒,如今手錶是枷鎖,是鐵鏈,只會礙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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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渾身都是噴霧的被虞平舟從車裡抱出來,抱進房子裡,放在一張黑色的皮革沙發上面。
四周光亮刺眼,陳子輕這才發現虞平舟的眼神渾沌,面孔冷白僵硬,神智明顯已經不清明,他呆呆坐著。
是易感期嗎?
那怎麼還能和他說話?
這次的易感期又有了改變是嗎?
陳子輕一時半會不確定是不是易感期:「哥哥,你的手……」
「沒傷到骨頭,不影響寫毛筆字。」
Alpha的思維分明完好如常,卻用不清醒的眼神盯著他,略微一垂眼,密而翹的長睫就投下賞心悅目的剪影。
陳子輕的女裝體驗卡已經在昨天用完了,他髮絲碎短,光著腳,身上是棉質的睡衣睡褲,跟性感嫵媚不沾邊,也沒有香甜誘人的信息素。
虞平舟把還在顫抖的左手伸進他領口,他被觸碰到的皮肉瞬間長出一片小顆粒。
不行,必須說點什麼。
陳子輕腦子混亂:「哥哥,我有未婚夫,你這樣算什麼?」
那隻手從裡面剝開他睡衣扣子,伴隨輕描淡寫的二個字:「算偷情。」
他的臉忽地一紅,體溫從胸前開始飆升,連帶著聲音都變了樣:「必須……必須取消婚約。」
「好,明天就取消。」
陳子輕抓住虞平舟的手:「不能讓他恨我,沒婚約了,他還是要站在我這邊的。」
虞平舟慣著:「好,我跟他談。」
陳子輕又說:「還不能讓老太太因為婚約的事去世,不然他就要恨死我……」
修長的五指把他整張臉都攏了起來,他呼吸困難,眼前陷入黑暗,其他感官就被放大,他聽見了Alpha很不正常的吞咽聲。
一聲接一聲,像是很渴,也像是很餓。
陳子輕頭皮發麻。
攏在他臉上的手掌加重力道,他瀕臨窒息間,模糊地聽到耳邊有聲音:「別一直說你未婚夫,吵得我頭痛。」
陳子輕趁機使勁扒開捂著他的大手,從得來的縫隙里喊問:「你真的進入易感期了?!」
「是,我進入易感期了。」虞平舟將他翻過來,讓他跪趴在皮沙發上面,兩指探入他後面的衣領,向下拉動。
這一番動作堪稱漫不經心,實際渾身每個細胞,每滴血液都在叫囂著沸騰,索要信息素的慰藉,渴望能滲透他的毛孔灼燒他五臟六腑,調動他的呼吸,支配他的大腦和心臟頻率。
沒有。
只有令他作嘔的,從一瓶阻隔噴霧跟一包消毒紙巾之下僥倖存亡的羅勒葉。
其實已經淡到幾乎沒有。
可頂級的Alpha感知開到最大,那一點點都是海嘯。
虞平舟冷白的面上不見表情波動,這是一個沒能分化的,被別的Alpha咬了一口的小朋友,他的,弟弟。
沒血緣關係的弟弟。
陳子輕的身前多了一隻手,那手在他柔軟的肚子上一寸寸地摩挲,讓他又癢又緊張,他脫口而出:「你在找什麼?」
虞平舟稀鬆平常道:「我在找你的生殖腔。」
陳子輕悚然:「我沒有那個東西。」
「嗯,你沒有。」虞平舟似是十分困擾,「我的弟弟沒有生殖腔,這可怎麼辦。」
下一瞬又奇怪道:「你沒有小而軟嫩的生殖腔,那我每次是在你身體裡的哪個地方成結的?」
Alpha宛如大夢初醒,悵然地回味:「是夢裡。」
陳子輕一下怔住。
幾秒後,他突然聞到了煙霧的氣味,整個人一驚,什麼東西燒起來了?
「不好了,哥哥,房子裡起火了!」
陳子輕焦急慌張地大喊:「虞平舟,你快放開我,讓我去救火,快啊,晚了火就燒大了——」
「沒有起火。」
Alpha把手插進他髮絲里,溫柔地舔上他裸露在外的半個肩頭,沿著肩頸線條一路舔上來,再到耳廓。
「沒有什麼東西燒起來。」
冰涼的大手掐過他的臉頰,Alpha吻上他半張的嘴。
比手更涼的舌在他嘴裡遊走了一圈,退出來,尖銳的犬牙刺破他後頸,氣息壓抑著,鼻尖聳動著完全覆蓋羅勒葉的淺淡焚燒味,尚且滿意地輕笑一聲。
「那是你哥哥的信息素。」
第219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三十一天
陳子輕沒曾想他就這麼知道了虞平舟的信息素,這味道過於特別,給他帶來了巨大的衝擊。他一激動吸入大量煙霧,頭腦暈眩,四肢癱軟,意識在那一霎那間就渙散了。
等他意識稍微聚攏起來點的時候,他已經躺在了床上。
是三樓那個用來隔離的小房間。
還是那個小面積,卻添加了一套家具,色調以不沉悶壓抑的米黃和暖白為主,讓人身處其中感到鬆弛。
幽暗逼仄的隔離室變成一個普通的小臥室,溫馨,有安全感。
那時虞平舟說,這樣的環境不利於抑制自我。
如今,他放任易感期的自己陷在溫暖舒適的春風裡,因為他認為已經不需要再束縛自身,